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大乱。
伴随着手雷的爆炸声,伴随着参谋军官和第二个手雷掀起的气浪,狂浪的气旋将日军队列撕开,纷纷的人体崩溃,四散逃命。
无声的枪弹,无声的狙杀,比真正爆炸的杀伤威力还大。
后来幸免于难的日军步兵少尉桥本隆一说,当时简直吓蒙了,以为是世界末日降临了,尽管他经过过多次战斗,那都是很轻松高歌猛进的,尽管也遭受过支那军的炮火袭击,还是没有这种战斗惊悚。
桥本在爆炸的边缘,气浪将他抛洒出去,他犹如一个儿童的玩具一样蹦跳翻转,身体的某一部分被植入了什么东西,当时就觉得麻木,不痛,后来在地上翻滚爬不起来的时候,才知道左小腿被弹片切断了。
接二连三的手雷爆炸,将日军象羊群一样驱赶压垮,多数日军就地匍匐,减少横向的杀伤力,边缘的日军向着四面散开,这是富有经验的措施,只有散开,才能避免更大的杀伤。
不过,更多的手雷从天而降,轰击的日军的队列中,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在灯光突然熄灭的黑暗中,日军几乎没有视力,好像闭着眼睛被敌人屠杀,这种感觉让许多经验丰富,战意强悍的官兵瞬间崩溃。
一枚手雷可以将周围数名,十数名日军杀伤,推搡,日军密集的队列,成为致命危险,受伤日军的哀嚎,成为精神癌症的扩散剂,酵出浓烈的惊悚感。
最关键的是,日军根本不知道敌人从哪里射击,哪里投弹,这种单方面挨打的处境,让第三师团警卫部队最精锐的老兵都心慌意乱。
日军根本没有反击的余地。
轰轰轰!
气浪频频作,将大批的人员推搡,撕扯,狂暴的钢铁碎片,切割着人体,瞬间的射击,让周围的日军非死即伤,垃圾一样翻滚栽倒下来。碾压了更多的日军。
千把人的密集小操场聚合,一个强拆推倒了几个院落的村中临时空地上,那种高爆炸轰击的效应是最好的。
转眼之间,赵羽就伴随着日军雪崩一样的人流撤退到了入口边缘,在这里,他完成了恐吓日军的任务,无论呼喊那还是手雷袭击,任务已经完成,最重要的是保护自己,避免被自己的队员误伤,或者影响队员的攻击。
来到出入口的位置,赵羽悄悄丢下一枚手雷,被奔流的日军裹挟而去,背后传来了轰的一声巨响,十几名日军瞬间跌倒或者升空飞翔,堵塞了口子。
日军在猝然的袭击面前,根本没有丝毫反击的余地,唯一能做的就是跑,先逃命再说,人多,拥挤,踩踏等羊群效应,让日军伤亡极多,混乱极大。
日军不是不想反击,问题是慌乱之下,根本不知道敌人在哪里啊,亲。
队员们早就为这进攻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还受到赵羽的教导,对待南京大屠杀的刽子手部队,绝不能有任何仁慈,杀无赦!
每一个人投掷了不下五枚手雷,专门挑选鬼子人多的地方,开始还能找到敌人的密集处,后来,鬼子不是趴窝就是逃跑,还真的难以找到最佳攻击点了。
此时,无论是敢死队员还是日军,都在借助手雷爆炸瞬间的火光来确定操场上人员的位置,出入口的方向。
不管怎样,这个小小的操场,凝聚了第三师团警卫部队精锐的地方,铸造了第三师团的师团长丰田房太郎一生最后灰黄的时刻,成为血海尸山,人间地狱。成为暴风雨来临前惨烈惊悚的雷电爆响的末日咆哮。
就象一个铁皮桶里边,突然丢弃了一串点燃鞭炮的情景,整个操场里一直噼噼啪啪轰轰隆隆地爆炸,什么都难以分清楚了。
日军死伤惨重,血流成河。
还是少尉桥本隆一的供述,那是他在支那军渡海以后的北九州战役被俘以后的说辞,“太可怕了,当时,我在地上翻滚,断腿疼得钻心,我无法战斗,爆炸很多,摇晃得我都想呕吐,好像波浪间翻腾的随时都要倾覆的小船,心里很害怕,说,八嘎,要死了,伸手一摸,嚓,身边的战友都死了,有一个还缺了一条手臂,身体下面的血浆粘稠灼热,肆意流淌!”
很快,黑暗的操场上,除了死伤者以外,其余日军都崩溃逃逸,在附近的地方寻觅着敌人,寻觅着自己的班组小队,有些人怒吼,有些人咬牙,他们极端地恼羞成怒,有的人被惊吓过度,毫无目标地泄开枪,现场非常混乱。
赵羽出来,展开了无目标无分别的屠杀,他就象一条披着羊皮的狼,混迹在羊群之中,想要谁就是谁……不,太邪恶了,他是战狼,不是色之狼,所以,只能是想杀谁就是谁!
匕最过瘾,扬起来,嚓,一个,嚓有一个,身边的日军那个混乱那个懵懂啊,简直就是待宰的小绵羊。
这也是赵羽战术的精明处,只他一人在下面,而且,当时就商定好,他逃逸的方向,这样,大家不会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