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采忙问道:“总统,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雨辰定定的看着面前的那份报告,神色不住的变幻,脑海当中关于这场惨烈的战事的经过不断的流过。
…………德军先在香巴尼地区展开佯攻童的喊声,只是隐约的听到山县有朋元老地名字。他终于按捺不住。椰才突然发起对凡尔登的猛烈攻势。这次战役从而以凡尔登的绞肉机而闻名于世,持续了将近十个月的时间。交战双方伤亡近百万…………而自己地远征军先头精锐部队,决定性地攻击?法国人和英国人会相信自己发出的通报么?还是当作一场笑话?自己在中国,又是怎么样才能了解到他们也不知道地这个情报的?
又或者,自己现在更需要地是中国部队参与这场最惨烈的牺牲当中,如果远征军在先期能够抵挡住德国军队的突然攻势,为法国方面赢得战局的转机………那么协约国方面会对中国增加多少的好感?特别是在自己即将进行的计划当中,迫切需要他们的认同度的时候?但是…………难道自己真的要让远征军十万子弟,就这么走进历史上最大的绞肉机当中么?这些想法就如电光火石一般。转眼间就在他的脑海中转了无数个来回。。
对吴采和司马湛来说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雨辰浑身已经出了一身透汗。对于他这样杀伐果断的人物,犹豫也不过只是一闪念的事情。他一拍桌子,神色无比郑重地看着吴采和司马湛:“给灼然和纵云去电报,就说是我的意思。他们务必马上进行。在凡尔登地区加强对德军方向情报的战场侦察。尽他们自己最大的努力加强工事,要多强就有多强!做好打一场超过他们想象的恶战的准备。德国人很有可能在凡尔登发起决定性的攻势!你们必须随时督促这个事情,这是一场对远征军最惨烈的考验!大家都要有足够地思想准备!从今天起。驻法远征军地情况,一天三报。两个星期之后,随到随报!”
两人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军人下意识的反应就是立即服从命令。都响亮地答应了一声:“是!”然后就想疑惑地发问,雨辰却又催促道:“你们赶紧做计划,二月中旬之前,看能不能多增援几个师还有野战补充纵队上去。马上去办,我一小时后看你们的加快动员的紧急计划。然后再讨论!”
东京。八王子区。
在一处贫民聚居的民宅当中,有一个看似非常普通的二层小楼。楼下已经租给了来东京读大学地学生,今天都赶去上课了。楼下已经空荡荡的。街头人来人往,很是热闹。谁也不知道,在这个二层小楼的楼上某间屋子里面。一些人物已经进行了整整一夜地会谈。
“西园寺已经正式进宫觐见天皇,根据消息传出来,天皇委任他进行组阁的大诏,随时都会颁布!这个秘密和支那人打交道,欺瞒天皇陛下的国贼!”
“桂太郎也被紧急召见了,似乎宫内大臣和他谈了许久。希望他地内阁在这种动荡的局势下集体总辞职。为国内发生地抗议还有交涉不力的事件负责。帝国议会也通过了对现任内阁不信任的动议。这些政界的蠹虫们,似乎在这个时候都一起跳出来了!咱们的事业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田中阁下已经被监视居住,几个支持我们的议员都受到了警告。报界原来联络好的一些舆论工具现在都有不想再为我们工作地意思…………近卫师团的一些袍泽受到了军内地训诫。西园寺那个老奸臣已经在全面发力了。咱们要赶紧的奋起起来!”
“但是怎么做呢?原来全面地计划都遭到了破坏,六师团已经延迟进入关东参加大演习。近卫师团也受到了密切的监视。如果西园寺奸臣的交涉成功的话。那么民众地支持也会变少。他们毕竟不像我们这些军官一样有着那么坚决的意志!要是西园寺真地成功上台地话,那么帝国就完了!就沦为一个没有日本大和魂地庸碌国家。让一切西方的支那地有毒思想腐朽我们国民的意志。几十年后,明治大帝开创的基业。就要拱手奉送给外国人!”
在座的都是军部的一些少壮派军官,满腔都是悲愤。对现在局势的突然变化。简直是深恶痛绝。原来一直将桂太郎当作敌人的,谁知道又突然冒出来一个更加老奸巨猾的西园寺公望!在他们心目当中的那个理想的日本。难道真的无法实现了么?
主持召集这个会议的真崎甚三郎中佐只是冷着脸并不说话。同仁们议论不出来一个确实地办法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的脑海当中只是反复揣摩着田中义一对他秘密说地话:“现在要沉住气!局势变化得这么剧烈,西园寺会跳出来,也是意料当中地事情,他对掌握日本地政治局面从来没有死心过!但是现在他风头如此之劲,也不过是一时的事情。过去我们的敌人,现在也许就会变成是我们的朋友!如果说原来军部势力是分裂的。那么在西园寺出来之后。军部又会成为一个统一的整体!日本的未来还是要指望我们这些军人!现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牢牢的将我们的战友同仁团结在一起。掌握住可以掌握的力量,等待着局面地再次变化,请相信我的判断,还会有更加剧烈地变化。就在眼前。离我们掌握日本的命运,将这个国家带上正确的道路,并不是太遥远了!”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真崎甚三郎其实是眼光非常敏锐的一个人物。但是这个时候也觉得眼前是迷雾一片,田中阁下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信心?日本地命运,难道是真的这样变化莫测,前途坎坷?
楼下突然传来了报童的叫卖声音,似乎又是出了什么重大的消息。屋子里面嘈杂得很。真崎甚三郎努力的分辨着报童的喊声,只是隐约的听到山县有朋元老的名字。他地属下。”
一把推开了临街的窗户。报童的叫卖声音就这样清晰的传进了闷热的小屋当中。
山县有朋元老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