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齐宝珠可不信这话:“我二姐还没糊涂到那个地步。”
“谁知道啊。”鲁善摇头苦笑:“这女人啊,但凡嫁了人,只要是心还在男人身上,就没有不糊涂的。”
齐宝珠连声冷笑:“你这意思我也糊涂了。”
鲁善越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倒是急出一身汗来,齐宝珠看了有几分心疼,便也不再咄咄逼人。
鲁善见齐宝珠安生了,这才大松一口气,又听齐宝珠道:“朱管家这回来是想要带二姐走的,照我的意思就该走,回去叫我四哥还有八妹给她做主,那肖智凭的什么在青城这般吃得开,还不是因着四哥和八妹,他也不想想沾了我娘家多大的光,转眼就跟个白眼狼似的这么对二姐。”
“是啊。”鲁善点头:“这几年二姐夫确实有些太过狂妄了,很该叫他吃些教训。”
一行说,鲁善一行揽了齐宝珠:“夫人你也别气了,总归有四哥在呢,四哥能眼睁睁看着二姐吃这样的亏,少不得要给二姐出气的。”
齐宝珠想了想点头:“这几多收拾些蜀州的特产,等朱管家回去的时候叫他带上,好些年没见爹娘了,也不知道二老怎么样。”
说到家中老人,鲁善也是一脸担忧之色:“是啊,家里老人年岁都大了,一个照管不到便也不知道姑妈如今怎么样了,每回表兄来信都说好,我是不全信的”
齐宝珠一听就笑了:“我啊,给你问了宋婆子,她说姑妈好着呢,如今能吃能睡,前儿还去齐家和我娘说话来着,看起来身子骨还硬朗。”
鲁善这才放了些心,又和齐宝珠说了些话,等齐宝珠走了,鲁善又叫人把朱管家请了来。
朱管家这里才歇了一会儿,还没歇过乏来就有人来叫,他只好打迭起精神去了书房,鲁善见他进来笑着叫他坐下。
等坐定了,鲁善才道:“我才从衙门回来,知道你们来了,就想问问你,关于二姐这事,四哥是个什么意思”
朱管家陪笑站起来回道:“我们老爷的意思是想叫五姑爷帮着好生查一查,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故事,还是什么人要插手齐家事务,或者,是不是有人不长眼的要暗算二姑爷。”
鲁善点头:“我早先也这么想来着,我和二姐夫在青城为官这么些年,随着齐家声势一日大过一日,我们这官职越做越稳当,再加上二姐夫虽然在后宅事务上糊涂些,可为官还算是清正,也颇有些手腕,可没人那样胆子大的敢招惹我们,这么多年都无事,偏生这会儿就出了事,说不得是有什么人要暗算我们呢。”
说着话,鲁善也跟着起身,在屋里转了几圈思量了一回:“不过这事千头万绪的也无从查起。”
朱管家又笑了笑:“临来的时候太太也寻我们家里的说了些话,太太说虽说早年间二姑太太伤了身子,可也不是养不过来,齐家姑娘身子骨壮,小的时候也没受过委屈没挨过饿,底子就打的好,单只生产的时候伤些身子,不过一二年就能恢复,瞧皇后娘娘早些年伤的那样重,连大夫都说养不好的,可还不是给陛下添了一个皇子,如今可又怀上了,这二姑太太身子骨不比娘娘弱,怎么偏生就再也怀不了胎了”
鲁善一听心中一惊:“你是说可也不该啊,按着二姐夫重视子嗣的那个劲头,他也不能不叫二姐生孩子的”
朱管家摇头苦笑:“太太的意思是,这生孩子的事可不光是女人的事,光女人一个人哪里生得下来,男人身上有了毛病,女人也生不出孩子的。”
“这是怎么说的”鲁善哪里听过这种论调,一时也惊住了。
朱管家又行一礼:“就打个比方说吧,这女人的身子好比是田地,光有一块好田,没人插种又哪里结得出果子来,得有男人插种才成,可这种子也有好有坏,好的种子插下去才能有收成,坏种子插下去,说不得连芽都不了呢。”
“这倒也是,这倒也是。”鲁善虽觉这论调惊奇,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只是二姐夫得的那个小娘子不是也怀上了么”
“您唉,怎么这般糊涂。”朱管家实在是没办法啊,只好冒犯了一句,又提点鲁善:“那个小娘子谁知道是什么来历,只跟二姑爷睡了一回,又隔了一个多月未见,突然找上门来说怀了胎,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啊,这孩子,可未必就是二姑爷的,也就二姑爷想儿子想的快疯了,没思量这里头的古怪。”
鲁善一拍脑袋:“哎呀,还真就是这么回事,他糊涂,我也糊涂了么,怎么我也没想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