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风寒入体,气血不畅,还是宣太医来看看!”水湛皱着眉道,前些年雨村在西北打葛尔丹的时候到底是留下了些病根,这些年一直反反复复折腾。
“再是不必麻烦,只吩咐御膳房熬一碗姜汤来喝便罢了!”雨村一想起那些要苦不苦,奇怪味道的药汁子便有些头疼,这样说着,又受不住嗓子里的甜痒,捂着嘴咳了一声,本想着压抑着不要让水湛去叫太医了,却是没料到越是压抑越是压不住,到后来只觉得心肺都要被咳了出来!
水湛见状心中大惊,一边给雨村递茶水,一边对苏培盛吼:“还不赶快去叫太医!”
一口凉茶将将把咳嗽压了下去,早有那机灵的大宫女去削了雪梨过来呈到案前,虽说圣上严禁在这御书房里吃东西,不过事有例外不是?在这宫里头,安亲王贾化便是最大的例外。
有些赞赏的看了眼那大宫女,水湛使那竹签子插了一块儿被切成一寸见方的雪梨送到雨村嘴边,看着雪白的雪梨从那因为咳嗽缺氧而略显青紫的唇边慢慢咽下去,缓缓的舒了口气。
这时候被从太医院拉过来的太医院徐医正满头大汗的在地上给这两位大佬叩头请安。
“怎么这么慢,还不快过来给安亲王看看!”水湛皱着眉头训斥道。
徐医正也顾不上擦汗了,连忙从随身带来的箱子里取出一块白色的枕布放到案上,看着被皇帝紧紧抓在手里的安王爷的手腕,额头上的冷汗更是不要钱的往外冒,但也只好硬着头皮道:“请王爷将手腕伸出来。”
雨村警告的看了一眼水湛,这才把手从水湛手里脱出来放到案上,温和的笑道:“麻烦徐太医了。”
那徐太医不愧是太医院医正,一旦沉浸在医道当中,全然把旁边皇帝瞪视着他的视线忽略了,一手搭着雨村手腕,一手抚着山羊胡须苦苦思索,问道:“王爷这几日可是夜间盗汗,胸间痒的厉害?”
雨村闻言,道:“然。”
那太医又思索了半晌,这才收回搭在雨村腕上的手,道:“王爷这是早些年留下的老毛病了,所幸这些年将养得当,倒是无甚大碍,只是这几日天气骤变,您身子虚,这才有此症状,微臣给您开几服药,不日症状便可缓解,只切忌用药的这几日不可操劳过度!”
这样说完,那徐太医便写了方子交给苏培盛去照着方子熬药。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儿吗?”雨村拍了拍紧紧抱着自己的水湛的手臂道。
“你再不要如此吓唬我了!”水湛紧了紧抱着雨村的手臂,道,眼前又浮现出当年征讨葛尔丹时雨村在自己面前倒下时的情景,那种无力感令水湛深深的恐惧着,而这些年跟随着雨村的后遗症又时时刻刻的提醒着水湛,那场战役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是那场战役对雨村造成的伤害却远远没有结束,甚至可能要跟随雨村一辈子!
“恩。”似叹息,雨村轻轻的应答,他当然知道水湛心中的惧怕,可如今他又能说些什么呢,所有的安慰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他所能做的,也只有好好的照顾自己,再不让水湛担心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又要变天了,不过挺暖和的样子,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