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走吧。”赵羽目光冰冷，面无表情地说着，走出了刑讯室2号屋子。

沈醉，花芳菲，另一个军统特工，浑身的汗毛都直煞起来了。他们看到，赵羽将钩子上悬挂的冷眉和另几个抗日志士的躯体取下来，将高桥等脊背鬼子宪兵剥皮以后，悬挂到上面了。

花芳菲转身就跑，那个军统特工捂着嘴吐起来，只有沈醉摇摇头，迅速恢复了平静。

“特别审讯也就要是这样吧？”

沈醉要迅速离开这里，赵羽不依，吩咐他们把守门口通道，自己去了前面的日军宪兵居住区域，几分钟以后，他返回了：“走。”

现在是夜幕下，有远处的灯光，沈醉等人看着赵羽的眼神不仅有畏惧，还有崇拜，这个人心狠手辣，能力高强，远非一般人能够想象。沈醉作为军统的后起之秀，27岁即为上校职衔，已经是天才之选，可是在赵羽面前，他只觉得自己异常渺小，无助，赵羽身上不经意间焕出了强大气场，让他几乎难以抵御。

到了门前，沈醉的意思是混出去就行了，以免和门口子日军宪兵岗哨生冲突，万一引来其他巡逻的日军就不妙了，谁知道，赵羽根本没有跟他商量一下，大摇大摆走到宪兵门岗跟前，抬手两枪，将两个宪兵击毙。

虽然距离很短，虽然在赵羽十多万子弹喂养出来的射击基准技术，干这个就是小孩子自摸那个，手到擒来的事情，可是，让沈醉这个内行人看了，顿时瞳孔都大了。

不需瞄准，不需调整，随意挥洒，子弹全部射击在眉心，鬼子宪兵连一声都没有吭就倒地身亡，这种手段之凶狠干练，谁人能及？

“刚才几个？”沈醉忍不住问。

“9个吧。”赵羽过去，将鬼子宪兵拖到角落的黑暗处，搜走了鬼子的子弹，若无其事地走了。

“你行！你真行。”沈醉言不由衷地说着，赶紧让大家跟上走路。

看见横梁钩子上悬挂的尸体和剥皮，沈醉的心里承受力还是足够的，他们军统之前在对待红色地下人员的残忍，丝毫不亚于这种暴行，可是，一个人轻描淡写地灭掉了九个，不，屋子里的高桥总共六个，外面两个，顷刻之间，17个日军宪兵就挂了，这种效率太可怕了吧？

经过几年激战，向来傲娇的沈醉也知道，汪伪特工在丁默邨，李士群等人主导下，实力今非昔比，詹森，陈恭树等人先后折戟，让他感觉，这一次江南锄奸的任务太过艰险了，他甚至想着找借口终止行动呢。

赵羽，妈蛋，这种幽灵般的，阎罗勾魂般的高手，居然就在身边，超级高手就是这样的，看来，他之前的传说，并非全是吹嘘……

很快回到秘密集结地，李克农等狙击手也顺利返回。

大家先集中沉默三分钟，向为国捐躯的军统别动员冷眉等人默哀悼念。

沈醉的眼里充满了泪水，冷眉跟他一起行动多次，配合默契，她的美貌和干练，已经在他脑海里打下深深的烙印，军统所谓的同事不得有感情之铁律，其实具体执行起来也就那么回事儿，他沈醉的现任老婆栗燕萍女士，也是军统的学员，玩师生恋泡到手的。

赵羽这里非常遗憾，对于冷眉这样一个英勇的抗日地下战士，无论作为军统她以前的资历如何，都是值得尊敬的。她的死那么惨烈，只能证明一条，她在审讯中很顽强。

联合别动队立刻商议下一步的行动，走，顺江东下。

不过，如何走才是关键。

李克农同志提出，全部人员在白天乔装出去，分头行动，约定时间在南京某地点汇合，沈醉提议，晚上行动，既然有鬼子的服装和搜刮来的通行证等东西，可以集团出去，加快速度。

赵羽则提出，让全部的联合别动队员都留下来，数十名队员的规模太大了，这种行动，虽然具体操作中可以互相配合，保证安全，但是，也极容易引起敌人注意，所以，东下的人选只有三个，一，赵羽，二，杨辉，三，瞿强。其余人，在几天之内，通过种种渠道，迅速离开汉口这个是非之地。

赵羽着重强调，要李克农同志离开，否则，他赵羽要脱离这个别动队。

争论了一番，大家同意了赵羽的方案。

其实，赵羽也看出来，这是李克农同志和沈醉两人都在考验对方的诚意，考验他赵羽的立场、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