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铮见老妈打算为自己指点迷津了,这可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连忙把刚才见到老爹之后两父子的每一句话都详详细细地说给她听,完了之后就一脸期盼的等着
听完儿子的话,云夫人倒也没什么惊讶的意思,只是淡笑着道:“你爹这是在教你,也是在考你”
啥,考我?考试咱不怕啊,想当年从幼儿园、学前班算起,到走出大学为止,咱差不多读了二十年的书,绝对是久经“考”验,所谓大考三六九、小考天天有,别说平常的考试咱不当一回事,就是高考咱也能一个盹儿打上个把小时——嗯,那数学试卷看着跟看天书似的,符号都有一堆不认识的,不睡着才见鬼了,自个运气又丑得出奇,脑袋顶上就是个摄像头对着拍,唉,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不说也罢
不过,考试咱虽然不怕,可“不怕”仅仅是个心理素质问题,不代表咱就能考得过就好比当年外语考级一样,咱每次去考都不怕,可咱也每次都考不过,可见这根本就是两码事眼下老爹要考咱,咱当然也是不怕的,因为就算考不过,有老妈在,咱只要不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蠢事,这少帅照样跑不了可话虽然这么说,要是能考过自然还是考过的好不是?这年头虽然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把血统看得比能力还重要,可咱自个偏偏就是那剩下的百分之一里头的人,没办法,毕竟是受现代教育长大的嘛
考过,有很多办法首先是靠自己的实力、能力而过,比如自个在洛阳那会就连续被考,可是那诗词楹联之类乃是咱的长项,咱不怕人家考然而眼下老爹的这题目可就不是咱的拿手活了,虽然脑袋里继承了满脑子的排兵布阵之法以及各种行军要略,可那些玩意跟自己原先脑子里对战争的理解几乎就是两个世界的事——当然这是事实——如何能一下子就融会贯通得了!
按说自己考不过,还有两个办法一是贿赂监考或者阅卷老师,以求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高抬贵手放自己一马这个可能现在不用考虑了,监考老师没有,阅卷老师就是自己老爹,贿赂他?拿什么贿赂?此路显然不通
剩下一个办法,自然就是作弊了作弊在咱那年代可是个高技术的活儿,甚至连许多高科技手段都能用上不过眼下在这会儿就没那么复杂了,而且基本上咱这个作弊也不用那么多麻烦——不就是个买答案么,而且还是不用花钱的这事儿容易,不就是拍拍老妈的马屁嘛,这活儿咱干的溜索
“娘……铮儿一直都知道,这天下间虽有万万人,可就属您最疼铮儿了,您可是铮儿的亲娘啊!嗯,这个……娘,您看我爹他这是……?”云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身,走到宁婉婷身后,为她轻轻地捏着肩膀,嘴里甜地像吃了蜜一样
这点小手段哪里瞒得过宁婉婷?不过好在云铮这马屁是明打明的拍,根本就不打算瞒什么,开玩笑,儿子拍老妈的马屁,难道还要拐弯抹角偷偷摸摸不成?那些企业老板跟人民公仆打牌故意输钱之类的手段总不至于还要往自己老妈身上用不是?不过,就算知道云铮的意思,宁婉婷还是十分欣慰无他,儿子自小要强好胜,脾气又特别执拗,以前自己想帮他一把他还不乐意,现在难得表现得这么乖巧,哪有不受用的道理?
“铮儿,你自小熟读兵书,又有你们云家历代大帅的行军笔记可以随时查阅研读,这打仗的事,娘也没什么好教你的”云夫人微笑着说道
云铮脸上笑容一僵,心说,别,咱可是个菜鸟,老妈你跟了我爹这么多年,就是全靠见识都比咱强,您就别谦虚了
不过还好,云铮的担心多余了,只听见云夫人接着道:“不过,娘可以给你说说江湖上的办法”她拍拍云铮的手道:“做一个假设,荒郊野外,百里无人,你遇见三个敌人,虽然他们三个人单打独斗都不是你的对手,可如果他们三人联手,则你必死无疑,而你如果豁出命了打,也能拉他们其中一个给你垫背那么,这时候你该怎么办呢?”
云铮想了想,有些不理解地答道:“这事不难办啊,自然是各个击破了”
云夫人摇了摇头:“三个人都是你的敌人,他们又不傻,你一出手,打算各个击破的时候,他们还能不联手先灭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