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齐宝盒便不再说这件事情了。
她沉默一会儿,由着建元帝想事情,过了好一会儿,齐宝盒才试探着问:“云家那些人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云家人”建元帝皱皱眉头:“那一家没一个好东西”
话未说完,想及云瑶也是云家人,便直接住口,对齐宝盒干笑两声,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倒不是说四嫂如何,只是看不上云家其他人的为人,你道那云琅去了北梁都做了些什么事他仗着长的好巴上四公主,后头又给鲜于夜出了许多馊主意,所作所为叫人不耻,这等小人,朕留着做甚,自然一刀杀了。”
“这”齐宝盒一听急了:“可到底是四嫂的亲兄弟,真要杀了他,四嫂那里怕有些交待不过去,另外,你杀了云琅,那其他人呢是放是杀”
这话说的建元帝也为难了,想到这回收回燕州,攻进云州城云瑶居功甚伟,云瑶是女子不好奖赏,他也就没提这件事情,可是不给人家奖赏也就算了,没有再杀人家亲人的理儿。
说起来,就算是云瑶拿这些功劳去交换云家人活命也是尽够的,要真是杀了云琅,也有些太不尽人情。
“你说该怎么办”既然为难,建元帝就想听听齐宝盒的意思。
齐宝盒笑了笑:“早先娘进宫也跟我说了这件事情,他们也极为难的,娘叫我帮着想个办法,我想来想去,也只能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了。”
“怎么说”建元帝一听倒有几分兴致。
“云琅便是不杀,留他一条活命,可这官是做不成了,必然要贬为庶人,如今云家的家产已经没了,他们家又最是不事生产的,没钱没势的,在这长安城又得罪了许多人,便是放他们回去好生过活,恐怕他们也安生不了,我想着,就云家这些人活着恐怕比死了都难受。”齐宝盒笑的一脸阴冷:“我再寻个能办事的小官嘱咐一番,叫他时不时的带着地痞无赖去云家闹腾一场,管保不出多少日子云家人必然得内讧。”
建元帝听了这话连声称妙:“不错,不错,皇后急智,就这么办,即给了四嫂面子,又不叫云家人好过,咱们也出一口气,极好。”
说完了云家事,建元帝又和齐宝盒商量了些旁的事情,这一商量,就到了傍晚时分,建元帝索性就在凤鸣宫用了晚膳,后头宿在这里。
不说宫中怎么样,只说大军班师还朝,齐铜锁打马到了齐家,也就是如今的承恩公府,一进门顾不得家中下人问安,一径跑进内宅,旁的事情不管,就先去看自家儿子。
齐铜锁将孩子托付去肃州之后这许多年连面都没见过孩子一回,可饶是这般,当见着三个孩子的时候,还是一眼认出自家小八斤来。
看到小八斤,齐铜锁的眼泪当场就下来了,她双眼通红,豆大的泪珠子叭叭的往下掉:“八,八斤啊”
八斤根本不认识齐铜锁,看到齐铜锁这个样子,只以为是哪来的怪人,吓的赶紧往云瑶怀里缩。
齐铜锁见此,这心跟刀绞着一般难受极了,可她又不忍心再吓着孩子,只能把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一脸期望的看向八斤:“儿啊,我,我是你娘。”
八斤吓的大气都不敢出,抬头看看云瑶,又看看齐顾氏,使劲摇头:“你不是,我娘在这儿呢。”
云瑶也跟着心里酸乎乎的不是个滋味,一边笑着对齐铜锁道:“三姐先坐下,我叫人备了热水,三姐先洗漱一回,换上衣裳再过来。”
齐顾氏也道:“你先洗个澡换换衣裳,看这个样子像什么,难怪把孩子吓着。”
“唉。”齐铜锁抹了泪答应一声,随着下人洗漱换了衣裳,再过来的时候,就见八斤正和妞妞还有小豆子在一处玩,她渴望的在一旁看着,却不敢说话怕吓着孩子。
云瑶强笑一声:“孩子多少年没见过你们,不认识也是难免的,不如你和三姐夫先在家里住些日子,等和八斤玩熟了再接他回去吧,这孩子气性大又认死理儿,要是猛不丁的带他走,孩子难免会多想,指不定要大病一场。”
这八斤可是齐顾氏和云瑶一手拉拔大了,齐顾氏也不忍叫孩子受委屈,连忙道:“是啊,你和女婿就搁家里住些日子,先和孩子熟悉一下,往后咱们再慢慢和孩子说。”
齐铜锁还能怎样,只能点头应下,这孩子就是她的心肝肉,她也不忍叫孩子难受。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