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再看吧,现在正是生意好的时候,三弟和四妹怕是忙得不得了呢,我看,还是到时我们操持一番,将他们接了过来好。”
“嗯,奴婢也是这般想。”青青将手里的线打了个结,笑眯眯的道:“四姑娘好久不出门了,就当是出来透透气吧!”
紫苏笑了笑,不由便想起京都里的陶彦武和陶大娘来。
陶大娘到底过得怎么样,她无从知晓。
到是陶彦武四时八节的从不会忘了让人从京都捎东西过来。你说,他没有兄妹情吧!又不至于。可若是说他念着这份兄妹情,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
紫苏摇了摇头,转而又想到陈家的迟迟没有动作,心道:难道便是因为陶彦武的缘故?
“大爷回来了。”
屋外响起小丫头的声音。
紫苏连忙放了手里的针线,起身,迎了出去。
才打起帘子,一阵冷风便似刀子般往脸上刮,冷得她瑟瑟一抖。
“外面今天可真冷,瞧着,像是要下雪呢!”裹着一身寒气的邱燕竹自外走了进来。
青青连忙上前接过邱燕竹脱下的厚重的披风,邱燕竹将手往火盆上烤了烤,这才上前牵了紫苏的手,往里走。
紫苏将自己捧着的小手炉递了过去,轻声道:“你先暖暖手,我让青青给你上壶热茶,暖暖身子。”
“嗯。”接过紫苏递来的小手炉,邱燕竹目光自她脸上挪到被放置到一边的针线筐里,笑了道:“又在做冬衣呢?”
“嗯,天一天比一天冷,给你和三弟再各做两身棉衣。”
邱燕竹笑了笑,目光落在紫苏围了一圈黑色水貂毛的腰间,轻声道:“怎样,今天不再痛了吧?”
紫苏不由便红了脸,她有痛经的毛病,正巧这两天是她天葵的日子。昨儿夜里,他用手帮她又是捂又是搂搓了一夜,快天亮时,她才迷糊糊的睡着。
“嗯,喝了一贴郎老先生开的药,好多了。”
邱燕竹闻言便松了口气,轻声道:“得问问老先生,可有好的断根的方子没。总不能,以后都受这样的罪。”
“老先生说……”紫苏蓦的便住了嘴,神色讪讪的住了嘴。
“怎么了?”邱燕竹不解的抬头看了她,“老先生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紫苏连忙摇头。
邱燕竹还想再问,不想门外这时响起一阵踏踏的步子声,以及细碎的话语声。他拧了眉头,目光略寒的看了门外。
也怪不得邱燕竹不高兴。
前些天府里一个婆子不知道怎的就被候氏买通,借着一点小事跟紫苏吵了起来,然后跑到外面大哭了一回,说是紫苏苛责下人,逼得人没活路。
邱燕竹恼得差点便当场对婆子动了粗,最后还是紫苏给拦了下来。
自这后,邱燕竹便对府里的那些婆子很是看不上眼,只说着要重新买些机灵的小丫头回来侍候,但一时间,又去哪找合适的人选。
“什么事,外面这般喧哗!”
青青自是看男主人不悦,连忙起身走了出去。
不多时,青青匆匆走了回来,眉目间满是喜色,对紫苏和邱燕竹福了福,轻声道:“是于妈妈使来报喜的人,说她家奶奶刚诊出了喜脉!”
“是嘛!”紫苏不由便喜笑颜开,看了邱燕竹道:“这可真是件好事。”回头对青青道:“你去拿了一两银子赏给来报信的婆子。”
“是,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