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和他交往大约半年时间,两人小打小闹不少,但案时他有充分不在场证明,因为那时候他和宿舍的三个人一起在网吧包夜打lol。
从我们的现场判断,厕所的杂物间肯定不是第一案地,死者因为被砍断了脖子,抽走了整条脊椎骨,导致上半身无法支撑瘫软,这也是保洁第一眼没看出来是人的原因,死者尸分离,头部是在杂物间拐角的水桶里找到的。”
听完之后我没有震惊,但是浑身依然不寒而栗,死者的男朋友显然不是凶手,不是仇杀,不是情杀,尸体除了被抽走脊椎骨,没有其他伤痕,生前没有哔哔行为,不是奸杀和虐杀,案当场没有随身财物,手机钱包都不在身上,但是为了劫财费这么大工夫有必要么?
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我们,从梦梦开始,这三起案子是同一人所为,并且让我产生了一种“集邮”心态的感觉。
我回头看曲铭的时候,却现他也正笑着看我,车窗外的光线细碎的从他的左边侧脸照射下来,光线的折射下,他的眼镜有些许反光,苍白的面孔上的白色小汗毛在光线的照射下显得尤为明显。
但就是这样一个站在晨光下的男人,却让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阴挚。
“为什么这么看我?”曲铭出声问我。
我勾了勾嘴角,“曲先生对这个案子怎么看?”
曲铭笑了笑,“我只负责抽骨部分的作案手法分析,其他的我无法回答。”
“哦……曲先生喜欢拼图吗?”
他闻言一愣,“拼图?”
我点头,“对啊,就像你很喜欢一幅画,然后照着图纸在茫茫的零散碎片中把它们一张张找出来,放在合适的位置,最后拼成心中那张完整的画。”
我盯着他的眼睛,虽然他的眼神未变,但是我明显感觉他的呼吸变慢,一般情况下,我呼吸突然变慢都是我主动在刻意控制。
他摇摇头,“丁小姐真是童心未泯,我每天的工作非常忙,相对于自己去拼,我更愿意省心省力的买一幅成品。”
“哦……这样啊,对了曲先生,昨天,我下楼的时候,遇见楼下的邻居,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他怔了怔,不动声色的看着我,“偶尔遇见,怎么了?”
我笑了笑,“他说我和您夫人长的很像,语气挺惋惜的样子,还说等我一个人的时候,来家里找我聊天……”
曲铭搁在膝盖上的手就在一瞬间猛地攥紧,嘴唇紧紧的抿着。
我继续问:“很好奇,不知道曲先生这有没有曲太太的相片,很想看看到底是不是这么像?”
他沉默了半晌,突然勾起一抹笑,“青挽过世的时候,我都烧掉了,留着反而伤心。不过,你要真想看,有个地方倒是能看到。”
我问:“哪儿?”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的眼睛,“她的墓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