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帝气的直喘粗气,指着齐靖骂道:“好,好一个齐状元,你竟然敢这么对朕,你朕怎么早先没看出你竟是个佞臣来,你,不忠不孝,目无君上,你真不是个玩艺。”
骂完,承平帝又吼了一声:“给朕把那个孽子叫过来。”
齐靖才想开口,却冷不丁听到于龙从外头进来,一边走一边道:“太上皇,恕臣等不能叫您如意了,太子已经故去,是叫不到您跟前的。”
说话间,于龙已经到了近前,他满脸的寒霜,眼中闪过几丝冷意来:“至于您说四哥不忠不孝,目无君上,恕我们也不能苟同,四哥忠孝两个,忠君爱国,这些满大周的百姓都瞧在眼里,不是您说几句不好就能抹煞的。”
“你,你”承平帝都快给气死了,指着于龙说不出话来。
“太子自尽了。”于龙又补了一句:“临死之前将众皇子刺伤的刺伤,刺死的刺死,您现在一个儿子都指靠不上了,还请您消停些,老老实实的配合臣等,不然,就请恕臣等不恭敬了。”
“贼子,尔敢。”承平帝又扔过一个枕头来,于龙伸手接住,冷笑两声:“敢不敢的不是说说就成的,您且看着吧。”
说完话,于龙带着怒意拉着齐靖出了屋子。
一出来,于龙就对齐靖了一通火:“我知道四哥是个正人君子,也是个忠君的,可是你也不能这样死板,忠君也得看忠的是什么君,就太上皇这样的,不说为君,就是当爹也不能护住儿女平安,这等无能之人,四哥还是离远些吧。”
齐靖听的十分好笑,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心里有数,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于龙没好气道:“还能是怎的,长安来信了,陛下叫我们派人护送太子还有几位皇子的尸回长安,另外,叫我们早些带太上皇回去。”
齐靖点头:“到底是该回去的,这里是边境,也不定哪一日就起了战乱,咱们这些人恐怕还护不住太上皇呢。”
一边说,两个人一边出了院子,齐靖和于龙到了存放太子尸的营帐中,见红木棺材中太子的尸叫冰镇着,倒是宛若生前,再看几个皇子的尸也没损伤,便放下心来。
于龙亲自点了兵将护送几位皇子以及太子的尸还京。
临行前,齐靖还将太子的遗书将给护送的将领,叫他带回去递给建元帝。
却说护送太子尸的队伍紧赶慢赶,终于在腊月里进了长安,建元帝命人将尸先送入宗庙,等着将太子等的墓地修好再将几人入土为安。
这些倒也罢了,关键是如何安葬太子,太子死后如何定谥号叫满朝文武起了争执。
一派老臣思想顽固,吵着叫建元帝将太子以普通皇子的礼仪安葬,不给封号,理由就是太子怎么说都是承平帝的儿子,这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承平帝再怎么着,太子都不该刺伤生父,太子的行为太挑战礼法规矩了。
而好些武将还有年轻的官员都称赞太子忠勇仁义,请建元帝厚葬太子。
满朝的大臣扯皮了好几天,终于建元帝拍板定了章程,最终还是决定厚葬太子,以太子的礼仪安葬他,谥号昭仁太子。
建元帝下了决心,那些老臣见不可更改,再想到承平帝做的那些糊涂事,便也不再闹腾。
只是,还有好些臣子上书叫建元帝早日纳妃,好尽快开枝散叶,安顿民心。
在这一点上,不管是老臣还是年轻的臣子,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都是一致的,枪口一致对向建元帝,甚至于有些大臣都差点说出皇后善妒的话来,叫建元帝烦不胜烦。
建元帝正叫这些大臣吵的头疼,几乎要喊退朝的时候,就见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跑过来,跪到朝堂之上喜笑颜开道:“陛下,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娘娘有喜了。”
“什么”建元帝不料还有这样的惊喜,猛的站了起来,因为用力过大,险些将御案都撞倒。
底下那些大臣也都傻眼了。
小太监笑嘻嘻的回道:“今日一早娘娘精神就有些不好,饭也吃不香甜,李姑姑就命人请了太医,结果,太医一号脉就说,就说娘娘有喜了”
“退朝。”建元帝放在御案上的手抖个不停,喜的都绷不住,在朝堂上都露出笑容来。
大臣们一见如此谁也不敢说什么,一个个乖顺的行礼跪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