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千日本军人惨淡绝望的心情中,赵羽的心情也好不了多少,甚至用目瞪口呆,悲愤交加来形容也不为过。
妈蛋,早知道油库爆炸威力这样巨大,毁天灭地,斗破苍穹,老子何必辛辛苦苦地乱跑乱闹呢?直接一把火烧了油库,一切不是OK?
回望血红色的油库上空,赵羽迅速逃匿,几个队员惶惶不安丧家之犬一样跟随着,迅速逃到了那一溜儿装备好了的飞机旁边。
现在,日本机场上的人员更倒霉,完全紊乱了,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油库的大火,反正,那种情况,是无法施救的,既然无力回天,就只有抱着欣赏的态度,看看着世界上的奇观吧。
如果你反抗不了,就改变心态,开始享受被人家强暴的乐趣吧。
日本人向来有悲悯意识,自恋自怜意识,因为岛国的多灾多难,因为樱花国粹的美艳盛大,到落英缤纷,过于短暂凄凉。所以,性格上在刁蛮剽悍和悲愤麻木之间婉转。
正如二战前和二战中,他们狂野地挑战中国,苏联,美国,英国,横扫东南亚,东亚,太平洋,不可一世,却又迅速地挫败,凋零,在战后,萎顿在米国鬼子的脚下,温顺得如同一只小母猫,随意人家蹂躏****而自豪。
说白了,这就是米国人的研究成果《菊花和刀》,就是性格的二元分裂,爱走极端。
现在,野心勃勃的帝国精英们,面对无法抗拒的灾难,也只有调整心态,勉为其难地欣赏,并且,试图感受这种无比的凄美,搜肠刮肚,拼凑着哀婉的绯句。
“天堂里的火焰,樱花般绽放,好像歌妓水莲花般殷红的脸庞,温润的眼波,刺破了我壮阔的胸膛……”
一位帝国海军航空兵的上尉战斗机飞行员在扶桑帝国投降后,在战俘营门口搂着他小短腿肥腻腻的老婆心有余悸之如是说。
“哈,哈!哈衣!”几个日本二等兵,在这里属于最低等最草根的存在,却被刺激的狂,挥舞着三八大盖,在机场跳起舞来。
不是跳舞,是真正的狂,这种人类无法遏制的灾难,会突破人类理解和容忍的底线,造成意志崩溃的心里灾难。
还有许多日本人,大脑一片空白,除了抹眼泪就是嚎啕大哭。
更有奇葩的,几名军官,估计职责跟油库有关,带领人员正在机场上管理油罐车呢,一见油库爆裂,哀叹几声,跪下来,对着东北的方向,遥拜了天皇陛下几次,然后饮刃自杀了。
不是狂妄就是绝望,不是放浪嚣张,就是猥琐彷徨,扶桑帝国的心灵世界,就是这个鸟摸样。
还有一个军官更是奇葩中的奇葩,因为要保持军人的威严,要剖腹,结果,很自负,没有按照习惯寻找一个助手在后期砍脑袋,结果,把肚子豁开了,疼痛难忍,却一直死不了,只有大声疾呼,“救命啊,救命啊,帮帮我!我不想死。”
见日军如此作态,赵羽的心情也逐渐恢复,干脆他一面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得瑟着,一面寻觅自己的队员。还好,那个吸引敌人去炮楼的队员居然回归了。
五个队员迅速来到了一架飞机跟前,这儿是一架轰炸机。
普通的战斗机,尤其是单座的,轻型战斗机,无法承载五个人,最佳的座舱是重型轰炸机。
赵羽依靠良好的视野,迅速挑选了一架,将那架飞机的飞行员和投弹手机械师等招徕过来,一一诫勉谈话。
谈话的内容很简短,千篇一律:“喂,您好,您看……”戛然而止。
话音未落,特战手套就抹过去了,手背上的锋刃开张,将敌人咽喉割断。
一架重型轰炸机上,人员配备不等,正常情况下有飞行员一名,指挥官和投弹手兼职一名,通信或者其他工作人员一名。还有的为了加强自身防御,在轰炸机上有多个机枪塔,自然有多个机枪手。
这架轰炸机上,有四个机枪塔,需要四名或者两名机枪手,总之,设计的机舱空间是足够大的。
可惜,这个时候,他们又不能起飞,起飞也没有意义,黑咕隆咚的,就算起飞了,这种普通的非夜航大型轰炸机,晕头转向地乱飞,不是空中芭蕾作死吗?
你想想自己开着小轿车,关闭了灯光,在万籁俱寂的深夜,一头扎进蛮荒的野地,就知道那种危险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