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陈大人!您老早……那个云探花的事儿您听说了没?”
“听说了!这么轰动的事儿,还能不知道吗?连我家那两丫头都一个劲的问我,说这云少帅又能打胜仗,又能写出这么好的一手文章来,可真是国朝两百年文武双全的典范!还问我云少帅的一些事儿——可是你说我一个四品官儿,这要是放在地方上,那当然还算个事儿,可在这洛阳京里能顶个什么事啊?就昨儿上朝那会,云探花跟皇上和一干大人们在金銮殿里赋文的时候,咱还站在殿外呢!不过呀,还别说,当时虽然只隐约听到几句,可也马上就知道那是一篇千古奇文!嘿!你说这云国公家怎么就这么厉害呢?唉,我要能生个这么聪明能干的儿子,我就是现在死了,那也能安心闭眼啊……”
“可不是嘛……啊!禁口!禁口!云探花可是山帅的儿子,陈大人你这话赶紧收回去,我可不敢听!”
“哦……哈哈,这个,一时失言,一时失言”
“呃哈,我可什么都没听到……哦对了,那《牡丹赋》听说已经被几位翰林大人全文复述出来了,听说黄明华黄翰林亲自手书了《牡丹赋》一文挂在书房,现在已经有一大票人去他府上,都说是要去拓印牡丹赋的!”
“吓!……那算什么?你是没瞧见岳阳王府上,从昨个下朝到现在就没断过客!多少京师名流在王府外面挤破了头才能进去喝杯清茶!刚才我瞧见开封曹家、陈留董家、颍川许家……哎呀还有好几家洛阳附近的文坛大家都派了人过来,不就是要讨一套《牡丹赋》吗?”
“嘿嘿,我说陈大人,这您可就说错了这事只怕您还是不如我清楚,其实这些家族未必就知道《牡丹赋》本身有多好,他们来不过就是争个面儿,我有个亲戚在岳阳王府当清客,他跟我说了,这些人啊,不过就是想攀比攀比,看哪家最先拿到云探花亲笔手书的《牡丹赋》真迹!哗,要是云探花真写,那可不是一般的金贵,要知道,这《牡丹赋》金銮殿上一出口,上至皇上,下至满朝重臣,哪一个没被震撼得不行?皇上当场御口金封:‘自今往后,当无第二人敢为牡丹赋也!’——您看看,这是何等赞赏!何等荣耀!这些个家族,谁要是先拿到云探花的亲笔真迹挂在家里供起来,哪个读书人去拜访的时候能不去瞻仰一番?有这东西在手,那还不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
“云探花的真迹?呀,那可真是好东西啊!我听说云探花可是从来不留墨宝的,天知道他要是现在亲手写下一篇《牡丹赋》得值多少!”
“值多少?嘿,这哪里是能用钱能衡量的?这话说出去要被那些大人们笑死!价值连城啊!啊不是,那叫什么来着?无价之宝!对,就是这个词儿!”
“……真迹不真迹的,反正咱们是搞不到的,你看咱们能不能去搞个完整的《牡丹赋》回去,你也知道,那上朝的时候咱们才听到几句呀?想自个回去默出来也没那腹稿不是,已经有默出来了的那几位大人家里又热闹得很,就咱俩估计这两三天还没机会拜访得到,就算想去看看也不成……”
“这话可是说到点子上了!陈大人,你先别急,谁叫你跟我当同一个值呢,你说我不帮你还能帮谁呢?正好这东西我也要,所以呢,我已经知会了我那亲戚一声,叫他帮忙从岳阳王府里抄一份出来……嘿嘿,怎么样陈大人,望龙楼里搓一顿?”
“你放心!只要《牡丹赋》一到手,别说望龙楼,就算是得月楼,我陈德才也豁出去了——不过你确定你那亲戚真能搞到?”
“怎么,你还信不过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