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汽油,没有特种燃烧瓶子,火势一时难以爆。
赵羽没有管这些,扳起地上肥猪一样鬼子军官的脑袋看了一个,被鬼子还在抽搐摇晃的小胡子吓到了,扔掉踹一脚,过去寻找电话本,找到电话号码:“喂,门岗?立刻通知所有人员,到前面操场集合,抢救伤员,快点儿。”
布虚假消息以后,他切断了电话线,将这里能够见到的日军文件统统付之一炬,一些文件柜子里塞满了东西,他就引火过去。
很快,他就出来,在门前现了几辆摩托车,一辆小轿车,施施然登上了轿车,还拐回去将一个瘦一点儿的将军搀扶到轿车上当通行证。
几个日军军官从前面过来,立刻给他击毙,鬼子连呼喊的机会都没有。
他迅速开车,从武汉大学校园珞珈山上直接穿过,来到门前,用手指指仰面坐在副驾驶室上的将军,“嗯?将军要出去,”
“哈衣。”一面答应,一面忠诚地将脑袋伸进汽车降下来的窗户玻璃里查看的日军岗哨,居然眼睛瞪直了。
赵羽一眼看去,糟糕,露馅了,那个鬼子将军的太阳穴上居然大量流血……功亏一篑啊。
只好卡的一声,将鬼子门岗的脑袋抓进来狠狠地扭曲,掰断,一直拖进车子里来,他驾车狂奔而去。
门岗还有三名日军,开始愣住了,随后迟疑过来,朝着轿车开枪射击,大喊大叫。一个家伙还追出来开枪,那种马后炮的姿势,特别逗比。
开出一段路程,倾听到后面有摩托车急速的声音,赵羽紧急飙车,开到了一处狭窄的街道上,迅速逃离,钻进了繁复的建筑群中。
巷道复巷道,小街又小街,赵羽急速穿行,然后扯掉鬼子军服扔进一个厕所里,走进一家理店。
小小的理店,肮脏的瓦房,拥挤在一群高楼建筑里,显得很是不起眼儿。
赵羽要的就是这种地方。
早早的,理店就开门了,一个年轻人正在扫雪,看见赵羽器宇轩昂地过来,赶紧欢迎。
年轻人,很清瘦,脸上因为寒冷,有一些鼻涕,显得傻傻的,“客人理?什么样式的?”
赵羽对着墙壁上的镜面儿看了看,“中分吧,汉奸头。”
“嘘,”年轻人赶紧咳嗽了一声,一面动手围裹他的脖子,一面说:“这是理店,请先生认真些。”
人家怕招惹祸事,是正常的,但是,他的眼神那么犀利,神情有时候突然冷峻就显得超乎寻常了,一个偏僻的街道,一个小小的理师,能够这样阴险?
时刻提防着,赵羽闭上眼睛,感觉倾听着他的动静,手动理,是现代最普通的推剪,理师的手艺还算娴熟,很快就理好,赵羽看着对面镜子里,一个型的改变,整体气质氛围都变化了不少。
无论刺杀叶蓬,梅思平还是阿南惟几,赵羽的本初形象都暴露得太多了。
付了钱,赵羽来到街道上,只见大街上日本鬼子跟疯了一样地横冲直撞,摩托车和汽车,轿车,排着队呜呜狂呼,日军巡逻队和伪军的警察,蚂蚁一样到处乱窜,如临大敌,一些街口有便衣的人员四面招摇。
看样子,自己制造的三场大案彻底震惊武汉三镇了。
街道上,行人很少,也匆匆忙忙,不时被日伪军和警察拦截住盘问,尤其是一些年轻的男人,更是重点盘查的对象,甚至,有一个男青年因为支支吾吾被日军直接抓起来了。
大街上是危险的,就算你扮演成日军军官也是危险的,因为他多次扮演日伪人员,敌人的盘查一定严苛,所以,他折回来。
现在到哪里隐藏安身是一个问题,大问题,以前,赵羽从没有考虑过着这些,在野战和丛林中的训练,都是利用复杂地势,现在,他利用建筑物战斗的技能当然更娴熟,可是,正常的情况怎么自处?
回到小巷里,他不能迟疑站立,否则容易被人怀疑,谁知道这里还有多少人被日伪同化,或者天生的贱,有告密兴趣。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不乏告密者。
赵羽大踏步离开了这里,朝着胡同更深处走去,呵呵,是个死胡同,这里是个平民区,房屋建筑低矮杂乱,院门纷纷,要在现代,估计很能值几两银子---影视导演估计一定眉开眼笑,这么破旧的地方,多有历史沧桑感,拍剧本真实感太强。
推门进入一家,随手关闭,不看别的,就为了院门上悬挂的古怪的阴阳鱼图草标,院落很小,房屋还算气派,瓦房,可惜封墙的泥浆大半脱落,非常颓废。
不料,院门里,居然有两个黑衣服的伪军警端着枪站岗。
一瞬间,一万头草泥马从赵羽心头奔腾而过,想不到这里还有日伪军的潜伏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