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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啦……”
许太太一出门就看到于龙刺死许老爷,吓的大喊大叫起来:“快来人啊,杀人啦,杀人啦。”
不一会儿,左邻右舍出来好些人,看到许家门前一滩血的时候也吓了一大跳。
“谁,谁死了?哪个杀人了?”一个高壮的汉子往前一站高声就问。
许太太指着于龙:“是他,他杀了我家老头子还有我儿子,报官,我要报官,麻烦你们帮我看着他。”
“哟。”高壮的汉子笑出声来:“总算来了个替天行道的。”
他朝于龙一抱拳:“敢问兄弟尊姓大名,你可不知道,这许家老头子损坏了,北梁进城的时候他跑去当奸细,为了活命跟北梁人透露城里谁家富,哪家有钱,还带着北梁人跑到人家杀人放火,不说那些富贵人家,就是城南不知道多少人家叫他给祸害了,如今兄弟杀了许老头和他儿子,也算给大伙出了口恶气。”
“你,你们……”许太太一听这话登时气坏了,瞪着眼睛说不上话来。
于龙板着脸,拿出一块帕子将剑上的血擦干净,将剑收回去对汉子一抱拳:“这位兄台说错了,人可不是我杀的,我在肃州供职,三年多未回长安,一回来就先到家看看父母亲人,没想到我们一家子百十来口子人都没了,就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躲了过去,听小丫头说,就是姓许的老头带北梁**害我家的,我一时气不过想来问问许老头,谁知道他不承认还和我打骂上了,我不过拿剑吓唬吓唬他,他和他儿子气性大,就直接撞到剑上了。”
说到这里,于龙长叹口气:“按理说他这样作恶多端的死了也活该,大家许还不知道,我嫂子还是他亲闺女呢,他就能置之死地,这样畜牲不如,实在可恨,只是我也是朝庭命官,也知法守法,哪里能无故杀人的,原来是真想和他理论,将他拿进刑部的,真没料到他气性那么大。”
于龙话说到此处,那个大汉倒是笑了:“知道知道,这许老头又阴狠又糊涂,还真能做出那等往人剑尖上撞的事来。”
汉子回头又看了看围过来的人群:“大伙说是不是?”
好几个人都扯着嗓子喊:“是极,是极,我们都看着是许老头往这位大人剑尖上撞了,若是许家老婆子要告,俺们给大人做见证。”
“如此,多谢了。”于龙作了个罗圈揖谢过许家这些邻里。
“不谢,不谢。”一个瘦小些的中年汉子苦笑一声道:“俺们竟没想到拿把剑指着许老头,说不定他也能撞上去,俺们岂不是报仇了?”
另一个看起来挺泼辣的妇人大声道:“俺家大姑娘就是许老头带了北梁人给糟踏的,孩子当时就丧了命。”
她身后一个汉子道:“俺家好容易存了点钱,也是许老头带着几个北梁当兵的给抢去的,要不是俺婆娘长的丑,说不定也没了。”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数落许家的不是。
先前开口的壮汉对于龙道:“这个许老婆子也不是好的,大人还是把他抓到刑部审问吧,说不定他们一家杀了多少人,犯了多大的罪过呢。”
于龙点头,过去一把抓住还在不住骂人的许太太,一个中年妇人递过一根绳子来,于龙把人绑了拽着就走。
他走后,周围这些人看着许家父子的尸拍手称快,只说恶有恶报,恶应不爽。
云瑶回到齐家在平安坊的宅子里,宅子一直都有人打扫,也有些下人住在这里,北梁进城那会儿,齐家的下人听到风声躲进地窑,倒是躲过一劫。
他们出来的时候听说自家主子要回来,紧赶慢赶的洒扫庭院,收拾屋子,在云瑶回来的时候四处已经拾掇停当,云瑶进屋,只觉得暖乎乎的,再看的时候,现屋子里烧了三个暖炉,也怪不得这么短的时间屋里就热乎了。
一个粗使婆子笑着上前:“奴婢们才得了信儿说太太要回来,就赶着先收拾了几间屋子,其余的还没来得及拾掇,也因北梁祸害了几天,家里好些吃食也没了,太太想吃什么只管吩咐,厨房上的人会出去想法子买回来的。”
云瑶也笑了笑:“这已经很好了。”
她想了想吩咐一声:“先叫厨房上头烧些热水备着等老爷回来洗漱,另外,再熬些鸡汤,我记得咱家后园有个小暖棚,里头倒是种了些新鲜的瓜菜,不知道还有没有?”
“有,有呢。”那个粗使婆子立时笑着回了一声:“早先奴婢们藏了一些,倒没有叫北梁人都祸害完,一会儿奴婢就去跟厨房里说一声,叫她们给太太收拾几个鲜菜。”
“辛苦了。”云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