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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草他妈的!”
回到迪厅,大铎一拳就砸在了地板上,“王哥,刚才你就应该一枪碰了他丫的,这个麻子刘,简直是欺负我们龙堂嘛!”
王哥瞪了他一眼,“我蹦了麻子刘,你这会儿还特么能活着出来?这是鸿门宴,能不换零件走出来就不错了!”
“草,那也比这么受气强多了!”其实,杨铎一点儿也不傻,只是脾气比较火爆。
我闭上眼睛靠在沙上,使劲儿的揉了揉太阳穴,之后,屋子里面慢慢的静了下来。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王哥和杨铎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离开了。
我把电话打给了红姐,问那个张焱,究竟是什么人。
红姐却说她也不知道,只知道那是严姐的徒弟,天赋异禀,咏春拳打的非常厉害,还问我是不是生了什么事。
我把今天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说出来,红姐暗暗叹了口气,说让我小心,这其中很可能有诈。
另外,我问了关于那个要给吴家堂口“上供”的规矩,红姐给的答案是肯定的,“所有的场子都缴费啊,这本来就是规矩,一木,你现在就和麻子刘撕破脸皮,这就等于彻底向吴家开战啊?”
“形势所逼我也没办法。”又跟红姐聊了一会儿,我还是托红姐,向咏春的严姐打听一下,这个张焱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红姐也答应帮我问问。
而麻子刘,必须要早些动手了,现在不出手就等于是坐以待毙。
当天晚上,杨涛杨哥带着几瓶上好的陈酿过来,说是,这次参加麻子刘的鸿门大宴,算是个给兄弟们接风洗尘。
我也正好有事情要问他。
晚上,杨柳和李楠亲自下厨,在迪厅做了好大一桌子饭菜,席间,商量到了灭麻子刘的事儿,杨哥也是有些沉默。
所有人都沉默了,因为,这代表着,我们一个新兴起的帮会,小小的龙堂,要和吴家彻底决裂爆,说出去,估计要被人笑掉大牙说我们不知死活。
这可不是小事儿,吴家的势力在罗湖区盘踞五年了,五年前的九色玫瑰多么名震江湖都惨淡收场,杨哥说,“你现在这么着急做决定,真的好吗?”
我摇摇头,“我没得选整个龙堂也没得选,只不过,相比于整个吴家的迁怒,麻子刘这个麻烦不算什么麻烦了,所以我是想,能不耗费兵力,就尽量不出手。”
“毕竟一旦麻子刘出事,后面的麻烦无穷无尽,这和欣欣台球厅,鬼脚七的死比起来,严重了十倍不止,因为代表着罗湖区的彻底变天。”
杨哥站起来给所有人的酒满上,然后紧张兮兮的坐下,“一木,最近龙堂的动静闹得这么大,我杨涛虽然早年也混过,可是我自愧不如,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好了,以前我能给你出出主意,但是现在,别说我,王哥,你也拿不定主意吧?”
说着,他一脸笑意的看向了王哥,王哥也是点点头,“一木,说说你的计划吧,大伙都听你的。”
今天在这所谓的聚会上,我注意到,麻子刘说到白鼠堂二舵主的时候,眼神有些飘忽不定,而且,我回来之后又看了一遍参加宴会的人,也全然没有二舵主的踪影。
所以我想,这其中必有蹊跷。
没想到,把这事儿给杨涛说了之后,杨涛真的一拍脑门儿,“对,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这里面真有事儿,不过都过去大半年了,其实,是麻子刘就是个狗杂种!”
听杨涛这么说,我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参天大树也怕蛀虫,这个段军,很可能就是我们不费吹灰之力,灭了麻子刘的关键点!
“杨哥知道什么内情吗?”我问。
“麻子刘这个人,贪财好色,这是众所周知的,之前他任正舵,段军是副舵,而有一次喝醉了酒,这家伙把段军怀孕的老婆给睡了,后来,八个月大的孩子流产了,段军的老婆也抑郁而终,段军要对麻子刘动手,可是不知为何,差点被废掉,具体原因没有人知道,按理说,段军可是个狠角色,麻子刘绝对不是他的对手,这里面还有什么蹊跷,我们就不知道了……这事最后不了了之,半年以来,段军就从未再出席过任何活动,就名义上还是白鼠堂的副舵。”
“应该是还有什么把柄在麻子刘手上吧?”我顿了顿,深仇大恨,无非就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倘若如此,那副舵段军都不动手,那就不是个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