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与那华虎相视一笑,抱拳回道。
“兄台不仅文采飞扬,而且看这装束必然功夫了得。岂是我这文弱书生可比?上一次仅仅是侥幸胜得兄台半分而已,其中亦有兄台谦让之嫌。小生怎敢在兄台面前夸大,莫要取笑我了。”
华虎听得莫桑此言,将华虎的失利归功于谦让而非轻视或者不及,并将华虎最为得意的拳脚功夫也说了出来,不由得心中大为得意。哈哈大笑着说道。
“兄弟过谦了,想我华虎已有……”
华虎话说了一半突然意识到有些事情不能说出来,匆忙中赶紧改口。
“已有成竹在胸的把握最终却没能胜过你,这说明兄弟你的文采却在我之上。至于那功夫只是拳脚之术,登不得大雅之堂罢了。”
莫桑瞧见华虎那突然停顿的话语,心中自然是明白他想说什么的。无非是因为一时高兴想说:我早就知道答案了却还没能考过你,真是惭愧。
然而莫桑自然是知道这种事情是不可乱说的,因此也只好全当不知。
两人各怀鬼胎,互相不咸不淡的扯了两句之后就跟着监考官的引路走进了考场。
这一场的考试不同与上一场,因为考生已经缩减到了八百人,因此他们每人被分配到了一处小隔间中。隔间内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处床榻,大概有七八尺长宽的空间。仅够一人容身,三面是墙壁一面向外开着。
每一处隔间外都有一名禁卫军站岗,这些禁卫军不动声色,一来是为了维护考场秩序,二来是为了监督考生作弊,三来也是为了防止有人事先买通监考官帮助考生偷换试卷或者传递答案。
莫桑被分到了第一间隔间,此处隔间相比较其他隔间更为开阔一些。在那床榻之上甚至躺着都绰绰有余,而外面正对着的则是监考官所坐着的书案处。
此时监考官见所有考生都已落座,拿起手中铜锤敲响桌子上的铜锣,表示考试时间正式开始,同时一旁的沙漏也开始计时。
试卷是在考生进场前就分发好的,此时莫桑将书桌上的纸卷打开,取出里面一大一小两张薄纸。
小纸上是本轮考试的试题,大纸则是答题的卷子。
莫桑扫视一眼试题,心中不由得苦笑。考试内容果然不出所料,尽是一些歌功颂德的事情。莫桑对于这些内容也无所非议,毕竟帝王家所要的人才首先必须得拥护自己才行,至于才能却还在其后。
莫桑略加思索已有文路在胸,拿起书案上的墨笔开始起文。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莫桑已经停下手中的墨笔。这陈词滥调让他实在提不起兴趣,虽为科举却不能让他有一丝兴奋之感。
此时闲来无事,莫桑四处打量其他的考生。瞧见他们一脸愁苦的表情心中颇有喜感,这种文章乃是读书人之根本,若是这样都不能文思如泉涌还谈何治国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