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那时候不过是个才成亲的姑娘,也没经过什么大事,再加上安老实到底是个老实头,也不敢怎么着她,她也就把日子过了下去,本想着等她生了儿子,安老实心里应该就有她和孩子了。
可没想着她生了安家唯一的子嗣之后,安老实还是满心是那个贞娘,这一点,叫安太太气的咬碎银牙。
她早就不想受这窝囊气了,可也知道安老实不会和她和离,而且就算是和她和离了,也不会叫儿子跟她走的,安太太旁的不要,可儿子必然得带走,想来想去没有什么好主意,便只能凑和着跟着安老实。
如今,她总算是等着了好时机,安太太这心里啊,可真是感激承恩公,若不是承恩公这一闹腾,她还想不出这等好办法呢。
齐府
齐老牛哼着小曲回家,一进门就把随从遣散,他自己却是兴匆匆的回屋。
进了屋门,齐老牛吆喝着:“孩子他娘,有没有吃的,给我弄些好席面,我这真是饿坏了。”
齐顾氏简直都要气乐了,起身埋怨他:“这么大冷的天,都这个点了,你怎么才回来?怎么着,没吃东西?这是去哪儿撒野了?”
齐老牛呵呵一笑,坐下之后又催着齐顾氏给弄吃食。
齐顾氏没办法,赶紧叫人弄了些热汤,又弄了好几个肉包子并几样素菜端过来看着齐老牛吃。
等齐老牛吃完饭,齐顾氏又问了一遭。
齐老牛得意道:“还能去哪儿,自然是去安家了?那安老实能联合太上皇偷了咱家的庚贴,还想给咱儿子裹乱,我自然不能饶了他,这不,我带了东西上门,打定主意要娶他家姑娘,可不把他急的,我看啊,安老实都哭上了。”
扑哧一声,齐顾氏都给逗乐了,乐过之后又横了齐老牛一眼:“老不修,你还要脸不要脸。”
齐老牛喝着果子汁,手指在桌上轻敲着:“为着咱们儿子,不要脸面又如何。”
过了一会儿,齐老牛放下杯子,正色对齐顾氏道:“孩子娘,这事你可别多心啊,这一回差点就叫人把咱家坑了,咱们必然得叫他们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像这种时候,咱们先得一家子齐心,劲都往一处使,想法都得一样,若是咱们自己先生出异心来,那可就不好办了。”
齐顾氏没好气道:“我知道了,不就是不干涉你娶平妻么,你放心,我这点心胸还是有的,再者说了,咱们半辈子的夫妻过来了,家里儿孙满堂,又都这把年纪了,你就是娶个平妻回来,那她也不过是个摆设,我还能吃那干醋。”
齐老牛呵呵一笑:“你有这个心就好,总归咱们这是给别人添堵的,那姑娘,咱们家可不要。”
齐顾氏又给齐老牛添了一杯果子汁:“我心里明白着呢,今儿你去安家折腾了一回,明儿我去折腾,咱们老夫妻啊轮换着去,非得把他们折腾的跪地求饶不可。”
“好。”齐老牛听的一阵激动,拍桌子站了起来:“等折腾够了安家,咱们进宫折腾太上皇去,反正我是陛下的老丈人,又是他亲舅,你是他亲舅母,咱们就算再闹,他也不会把咱们怎么着的,最多叫人说咱们一声老糊涂,咱们都这样大岁数了,如今就是混吃等死的,有这样热闹的事参与一下,总归比老在家傻呆着强多了。”
齐顾氏这心里也有了几分冲劲,听齐老牛说的,好似混身都是力气,人也跟着年轻了许多岁,这满心的冲动,几乎想立刻冲进宫和太上皇撕上一回。
凤鸣宫中
建元帝脸上带着笑进了凤鸣宫,对正要歇息的齐宝盒道:“叫人准备些热水,朕今儿就宿在这儿了。”
齐宝盒答应一声,叫了几个小太监去准备热水,看建元帝挺高兴的,便问了一句:“陛下今儿是有什么好事不成?”
“好事,真真是好事。”建元帝拍着手大笑:“朕的老丈人,你爹今儿可是去安家闹了一场,带着人手,拿着东西去的,一进门见着安老实就叫岳父,急着想把那位安姑娘娶进门呢。”
“真的?”齐宝盒也给逗乐了:“没想着我爹还有这样无赖的一面,也好,老实人对着无赖汉,想来,安老实这回非得连觉都睡不着了。”(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