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智处理完了家事,就急急忙忙换了一身衣裳又去了鲁家,他一去也不管别人拦是不拦,直奔后宅而去,很快便在客房里寻到齐银竹。
见着银竹,肖智几步过去求告道:“夫人,都是为夫的错,为夫,为夫已经把那小贱人送走了,往后再不会往家里带别的女子,一定一心一意对待夫人,跟为夫回家吧。”
齐银竹扭头对宋婆子道:“信都捎出去了么咱们明儿可要走的,总得提前告之老太爷和老太太一声吧。”
宋婆子也全当没看着肖智:“都捎出去了,怕过不了几天这信就到长安城了,说句实在话,老太爷和老太太可是想着姑太太呢,要是知道姑太太回去,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子呢,便是宫里的娘娘怕也要召姑太太过去叙叙旧。”
这句话一出口,肖智一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到齐银竹跟前:“夫人,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
一行说,他还一边狠狠的给了自己几个耳光:“看在莹姐儿的份上,夫人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齐银竹垂着眼皮看都没看肖智一眼,他打的脸上通红,齐银竹硬是狠心没理会。
肖智这心里咯噔一下子凉了半截,他苦笑一声:“都是我自己作的孽,也怪不了别人,就是,就是莹姐儿跟着你我遭了罪,我不求别的,就求娘子以后好生对待莹姐儿,多给她壮壮胆子。”
想到自家那长的白皙秀美脾气又好的孩子给养的胆小怕事,肖智真是悔不当初,这心里也一阵阵的抽痛:“莹姐儿这几年跟着我这当爹的也没享了什么福,娘子是有本事的,想来她跟着你是错不了的,我只求,求娘子看在咱们早先夫妻情分上,就算将来再有了旁的孩子也别薄待了莹姐。”
说话间,肖智竟是掉下泪来。
这一刻,他倒是真正体会到了做父母的为儿女操心的那种感觉。
“我是她亲娘。”齐银竹总算是开口了:“没的薄待自己亲闺女的道理。”
说完,齐银竹起身离开:“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明儿我们就走,往后你好自为之。”
眼见的齐银竹起身就走,一点往日情面都不留,肖智心里又是一阵失落,就呆呆的站在那里好半天回不了神。
“二姐夫。”
齐宝珠的声音响起,肖智赶紧转身,抹了一把脸对齐宝珠笑了笑,那笑比哭都难看。
“真难看。”齐宝珠皱皱眉头:“不想笑就别笑。”
肖智更无言以对。
齐宝珠停下脚步,远远的看着肖智:“二姐夫应该知道我齐家的姑娘都是性子燥容不得人的,怎么就偏仗着二姐喜欢你就可着劲的往二姐心上捅刀子呢说句不中听的,当初也不是我齐家姑娘非得嫁给你,而是你亲自上门求的亲,求亲的时候说的好好的,一定会好好对我二姐,绝不辜负二姐,怎么才几年的功夫就变了卦呢”
齐宝珠歪着头看了肖智一眼:“早先我就瞧不上你们这等白面书生,早就告诉二姐要小心,可她偏一颗心都在你身上,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如果果然叫我说着了,真真是小白脸子没好心眼子”
“莫提了,莫提了。”齐宝珠这话更往肖智心上捅刀子,叫他羞愧难当,拿着袖子遮面回避齐宝珠。
齐宝珠笑了笑:“二姐夫回去还是好生想想怎么跟我四哥交待吧。”
说完,她带着丫头婆子转身就走。
肖智上门一遭不只没挽回齐银竹的心,反倒叫齐宝珠冷嘲热讽了一回,真是觉得没脸,垂头丧气的回去。
第二日齐银竹还着莹姐儿回长安,肖智悄生的过去瞧了,远远的看了莹姐儿几眼,回头就把火气全往赵和身上撒。
不过几天的功夫,肖智寻了赵和不少错处,又把他往年里头做的事情都翻了出来,挑出好些毛病,叫过他去好生骂了一通,又在他的考绩上添了个下下送到吏部衙门,没用多少时间,吏部文书下来,赵和贬了官,贬到蜀州一处极为偏僻穷困的地方做县令。
赵和亲自带着东西求告肖智,说了好些好话,又许下金银美人等诸多好处,只是肖智想想都是因着赵和才叫他和银竹离了心,如今弄的他妻离子散的,自然不肯原谅赵和,不只没原谅他,还落井下石一回,将原本拨去那个县的一些银两扣了好些,又亲自派人去那个县中和当地土著接触,给赵和添了好些烦难之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