然而张礼,杨广,许龙三人却是极力反对。他们郑芝龙是抢掠的太过分才惹毛了朝廷,如果安安分分的经商,凭借潮帮跟广州府的关系。根本不用担心。而北港是一块肥,肉,福建沿海的老百姓一下子迁过去了近两百万,按照北港目前的发展情况来看,这些老百姓大多数都不会返回福建。因此开辟北港作为新的贸易点利润空间庞大,于是他们建议趁机占据北港。
没有郑芝龙的大胆抢掠,北港绝对没有现在这般令人流口水。
苏利自然是知道北港的价值。郑芝龙已经把树苗种了下去,那么苏利自然希望乘凉的人是他。
“如果邓浩楠跟郑芝龙任何胜的一方要向我们索要北港怎么办?”
苏利提出了疑问,不过显然已经心动了。
许龙笑道:“大头领母须担心!我们不像郑芝龙那样有野心,北港连同东番岛自然归朝廷管辖,我们不过是在北港经商而已。我们拿下北港之后,只需要贿赔广东巡抚,打通魏忠贤的关系即可。在邸浩楠为反应过来之前,得到朝廷的嘉奖,这样我们不但名正言顺的经营北港,说不定朝廷还看重我们的功劳,给个官做做!”
杨广接着许龙的话说道:“郑芝龙跟邓浩楠火拼之后,就算胜了也是惨胜。许龙的外甥可是辽东都督府高官,那叫啥官来着?”
杨广转头看向许龙,许龙道:“听说是海军部长,领总兵衔”。
“对!海军部长!”杨广接着说道:“总之官很大,相当于太平洋舰队的头子!许龙从他那里得知,邸浩楠的舰队可都是西洋大舰。荷兰人三十几艘战舰就欺负的咱们不敢还手,如今太平洋舰队百多艘。因此我赌邓浩楠赢!”
这样一换算,苏利等人顿时感觉到了邓浩楠的强大。以前光看郑芝龙的战船数量去了,倒是没有想过单舰的实力。
如果对比双方的战舰,那么郑芝龙的大福船战舰铁定打不过邓浩楠的西洋大舰啊!
张礼说道:“因此郑芝龙胜算其实很低,即使侥幸赢了,那么郑芝龙也是惨胜,还有什么力量来对付我们?如果我们占据了北港 郑芝龙老巢没了,剩下的我想就不用我说了吧!”
苏利猛地一拍大腿,道:“好!老子已经忍他很久了,这回我们就占北港,让郑芝龙喝西北风去!”
吴六奇,黄海如,朱阿尧三人相互对望一眼,皆感到无奈,这回又输给了张礼,础广,许龙他们二个。顿时垂头丧 “接下来,苏利跟他们六人商议对策。准备袭占北港。吴六奇,黄海如,朱阿尧他们虽然跟其他三人不和。但是面对北港这个肥肉,在整体利益面前,他们还是意见统一的。这都要归功于苏利的人缘好,即使在郑芝龙的大军压境和威逼利诱之下,他们七兄弟都没有散伙,没人向郑芝龙投降谄媚。
三大商帮还有一个鲁帮,不过鲁帮对北港的野心太但对辽东的野心很大。可以说,为了迫使那浩楠率军南下跟郑芝龙火拼,鲁帮可是出了不少力。
李平从金州要塞回到登州后,立即将金州的事情跟李德海说了一遍。面对邓浩楠的强势崛起,李平提醒李德海,不能让邓浩楠在辽东立足,否则就没有鲁帮的饭碗了。
眼下邸浩楠在朝中还立足不稳,等到他羽翼丰满的时候,即便是讫千岁魏忠贤,也不得不卖三分面子给他。真要到了那时,一个鲁帮是无法左右魏忠贤的态度的。因为鲁帮可以给魏忠贤的东西,邓浩楠同样能拿出来,而且会更多。
“你就那么忌惮邓浩楠?。
李德海看着他的这个族叔,真不敢相信,一向老练的他竟然面对一个十六岁的毛小子失了分寸。
李平苦笑道:“从我在北菱镇认识他开始,第一眼我就知道他非池中之物,只不过没有想到他会发展的这么快,早知道我就除掉他了!”
李德海叹道:“谁又能遇见后来事呢?这不能怪你!不过,那浩楠绝非那子龙后人。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或许一百代以前有亲属关系!只要我们掌握这个,就可以随时把他从上面捅下来!”
李平摇头道:“他虽然不是那子龙的后人,但是朝廷已经认可了。皇帝的诏书上写的明明白白。就算皇上知道他是假的,这时候也不会承认。如果我们抖出来,不但搬不动那浩楠,反而把我们自己搁进去”。
李德海点点头,他对政治不是很内行。李平作为他的谋士,弥补了他在这方面的缺憾。
“如今那浩楠跟郑芝龙火拼,不管怎么说,两败俱伤的结局是一定的。”李德海说道:“最好一直打下去,那么那浩楠的南洋水师就回不来,我们在北方的贸易就可以持续下去。”
李平摇摇头,道:“邓浩楠突然东征,不管他怎么闹腾,总之偻国那边的贸易我们是做不成了!建奴那边被封锁,朝鲜那边我们的影响力已经不如辽东都督府了,这样一来,我们还是没有打开局面”。
李德海不爽的道:“这个那浩楠真是气死我了!不如我们参他一本。告他抗旨和擅开边衅,置他一个革职查办!”
李平道:“不妥!他这个罪名朝廷肯定要降罪的!不过不是现在,而是等到邓浩楠胜利的时候。你想啊!皇上正为了邓浩楠大胜后的封赏发愁呢!这回他有了借口,到时候给那浩楠官升三级,显示皇恩浩荡。接着再置他的罪,连降三级。等于什么都没付出就平定南方海盗,这个买卖皇帝比咱们算的清楚。就算邓浩楠把天捅漏了,也要等着他把事情办完了再说。因此你现在若是上书的话,皇帝百分百会怪罪的是你,而不是那浩楠!”
真是气死人了!
李德海十分不爽的来回走动着,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李平笑道:“少安母躁!对付邓浩楠不需要我们当炮手!”
李德海问道:“你有办法了?”
李平点点头,道:“一山不容二虎!邓浩楠实力膨胀不但得罪了所有海上势力,陆上势力也不少!”
“你的意思是”
“毛文疟!”
“毛文翘”
李德海不解,李平笑道:“以前毛文龙作为唯一可以牵制建奴的势力而被朝廷重用。毛文龙听宣不听调。拥兵自重已经令朝廷很忌惮了。只不过当时朝廷不得不利用毛文龙,因此容忍毛文龙。如今辽东有邓浩楠坐镇。辽西有袁崇焕坐镇,毛文龙的利用价值已经没了”。
李德海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朝廷将要对毛文龙动手了?。
“那是一定的!”李平道:“朝鲜数次土书告毛文龙,而朝廷是不会容忍一咋。不听话的将军在外的,如此毛文龙要么被罢免,要么被调离其他地方然后架空权利,要么问罪。而问罪的可能性最大。因此毛文龙不会坐视邓浩楠在辽东站稳跟脚的。这从他抢夺盖州卫就可以看出来。”
“你的意思是让毛文龙当出头鸟!”
李平微笑着点点头,道:“他不是鸟,而是一把锋利的刀”。
李德海愣了一下,旋即明白其中含义,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李平的眼神当中同样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接着同样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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