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怎么算呢?”
到得这时,梅圣俞几乎便可以肯定,眼前这人十拿九稳便是个骗子!只却暗忖,不知他又是从何得知这产业是萧家的?
“很简单,你要搬出明月楼;要么,你就拿银子来。”
“哦!”梅圣俞呵呵一笑,携了紫苏在屋内的黄花梨木椅上坐定,目不微抬看了汉子道:“你也看到了,我花了不少银子将这处屋子装饰下来,此时搬出自是不可能的。”
“那就付银子吧!”
“多少银子?”
“不多。”汉子眉眼一转,看了梅圣俞道:“两万两银子,少一文也不行。”
“两万两!”梅圣俞抬头打量了眼屋内的布景,点头道:“也不是太多。”
汉子眉眼间便划过一抹深深的惊喜,稍倾,目光一抬,看定紫苏,大手一挥道:“还有,你得将她给我。”
梅圣俞顺了他的手,朝紫苏看去。
待看清紫苏脸上的神色时,梅圣俞差点便要当场失笑出声。
任是他与紫苏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何曾看过紫苏这般吃瘪的神情!有心想笑,却又恐他这一笑,越发的惹怒了紫苏。生生的将笑憋了下去。撇了头,待得脸上的笑意退尽后,方对汉子道:“她怕是不行。”
“不行?”汉子嘿嘿的冷笑道:“那你就搬出去吧。”
梅圣俞点了点头。
汉子霍然一惊,没想到梅圣俞竟会同意。不由便失色道:“你先前不是说不能搬吗?”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你这一开口不但要了我两万两银子,还要了我明月楼的掌事,掌事姑娘都没了,这生意还如何做下去?”
“掌事?”汉子先是一怔,稍倾明白过来后,猛的看了紫苏,失色道:“她不是明月?”
“很抱谦,让你失望了。”紫苏接过梅圣俞的话,对汉子冷冷一笑道:“我不是明月,我是这明月楼的掌事,陶紫苏,你可曾听说过。”
“陶紫苏?”汉子怔怔的歪了歪头,上下打量紫苏,瞧着她就十三、四岁的年纪,怎么也不像一个掌事啊!但他此刻想不了那么多,他只想着能拿笔银子走人就是,“那就算了,你,我不要了。拿银子来吧!”他转而看梅圣俞。
“嗤”紫苏一声冷笑,目前光森冷的看了汉子,“你空口白牙的便要拿二万两银子,那下次不管来只阿猫阿狗,只要他说他姓萧,我们都要给他二万两不成?”
汉子不防紫苏会突然变卦,当下恶狠狠的看了紫苏,恶声恶气的道:“你一个奶都没断干净的毛娃娃来掺和什么,我即说我姓萧,自是有物证的。”
“哦,还请拿出来给我看看。”梅圣俞接了紫苏的话,对汉子道?“你若真是萧公子,这二万两,我自当奉上。”
汉子冷冷一笑,抬手在胸口掏了一番。
稍倾,将一张叠得齐整,力透纸背的纸递到了梅圣俞手里,“是与不是,你看过便知。”
梅圣俞笑了笑,接过汉子手里的纸,抖开一目十行看过去,这一看,却是看得他脸色大变。
紫苏心下一紧,不由便起身走了上前。
梅圣俞将手中的纸递给紫苏,紫苏接过,匆匆几眼撩过,当下便似晴天一个响雷,劈得她外焦里嫩!
“这怎么可能?”
汉子嘲讽的挑了嘴角,看向紫苏道:“怎么就不可能!”
“你识字?”紫苏几乎是下意识的张口便问道。
不想,汉子在听到紫苏的这句问话时,却是怔了怔,稍倾便色历内荏的道:“当然,你别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紫苏便抬眼朝梅圣俞看去,在梅圣俞眼里,她看到了同样的一抹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