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鲁善口水都要掉下来了:“娘子辛苦了,这个,这个,早先你弄的那个三味茄子就好,还有蜜汁鸭肉和鲜笋豆皮汤也好吃。”
“这都开始点菜了?”齐宝珠挑眉笑了笑:“成,等得空给你做去。”
夫妻俩这正蜜里调油似的,就听着外头丫头小声道:“太太,长安城来信了。”
齐宝珠一把将凑上前的鲁善推开,整整衣裳道:“进来吧。”
随后,就有小丫头送上一封信,齐宝珠拿了问:“只一封么?”
小丫头摇头:“三封信呢,一封是给宋嫂子的,还有一封是太太的,另外一封是给二姨太太的。”
齐宝珠点头叫丫头下去,拆开信看了一回,信是云瑶写的,上头写着叫齐宝珠多劝劝齐银竹,别叫她伤心太过,又说齐家姑娘不是由人摆布的,齐家也不能任自家姑娘吃亏不管,肖智既然能做出这等事来,齐家自然要好生敲打他一回的。
齐宝珠看完信抬头看看鲁善:“四嫂说叫二姐赶紧动身去长安,赶在过年前回去,在家里过节。”
鲁善点头:“你给二姐好生收拾一下,我找几个人去肖家搬二姐的嫁妆银子。”
两口子商量了一回,鲁善从屋里出来想了想又叫人仔细去查那个赵和。
齐银竹这里自然也收到信了,原先她看着云瑶在信中写着叫她收拾东西回长安还有几分为难,心里颇为割舍不下,可看到后头云瑶写的那些话,齐银竹终是下定了决心。
她起身交待丫头照顾好莹姐儿,又叫人去唤宋婆子进来。
不一时,宋婆子带了个小丫头进屋,看着齐银竹笑着过去请安,齐银竹摆了摆手:“很不必这么麻烦的,您老坐吧。”
宋婆子寻了个凳子坐下,齐银竹攥了攥手中的书信:“四弟妹来信了,想来嫂子也收着信了吧。”
宋婆子点头笑道:“是呢,收着了,太太说叫老奴早些回去,不知道二姑太太思量的如何了?”
齐银竹叹了口气:“我在蜀州住了这么些年,原想着回长安怕有些不合适,到底我是出嫁的姑娘,哪里有不过丁点事就闹腾的沸反盈天的,惊动这么些人的,就是叫外头知道了,说起来也是我没脸,只是后头四弟妹那些话却着实的提醒了我,也罢,这几天我就收拾行装,咱们回长安。”
说到这里,齐银竹点中有泪光闪现:“只没想着我当初兴匆匆的嫁了他,原想夫妻二人举案齐眉白头到老,却没想到如今这样收场。”
“您别伤心,这等不敬嫡妻叫人一挑唆便什么都不管的糊涂人,不值得您这么惦念。”宋婆子劝了一回,又和齐银竹坐着说了几句话这才离开。
她从齐银竹这里出来,又去见了齐宝珠,跟齐宝珠说了齐银竹的打算,齐宝珠倒是挺高兴的,只说她二姐终是开窍了。
后头宋婆子和齐宝珠都挺奇怪的,早先她们说破了嘴,齐银竹就是不吐露丁点回长安的意思,可偏生云瑶一封信就叫她改了主意,不知道云瑶在信里写了什么。
这话宋婆子不好去问,但齐宝珠却能去问问的。
齐宝珠是个心里有事存不住的,没多少时候就去了齐银竹屋里,也没藏着掖着,见着齐银竹直接就问:“到底是四嫂子和你亲近,只一封信就叫你改了主意。”
齐银竹正带着莹姐玩呢,一听她这话不由笑了:“就知道你是个存不住事的,你坐下我跟你好生说说。”
齐宝珠坐了,齐银竹叫丫头带莹姐去里屋玩,她坐下泡了两杯茶,这才叹道:“原是我想忿了,只想着我和他到底是多年夫妻,而且……他,他到底是想儿子想的,只怪我不争气没给他生出个儿子来,也不怪他这般,又想着就为了这事回长安,不只弄的名声不好,还要带累老父老母,便有些不乐意回去,我想着实在过不下去了,我手头上也有钱,就在蜀州买个庄子和莹姐儿住下也不错。”
“糊涂。”齐宝珠气的瞪了眼:“这是他不对,又不是你不对,你干嘛弄的跟做贼似的。”
“是啊。”齐银竹低下头,脸上有几分愧意:“真真是我想错了,四弟妹信里骂了我一回,说我太过惯着自家爷们了,倒搞的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统共就那么一个姑娘也不好生养着,把整颗心都贴到男人身上,将来有我后悔的,我别的不为,只想想莹姐儿就觉得愧对她,要不是我立不住,莹姐儿也不至于那么着。”
说到这里,齐银竹眼里隐有泪光闪现:“后头四弟妹又说齐家不只我一个嫁出去的姑太太,齐家可是有七个姐妹的,要是我受了委屈忍让着,不声不响的就这么过去了,叫人知道,人家只会瞧不起齐家,认为齐家人没本事没成算,也瞧不上咱们家的姐妹,将来恐怕还有人效法肖智去欺负咱们姐们儿。”
齐银竹拿帕子擦擦泪:“我就是不为我自已,我也得给咱们姐妹做个样子,好叫妹夫们瞧着肖智的下场做个警醒,另外,我也是为着莹姐儿,我不声不响的在蜀州住下,莹姐儿算怎么回事?只怕将来耽误了孩子,可我要带着她回长安,她就是正经齐家嫡出的姑娘,给她撑腰的人可多着呢,也不耽误她的将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