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想摇头,但在看到邱燕竹使过来的眼色时,连忙道:“听说琼留阁的簪子做得不错,你替我买一枝吧!”
“好!”萧鹤玉闻言神色一震,眉宇飞扬的道:“你是喜欢金镶玉的还是镶红宝石的?”
“我喜欢玉身的!”紫苏想了想道:“不镶金也不镶宝石,就是单独的一根玉簪。”
“好,我记住了。”萧鹤玉眸光熠熠的看了紫苏,“明年你及笄前,一定让人送了过来。”
“好,我等着。”
这样一番话下来,屋子里的气氛总算是好了起来。
虽然紫苏,不知道邱燕竹和萧鹤玉谈了什么,而使得萧鹤玉虽还闹着别扭,但却总算是肯放手了!心里对萧鹤玉不能说没有愧疚,然,她却也知道,再大的愧疚都不足以使她为此对自己的感情做出妥胁!
这不仅是对自己的不尊重,也是对萧鹤玉的不尊重!
痛只是暂时,相信没了她,在往后的日子里,萧鹤玉一定能遇上那个喜欢他,爱护他,如他待她一般的人。世界很大,大到一个转身的距离,他们便咫尺天涯!从今往后,他是她记忆里的那个在月光下笑得肆意张扬的男孩!
紫苏端起了面前的酒盏,垂眸一笑,饮下了这杯离别的酒。
她不知道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邱燕竹正一手按着心脏的位置,一边抬了眸光,温柔的看着她。唇角是藏不住的温柔缱绻之意。
萧鹤玉看着眼前虽不发一字一语,但却在举手把风足间无不显示着灵犀默契的二人。只觉得胸口似是被人狠打了一拳,痛得他连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他抬手,端了身前的酒盏,一饮而尽。
明明喝得很少,但他却感觉到了醉意。
朦胧之中,是那个在月光下似精灵般女孩的一频一笑。
陶紫苏,我放手,成全你。
但愿,来生,我是那个你不舍得放手的人!
“海棠让人捎话来,说是这几天三弟便会回来了。”
月光下,紫苏探手将手里擎着的碗口般大小的荷花放到鼻下,轻轻的嗅了嗅。淡淡的清香,瞬间沁入肺腹,便连周身的燥热也少了许多。周遭不知名的小虫叽叽啾啾的叫着,湖水拍打着岸边的声音像节奏明快的歌曲。
“嗯。”
紫苏点了点头,将手里的荷花瓣扯了扔在脚下的湖水里,轻风微送,花瓣似小船悠悠往前飘去。她一时兴起,抬了浸在水里的脚便踢起了小小的浪花,将花瓣送得更远。
邱燕竹看着月光下那只莹白如玉的脚,自袖笼里掏出叠得整整齐齐的帕子,对紫苏道:“别玩了,浸多了水不好。”
紫苏依言,收了脚,正准备放自己的裤脚上擦一擦,横刺里一只手伸了过来,白皙修长的手指捉住了她的脚踝,便在她一怔时,邱燕竹手里的帕子已经裹上了她的小巧玲珑的脚踝。
“三弟和四妹都没名字吗?”邱燕竹边擦拭着她的脚,一边抬头看了她问道。
紫苏点了点头,“好像一直都是三弟、四妹这样叫的!”
放了手里擦干的脚,邱燕竹随手拿了放在一侧的布袜和鞋子,替紫苏穿好,又换了她另一只脚,轻声道:“要不,我给三弟和四妹取个名吧?”
紫苏只一怔,稍倾便欢快的道:“好啊,我差点忘了,你可是学富五才的秀才呢!”
邱燕竹听着她打趣的声音,抬手便拍了握在手里的脚,道:“秀才就学富五才,那些举人、进士什么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