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乱了...头好疼......”展青玉的记忆又散成了碎片，但是刚刚凝聚的一些画面却始终挥之不去。

“痛苦来源于自身！”灰袍人又开始说话，她看着展青玉皱眉思索好似早已知晓他心中所想，也能看到展青玉的意识。

“想要去掉痛苦只有一个办法。”灰袍人继续说道：“生命结束就一切过去了，再也没有烦恼和忧愁也不必为周围的人担心哀悼。”

“不！”展青玉突然停下思考张口说道：“痛苦是因为还活着，痛苦是因为实力不够，痛苦是被人踩到了脚下不能掌控大局。”

灰袍人微微一愣，在虚空之中平静了片刻。

“想要去掉痛苦吗？”她似乎笑了一下，牵动着遮脸的丝巾。

“不！！”展青玉毫不犹豫的说道：“一帆风顺我绝对不相信，没有痛苦的人生缺乏感悟，就算走到顶点也无法领悟更高道法。我愿意经历痛苦，在痛苦中孤独前行，希望尊者给予指点。”

痛苦不可缺少，一切因果都注定了痛苦的存在，或者本身就一种痛苦。弱者有弱者的痛苦，要么为衣食奔波要么被强者杀戮。强者则有着更大的痛苦，因为有更强大者还站在他们头上。

所以越强大的人越要经历更大的痛苦，除此之外不可能成就无上大道，也不会有层出不穷的后来者将他们逼迫的更加无奈的选择更深的痛苦。

痛苦是修行者的主旋律，也是万物世界所有法界唯一的永恒存在。

但是在这攀登道路上若是有高人指点将会缩短痛苦的历程，更早一步迈上更高的台阶，将更多的人踩到脚下。如此也能完成更多的心愿，为周围的人提供更多有价值的服务。

“呵呵！”灰袍人轻笑一声露出万种风情，即便隔着厚实的灰袍和面纱依旧能感受到绝世容颜。

“很聪明！”她点点头：“我可以指点你一二，也可以让你立刻获得巨大的能量完成你复仇复国的梦想，甚至于统一你心中的世界。”

“但是我不能这么做！”灰袍人轻轻摇摇头：“或者说现在我还做不到！呵呵有些可惜吧？”

做不到？

强大如她意念都可以排山倒海竟然说自己做不到？这是在敷衍还是在另有所求？

“这遗迹世界压制不住你！”展青玉有些不解说道：“你完全可以离开这里，尊者之身只在圣主之下有谁还能拦住你？”

“有一种东西！”灰袍人悄然环顾漫漫黄沙：“天地布下的棋局让我无从下手。”

天地棋局？这尊者之躯被人当作了棋子？是谁有这么高的道法？

“天地棋局？”展青玉一愣，第一次听说如此特意的词语。天地也能布局？

“是的！天地棋局需要阴阳相应双修融合，可我失去了他！”灰袍人突然沧桑下来，声音也透着无奈和悲伤。

“你是谁？”展青玉文道：“他又是谁？”

“我？”灰袍人慢慢抬起头双眼黯淡许多：“我是崔斯塔娜，一个被人困住的棋子，蛮荒巫界的巫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