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瑞咬着牙先解决完憋着的那泡玩意,出来狠狠的踹了那树一脚,心里将于麒又骂个狗血淋头。
他走了一段路钱主事就迎了过来:“刘叔,还要不要去别处走走?”
“走个屁。”刘瑞气的都暴粗口了:“回去,回去,看一眼就够了。”
“好,咱们回去。”钱主事一边走一边叹气:“我也没想到于大人会,会弄出这等事来,这简直……唉,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可惜了早先齐状元一片苦心完全付诸东流啊。”
这一句话叫刘瑞更窝了火。
走的快到宫里了,刘瑞突然转头跟钱主事道:“你走这一程怕是累坏了吧,如今天气还有些冷意,肯定得了风寒,要不要请个假在家休息一段时间?”
钱主事立马明白怎么回事,赶紧做出一副弱不禁风状来:“刘叔,小侄身体不适,不能再送您老了,您老慢走。”
刘瑞摆手紧走几步进了宫。
钱主事笑着回家。
刘瑞进了紫宸宫,正好承平帝才批完折子,正得了空在看歌舞,一边看一边打着拍子,看到刘瑞承平帝笑着招手:“怎么,出去听没听到什么有趣的事?”
刘瑞赶紧站过去笑道:“倒是听到几桩事。”
承平帝点点头转过身又看歌舞,看了一会儿就有些心浮气燥的,一摆手:“得了,得了,左不过就是那几支舞,也没啥新花样,都下去吧。”
那几个歌伎赶紧跪下叩头,又匆匆退了出去。
承平帝长叹一声:“唉,自打云氏这一走,朕想看个可心意的美人都看不着了啊,早先看着挺不错的美人,如今看着竟是面目可憎,前儿丁相又进了几个美人,朕一瞧,这长的都是什么啊,不是脸大就是眼小,这个不够白,那个腰粗了,没一个叫朕满意的,丁相这几年也老糊涂了,连美人都看不准了。”
刘瑞低头听承平帝在那里数落,心说这世间又有几个女子能及得上齐夫人的,您可不看了那等绝色人物就看不惯别的女人了么。
只这话刘瑞也不敢说出来,只好强笑一声:“陛下,奴才出去倒也听到几桩有趣的事。”
“说来听听。”承平帝也不过白抱怨几句,一听刘瑞说什么有意思的事,立马就笑了。
“据说有一位蜀地来的风水师傅在大相国寺住了几日,一天半夜出来拿了盆水放到外头,在水盆里看了半天说什么天上星辰俱无,地上龙脉也绝,说什么长安已没了做为一国之都的地气,怕是早晚要出事的,不如迁都到洛阳。”刘瑞小心的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一边说一边观察承平帝的脸色。
承平帝果然听了脸就黑了,拍着桌子道:“估名钓誉之辈,当初定都长安那可是太祖时候专请国师看好的,说这里龙气最足,如何就成了什么地脉已绝了,真真是胡言乱语,那风水师叫什么名字,给朕打将出去,叫他一生都不许入长安。”
“是,是,奴才记下了。”刘瑞赶紧陪笑说了一句,紧接着又笑道:“倒还有一件事情,陛下听了保管喜欢。”
“什么事?”
承平帝火头上心情本就不好,刘瑞笑着说有叫他欢喜的事,也就上了心。
刘瑞笑着递过一杯茶,又退到一旁:“奴才刚才去南城看了看园子,那园子建的果然好着呢,陛下真该去瞧瞧,先头齐状元建的那个就挺好,挺精妙的,可谓十步一景五步一春,看的奴才都眼花缭乱了,可后头于大人建的更好,那么大一片的绿草地,把草剪成各种形状的,兔子狮子老虎啥都有,孩子们过去一瞧,喝,不用家里大人操心,许是多数都能识得各种动物了。”
这话一出口,承平帝脸色明显的更加不好。
刘瑞只当看不着,笑着继续:“最关键的是于大人有心啊,草地上种了各色四季长青的树木,都叫能工巧匠剪成歌功颂德的字,什么万岁万万岁啊,什么陛下功高盖世啊,什么贤比尧舜啊,什么圣明之君,反正好些话呢,奴才一时也学不来……”
一行说,刘瑞似想到什么一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于大人也真敢想敢做,在园子里建了几个茅厕,大概是怕游人中有不识字的不认得,就在外头拿树剪成粪便的样子……”
“胡闹,胡闹。”
刘瑞话没说完承平帝已经快气疯了,把桌上的东西推到地上拍着桌子怒喊一声:“什么于大人?他好大的狗胆,敢把朕的惠民园子给搞砸了,朕必不饶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