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一听这话乐的身子都歪到一旁:“你也学坏了,照我说,好不好的打了就是了,何苦为了这么个玩意跟自己过不去。”
长乐公主没再说什么,和云瑶进了屋,这才打人叫驸马过来。
在等驸马的时候,长乐公主问云瑶:“我还没说你呢,虽说你们两口子好着呢,可你也不能总拘着你家男人,年节底下忙,你得忙着准备年货,还有各家的年礼回礼,你没时间不过来我也不怪你,可齐解元没那么忙,怎的你也不叫他过来跟驸马出去玩了?驸马前儿还跟我抱怨没齐解元相伴觉得好生无趣呢。”
“哦?”云瑶心里一惊,脸上不动声色问:“我相公好些日子没过来了么?先前他和驸马不是很相得吗?”
长乐点头:“以前齐解元时常过来,有时候还会带些小玩艺,驸马还跟我说道说道,这几****是没听人说起他来过。”
云瑶这下明白过来,齐靖好些日子都在跟她撒谎。
一时间,云瑶这心里就百般不是滋味,更有几分心慌意乱。
正说话间驸马过来,隔着屏风先跟云瑶说了几句话,又叫人送上画作,云瑶仔细看了几番,现祁振如今的画风更加的写实,不管是人物还是风景都比先前更细致入微。
她赞了一回,长乐公主看过也只说比原来的好了。
祁振被赞的不好意思,抓抓头道:“我也觉得比原先的好了,只是再入微也就是这般,好似很难有丁点进步,我想问问齐夫人可有什么法子教我?”
祁振倒是一心扑在绘画上头,对于云瑶的美色没有丁点的想头,最多的就是敬重云瑶画技了得,是真心请教云瑶,私心里也拿她当老师对待。
长乐公主也应该明白祁振的想头,因此很关心的问了两句,又推云瑶:“你也跟驸马好生说说,给他开个窍,别叫他整天钻在房中闷头,我瞧着啊,再闷下去他都得闷病了。”
云瑶笑了笑,仔细想了一会儿才道:“驸马可听说入世一词?”
“入世?”祁振惊叫一声。
云瑶点头:“是啊,入世,我观驸马的人物画真实归真实,却浮于表象,并没有抓住人物的精髓,可见得好些人物都是驸马想象的,并不曾认真观察这些人的生活习性,不如驸马踏踏实实的去市井间多走一走看一看,等观察透了各色人物再拿画笔,说不得能够画的更精妙。”
“着啊。”祁振惊喜的一拍手:“是该如此,该当如此。”
长乐公主也只说云瑶的建议好,并且真心替驸马谢过她。
云瑶只说无妨,等着祁振惊喜过后,云瑶小声问了一句:“我家相公最近总说跟驸马结伴出游,可我今儿才知道驸马这几日一直闷在房中做画,应该是没见过相公的,我想问驸马一句可知相公这几日都去了何处?”
云瑶这一问倒是把祁振问愣了,想了好一会儿才拍了拍手笑道:“是这个啊,我还得跟你说一声呢,恐怕你家里快要进新人了,我听人说齐解元如今迷上了教坊司的燕娘,每天都去教坊司寻燕娘说话,原来还当你知道,不想你竟然不知道这事。”
祁振这话一说完,云瑶和长乐公主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长乐公主脸一拉小声道:“果然男人都一个德性。”
云瑶心里翻江倒海一般,她面上也有几分苦意,干笑两声:“多谢驸马据实相告,要不然,我还不知道相公瞧中了人呢,相公也是的,既然看上了燕娘就该跟我说一声,我也好把人接回去安顿,这么着每天去教坊司像个什么事,没的耽误了读书。”
“可不是怎的。”祁振笑着摇了摇头:“齐夫人放心,待我见了齐解元劝他一劝,叫他收收心,赶过了年可就要春闱了,如今什么都没有读书要紧。”
云瑶赶紧起身道了谢,也没什么心思再多闲聊,再加上她看公主的脸色也不好,便起身要告辞离去。
长乐公主也没苦留,嘱咐她几句便叫人把她送回家去。
不说云瑶如何,只说云瑶前脚走,后脚屏风撤去,长乐公主看看祁振冷笑一声:“你倒是好手段,自己风流不说,这么些日子竟然把原本老实的解元公引的学坏了,叫人家好好的夫妻也离了心。”
祁振苦笑一声:“公主啊,这事我是真冤枉,我原说齐解元对他夫人一往情深,哪里敢领着他往歪处走,去的多是文人汇集之处,我也没想着齐解元能叫人勾搭了去啊。”
长乐公主细一想也是,不由一声长叹:“原还说这世上还有那真心相待的夫妻,如今看来,也都是那么回子事,就算是齐夫人那等国色天香的人物又如何?该留不住男人的心一样留不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