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盯着突然冒出来的八路军女战士,只见她普通的青灰色军装,勾勒出窈窕的身材,瓜子脸儿,丹凤眼,肌肤晶莹胜雪,脸腮殷殷胭脂,漂亮极了。
“你是?”陈赓旅长皱着眉毛问。
“报告旅长,我是新护士胡琼,我懂得飞机维修的基本原理,还非常清楚中国的航空地理坐标。”美女战士乖巧地行了军礼,调皮地吐舌鲜嫩的舌头,好像邻家小妹妹一样温柔可爱。
“护士怎么懂得那么多?”旅长一副深沉严肃的眼神,咧嘴笑笑:“小姑娘,不会是被赵羽哥哥的英俊潇洒迷得神魂颠倒了吧?这是上飞机,是战斗,不是度蜜月!”
旅长的话让大家哄堂大笑。就是赵羽都被尴尬了。
“不是,旅长,瞧您说的!”胡琼撅起嘴,没有丝毫的畏惧,大大方方地说:“我家是大上海的呀,我爸爸胡启明是抗战前民航公司的一个机械师队长,后来当了项目部经理呢!我耳濡目染,真的,旅长,我保证!”
陈赓旅长顿时肃然起敬:“看起来,胡琼同志,我们没有挥你的特长,来,你简单说说,这些山峰的具体数据。”
胡琼唉了一声,立刻过来,在陈赓旅长面前摊开的地图上随着他的手指,说出了一系列的数据,当然,有些准确到米级,有些是大约。
陈赓旅长惊喜得上下打量着胡琼,好像现了一个宝贝。
胡琼愈战愈勇,指着地图上,爆出了一些航线,主要是北平到南京,到上海一带的航程,航标,同时指出,她能够根据记忆,在上面现晋南到河南的一些主要山脉航标。
她脱口而出的潇洒娴熟,让更多的八路军战士目瞪口呆。
“好吧,时间关系,你去准备下,就你了,协助赵羽同志南下洛阳!”陈赓旅长果断地说。
“多谢旅长!”胡琼说着,再次敬军礼,还蹦跳着欢呼:“呀,我要坐飞机了,我要坐飞机哦。”
她的天真烂漫的美丽,感染了很多八路军战士,大家纷纷鼓掌赞赏她的能力。
陈赓旅长将一副军事地图交给赵羽,让他大致能够在飞机上辨别方向,然后跳上战机,在飞机里查看,却突然低声附在赵羽耳边:“你要注意这个胡琼,有所警惕!”
赵羽不禁敬佩地看着陈赓旅长,庄重地点点头。
稍事准备,在机场上数千军民的欢呼声中,赵羽驾驶战机徐徐起飞,平稳地插进了巍峨的太行山西麓的峰峦之上,消失在茫茫的蓝色天幕之中。
“赵羽,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我们盼望你平安归来!”陈赓旅长握紧拳头,默默祈祷。
更多的八路军战士,特别是特战营的战士,黄勇连长,侯水生,赵永生等人,已经陪彭总遣送到了最前线。他们更是热切地挥手。
飞机上,赵羽从容地驾驶着战机,在高空飞行,外面涂抹着日本陆航标识的飞机,进入了日军占领的阳城等地区上空时,怡然自得。
“赵羽同志,您真棒啊。居然会开飞机。”开始的时候,胡琼一直在旁边座位上看着,默默无声,不过,赵羽现她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侧翼,好像极力观察,那种剔透玲珑的眼神,非同一般。
赵羽是特种培训过的人,不仅仅是军事技巧上,侦查项目也要求有高度的警惕性,机敏性,对于这个突然掉下来的航空机械师,领航员,赵羽当然警惕。
他最担心的是,这个女人是日本人,日本的女特工,专门来对付自己的。同时,也暗暗祈祷,这样漂亮,兰心蕙质的姑娘,还是中国人吧。
“嗯。”飞机上的噪音很大,上面说话得很吃力才行,这种单座战斗机,本来只有一个座位,现在只能让胡琼坐在旁边,机舱内空间狭小,两人不得不紧蹙地挨着。
赵羽渐渐现,这种安排简直是一种折磨。
距离太近,飞机不时在峰峦上回旋转折,有时候遇上了山峰间的特殊气流,甚至是湍流,造成飞机剧烈颠簸,于是,两人的身体就不时碰撞起来。
先是肩膀,接着是手臂,好几次,转折的时候,胡琼都突然很自然随意、温软可爱地撞击过来,胸部撞击在他的手臂上。
她身上散的香气,也不知道是脂粉的香气还是体香,一直很顽固地侵犯着赵羽的鼻息。
赵羽不由得有些心慌意乱,操纵杆的把握都有些不稳。
显然,胡琼对于这种小摩擦,也有一些感应,脸色羞红,在撞击之后,往往迅速转身,低声说:“对不起啊。”
太可爱了,这种单纯天真,很大程度上让赵羽觉得无比美好,将对她的警觉降低到了最小,还因为自己修养不高而自我谴责。
在进入日占区域,他总是将飞机拉得最高,这样,安全又省事,避免一切纠葛。
不过,天公不作美,在南下半20分钟以后,浓云翻滚,遮掩了去路,迫使他不得不降低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