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岳喝的也有几分醉意,眼瞅着客人都走光了,他陪着齐顾氏和齐老牛回屋之后,有些迷糊的回了自己房里。
一进屋,齐岳坐在客厅的榻上,有两个丫头过来服侍,齐岳眯着眼瞅了两下,摆了摆手:“拿些醒酒汤来。”
随后,他又指着一个丫头叫给他准备一身干净衣服,他要洗漱。
片刻之后,醒酒汤拿来,齐岳一口闷了,拿上干净的衣裳去浴室洗澡。
他先好好的漱了口,把满口的酒味漱干净,又拿着糖腌的玫瑰卤子兑了水喝,满口只剩下香甜滋味,漱好口,他拿着衣裳好生洗了浴,换上干净的白色内衣,外罩宝蓝暗纹长袍,腰扎玉带,头半干不湿的披散在背后,更加显的面白如玉,眉目清俊。
等齐岳进了内室,就见康锦瑟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一双小手拽着衣角不住的揉搓,齐岳笑了笑,也坐过去问了一句:“累了吧”
康锦瑟摇了摇头,抬头看了齐岳一眼,只这一眼,康锦瑟看的满脸通红,脸上几乎能滴下血来。
“我带你洗个澡,咱们早些歇息吧。”齐岳这脸上也是辣的,觉得挺害羞的,只是他到底是男人,今日洞房花烛夜,他得主动些,他要臊的说不出话来,难道还要人家一个姑娘家家的主动不成。
康锦瑟红着脸点了头,齐岳牵起她一只手拉她从一侧小门进了浴室,将浴室的各项功能告之,齐岳也不在里边等,悄生退了出去。
他一走,康锦瑟才算好生松了口气,紧接着便挺有兴致的观察了一番那个浴室,再好好洗了浴,等她穿着水红的衫裙出来,齐岳已然将床上洒的红枣花生等物都捡了出来,正坐在床边对康锦瑟笑呢。
齐岳长的像云瑶,这张脸真的是精致之极的,他一笑,叫康锦瑟好容易按压下来的有些火烫的心再度烫了起来。
“过来。”齐岳朝康锦瑟招了招手。
康锦瑟迷迷糊糊的就走了过去,门口几个服侍的小丫头见此全都低头偷笑,紧接着掩了门快步离开。
等康锦瑟走到齐岳身边时,齐岳拿了干净的布巾给她擦拭头:“头若不擦干睡觉的话容易头疼。”
他一双手干净白皙,手指修长,就这么拿着布巾灵活又轻柔的给康锦瑟擦头,就这么几个动作,康锦瑟这心头就热乎乎的,有一种幸福到轻飘飘的感觉,她吸了吸鼻子,嘴角勾起一丝笑来,心中暗道,这样的人家,这样好的夫君,她将来一定能够很幸福,日子一定能过的极好。
齐岳给康锦瑟擦干头,在烛光下看着明艳的美人,一时也有些痴了。
他伸手摸摸康锦瑟如凝脂一般的脸蛋,再细细勾画她的眉眼,慢慢凑近,将康锦瑟整个人压在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云瑶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浑身不得劲,就是肌肉都有些酸疼,且鼻子有些塞,头也昏昏沉沉的。
齐靖坐起身的时候看云瑶脸色不好,伸手摸摸她额头,只觉入手有些烫意,赶紧穿衣下床,就要找人去请太医来。
云瑶赶紧拽住他:“别闹腾的人尽皆知的,没的带累了咱们岳哥儿媳妇,叫人知道肯定得说岳哥儿和他媳妇不孝顺,成个亲把我这婆婆都累病了。”
云瑶说着话笑了笑:“我这哪里是累病的,本就身子骨越来越不好,往年冬天病个几回,春天许也病上一两回,只秋天没事,今年秋天竟也病了。”
齐靖担心之极:“不看大夫怎么成万一拖的越厉害了可怎么办”
“一天不看没事的,我能撑得住。”云瑶笑着:“拖过这两天,等后日岳哥儿媳妇回门的时候再叫太医来,我这都是老毛病了,不碍的。”
齐靖知道云瑶的脾气,平常看着很和气,可要真做了决定谁也拗不过她,也知道犟不过云瑶,只能压着担心应允了。
可饶是如此,齐靖还是小心的扶云瑶坐起来,又叫了两个小丫头服侍她穿衣洗漱。
云瑶洗了脸梳好头,坐在镜子前照了照,看着她脸色有些苍白,遂拿出许久不用的脂粉来往脸上涂了些,叫脸色显的好一些。
等她打理好了才要站起来,就只觉一阵晕眩,为了不叫齐靖担心,云瑶硬压着又坐了一会儿,这才扶着丫头的手起身:“咱们去给爹娘请安吧。”
齐靖皱了皱眉头,伸手仔细的扶住云瑶,等出了门感觉外头有丝凉意,齐靖又叫丫头进屋拿了披风给云瑶披上,又细细的给她绑好带子。
云瑶眉眼间都是温柔的笑意:“你啊,就知道大惊小怪的。”
两个人相扶走了一路,等进了齐老牛屋里,就见那老两口早就起来了,如今正坐在堂屋里喝茶呢。
云瑶和齐靖赶紧上前行了礼,齐顾氏拉着云瑶坐在她身边,又笑着问云瑶:“昨儿晚上睡的可好,想来昨天你也累着了,今儿啊,你且叫媳妇伺侯着,也跟着受用一回。”
云瑶抿嘴浅笑,只说不累。
齐顾氏又道:“虽说岳哥儿媳妇进了门,可她今天还要拜祖宗,明儿还要回门,你也不能这么早早的把管家的事交给她,且等她回门回来再给她对牌钥匙什么的,只怕管家理事的话还得你再带她些时日。”
云瑶笑着点头一一应了。
齐靖在旁边坐着,听的直皱眉:“娘,我看妞妞管家就极好的,叫她先管些日子,有什么事叫她跟她嫂子说去。”
齐顾氏却不依了:“妞妞到底是姑娘家,叫好管家的话,怕她嫂子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