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说,齐宝盒将太子最后的遗愿提出来:“四哥托人将太子的遗书送回来,咱们都看过的,太子希望能够和赵皇后葬在一处,你是怎么个打算”
这事还真将建元帝难住了。
赵皇后早已入土为安,要是再和太子葬在一处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是赵皇后那个女人性子刚烈又公正,建元帝也挺佩服她的,在知道她和太子有情之后,也有些不忍心非得将她和承平帝葬在一处糟贱了她。
“朕”建元帝张开嘴,一时又苦恼起来:“朕会依从太子遗愿的。”
齐宝盒笑了,靠在建元帝身上小声道:“早先于将军曾给咱们弄了几个暗卫,这事就交给暗卫去做吧,悄声将赵皇后的遗骨取出,再和太子安葬在一处。”
“好。”建元帝点了点头,终是答应下来。
齐宝盒挺高兴的,做为一个女人,她再理智精明,也有感性的一面,齐宝盒很同情太子和赵皇后,很想他们能够同穴而居,死了之后在另一世做夫妻,再者,齐宝盒也真是看不上承平帝那人,那样的窝囊自私透顶的一个人,叫赵皇后将来和他葬在一处,齐宝盒自己都非得怄死。
见齐宝盒高兴,建元帝也笑了,搂了齐宝盒小声道:“你如今才怀胎还不甚稳当,就好生在凤鸣宫歇着,你要是无聊,我请四嫂进宫陪你说话如何”
“别。”齐宝盒赶紧摆手:“四嫂这会儿已经躲到城南去了,很不必再劳累她急匆匆进宫,且等等吧,等年前我召四嫂进宫说会儿话。”
说到此处,齐宝盒又想起除夕宫宴的事情,拉着建元帝商量了好一会儿,等她觉得困了,胡乱说了几句话,不一会儿就倒头睡下。
建元帝看她睡着,小心的将她放平,给她盖好被子这才离开。
却说齐宝盒怀胎,那些大臣再不敢在建元帝跟前叽叽歪歪了,他们早先那样撺夺建元帝纳妃,一来是为自家考虑,想叫自家在后宫有个人在,能时不时的跟建元帝吹吹枕头风,二来,也确实是为大周未来考虑,想着建元帝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没有一子半女,如此国朝不稳。
如今皇后怀孕,正是紧要的节骨眼上,谁还那么不开眼敢提纳妃的事。
皇后本就不是什么贤惠大度的,万一惹的她生了气,这好不容易怀上的小公主小皇子有什么万一的,谁吃罪得起啊。
再者,皇后是什么出身,那是建元帝的亲表妹,论起亲疏来,这两个人是亲密无间的,在建元帝心里,怕是许多重臣加在一起都没皇后份量重呢。
还有,皇后娘家那也了不得,皇后那六个姐姐都不是省油的灯,六个姐夫加在一处也是文武一把罩,又有个封侯拜相的哥哥,谁不开眼去招惹她。
基于这种种原因,齐宝盒怀胎之后耳根子倒是清静了,建元帝也安生不少。
如此,一晃眼又是许多天过去,齐靖和于龙终于奉承平帝还朝了。
这一日已是腊月十十三了,又下了一场雪,路上并不太好走,可饶是如此,齐靖和于龙还是带着承平帝紧赶慢赶的回了长安。
太上皇还朝,建元帝这个当儿子的自然要亲迎出去。
他虽不愿意,可为了作戏,还是带着文武重臣迎出城去,在离城门口二十多里处迎到瘫着起不来的承平帝。
建元帝远远的看到承平帝的御辇就一掀龙袍的下摆跪了下去,他这一跪,满朝文武也跟着跪了。
等御辇近了,建元帝叩头,大声道:“不孝儿迎太上皇还朝”
“臣等迎太上皇还朝。”后头,文武大臣俱高呼出声。
御辇里好久没有动静,过了约摸一柱香的时候,就在建元帝冻的膝盖生疼,腿都快麻木的时候,终于听到承平帝的声音:“都起来吧。”
建元帝应了一声起身,凑近御辇:“父皇受苦了,儿子已在宫中备下成寿宫请父皇休养。”
“太子呢”承平帝对于建元帝的这些表示亲热的话没理会,而是直接问太子的安排:“那个孽子你是如何安排的像他这么不忠不孝的就该剁碎了喂狗”
呃
建元帝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难道要告诉承平帝他给太子封了昭仁太子,并且好生安葬,而且,还和承平帝的皇后葬在一处
真要这么说了,恐怕承平帝当场就得气到嗝屁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