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好好的想一想,在他没有回来之前离开这儿,她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树没有根会死,人也一样她要找到她的根在哪儿才行。
她没有钱,但是她有一整盒的珠宝,虽然她不知道值多少钱,但是她想即使是带上一件应该就足够了,而且她知道她在的这个地方是在克罗地亚的某个小岛上,因为有一天她用英语问花匠为什么这么细心的看护的天竺葵呢?花匠告诉他说因为这是他们的国花。
她知道如何回到中国去,只是她要怎么坐上那艘船呢?这儿的佣人不是很多,也不是她顾忌的,她顾忌的是留下来的一个黑衣人,一个跟着聂唯离开了一个留了下来,只要她踏出了这幢房子一步,他就会紧紧的盯着,一刻也不放松。她要离开的第一步就是要先放倒这个保镖才行。
真是愁死人了,她不能浪费任何一点的时间,因为尽早的离开他才不会太快的追上她,她才能有一些时间来去寻找过去。
他对她现在变得很奇怪,有时候很温柔可是有时候却又很霸道不讲道理,她甚至想要去追寻她与他的过去,她想要看清楚这个现在她一无所知的男人,因为他们分享着最亲密的关系,那种感觉真的是很奇怪的,当他融入你的时候会觉得两个人变成了一个,所以她要跟这样的男人永远的生活,至少应该是懂他的吧。
卧室里有一个对讲机,可以叫保镖上来的,穆迟走进了浴室里,水开得哗哗的响着,然后按下了对讲机的按键。
“你上来一下,你进来浴室的时候把眼睛蒙起来,我摔倒了,爬不起来……”声音还夹杂着一丝痛苦的低吟,水声哗哗的,保镖怔了一下,这是女主人在暗示她并没有空衣服?
该死,这种事情最棘手了,他却来不及多做考虑,一边迅速的解下了领带一边往楼上冲,这是他第一次进入到聂少的房间里,浴室开了条极小的缝,到了浴室门口他非常自觉的把领带严严实实的绑上了眼睛,这里面的女人再漂亮也跟他们没有关系,聂少的女人即使是有一点点觊觎之心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水还在哗哗的响着,他摸着门进去之后,凭借着直觉往左边走了两步:“夫人,您在哪儿?”地板上似乎有些湿滑,空气也是湿润的,飘散着玫瑰精油的味道,希望她没有大碍不然虽然不是他的责任,但是也是麻烦。
“我在这儿……”声音轻轻的,如同飘在空气肥皂泡泡一般的,还带着一点点的呜咽与紧张的感觉。
事实上碰到狙击或许是遇险什么的还好,这个他也是有点紧张呢。
他伸出到碰到了架子,上面应该是有大浴巾或者是浴袍什么的,他拿起了一件浴袍往前再走了两步,想要再确定一下位置。
水晶花瓶非常沉,她知道猛击一下人的颈部会造成短暂的昏撅,穆迟光着脚,悄悄的绕到了保镖的后面,她在刚刚故意把花洒跟浴缸的水都打开到最大,这样水流的声音会影响他的判断,
她并不是要故意伤害别人,只是有的时候真的是迫不得已的,清澄的眼底寒光一闪,举起了那个笨重的水晶花瓶在保镖的颈后砸了一下,或许是她用的力气太大了,或许是那个花瓶够重,或许是保镖并没有太多的警惕,高大的身身躯如同一座小山似的瞬时倒了下来。
她迅速的拿出了几条准备好领带把他的手脚结结实实的捆住,拿了一条毛巾塞进了他的嘴巴里,她不知道他会昏迷多久,她要多争取时间只能把他捆得死死的,反锁了浴室的门。
她兴奋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一切比想像中的要顺利,因为在聂唯的书房的抽屉里她找到了很多的现金,或许是这儿的小镇上的人们都还有使用现金的习惯吧,她带走了两叠已经足够了。
她往门口走去时,并没有人觉得有什么异常,她发现了一个事情就是这儿的这些佣人们似乎完全不知道他们的事情,从哪儿来的,要做什么的,他们只知道做事情而已,或许这是聂唯故意的,但是也给她造成了最大的便利,那就是他们不会像保镖一样的防着她。
她只是说要在岛上转一转,因为天气很好,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拦着她,聂唯一定想不到她会放倒了他的保镖。
当她上了油艇,在船头的小盒子里拿起钥匙开着船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高大的金发女仆还在兴奋的跟她挥着手。她应该会回来吧,她是他的妻子,这里暂时算得上是她的一个家,但是现在她要离开一段时间去找一下过去。
从船到小火车,到机场,她走了整整快要一天的时间,直到坐上飞机的那一刻她的心才开始平静下来,她手中的机票会带着她找回过去吗?
英国的顾家庄园
依旧那么漂亮,漂亮得令人不忍心破坏任何的一个角落,以前的四季都开着各样颜色的花儿,现在却都摆满了白玫瑰与大朵大朵的西伯利亚白百合,银白色的帘幕下,他的妈咪正呆滞着坐着,来来往往的政商两界的名人送来的花圈已经摆到了花园外面去了,人流依旧络亦不绝。
他的两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舅舅在招呼着,黑色的西装上戴着一朵白色的蝴蝶兰,神情有些哀伤却也平静,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死亡终有一在要来临。
“妈咪……”他走上前去,抱住自己的母亲,她真的瘦了好多了。
“小唯,如果你能见你祖母最后一面该有多好,可是我不敢给你打电话。”突然之间,美貌的妇人开始哭了起来,她真的很不舍得的。
聂唯看着灵堂中间,放着的是祖母年轻时的照片,明眸皓齿,温婉动人,他知道她会上天堂的。
“小唯,到底最近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爹哋也不告诉我?”好长时间不见到儿子了,他的身上正在起着某种变化,说不上来的变化,从小这个孩子便没有让她操心过,可是现在她怎么会觉得有一丝的不妥呢?
“没事的。”现在他无法跟自己最亲爱的妈咪说自己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
“聂唯,你过来一下。”聂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们的旁边,他一把拉过聂唯就把他往外带。
花园里安静的一角,聂修双目猩红的盯着儿子:“你有没有脑子,会不会做事情,怎么可能让自己的老婆被人劫了呢?现在怎么样了?”
所有的事情都一起发生了,他的岳母拖着虚弱的身体这么多年之后,安详的走了,正在操办这些事情时又知道了穆迟被人劫走了的事情,他都快要气疯了,却按耐着性子不敢爆发出来:“你派了人去找了吗?”
“穆家已经把整个柬埔寨都翻遍了……”聂唯淡淡的说着,话还没有说完,聂修已经扬起了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这是你该说的话吗?不管她娘家怎么样,嫁进了聂家就是我们的责任,这个你不清楚吗?男人的责任到了现在还要我来教你吗?”这个不争气的孩子,现在还不知道穆家的姑娘在受什么委屈呢,听说扔进了河里但是没找到尸体就不能算完事。
那个姑娘是个有福之人,不会那么年轻就没有掉的,或许是自己老了,一天比一天更见不得这些个生离死别,这个穆家的姑娘总算是称呼过他爸爸的,他也不能让她这么就没有掉了。
“你自己老婆不急,我急,等我明天陪你母亲处理完葬礼之后,我亲自去柬埔寨。”穆家翻了一遍,他可以再翻一遍的,毕竟人家姑娘是在他的地盘上出的事情,是要给足交代的。
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打了一记耳光,手劲很大抽得他的脸红了一边,嘴巴里有一丝血腥的味道,聂唯怔怔的想着,曾经有一次他也打了她一巴掌,应该会更痛吧?
今天更新完毕,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