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荣柏恨怒羞郅,把胡玉祖宗十八代在肚里骂个彻底通天。若能脱离,今后非生啃此人不可。
胡玉给他解了天鼎穴,过有片刻,焦荣柏道:“有劳小英雄把在下的紫宫穴也给解了,此穴被封,胸口气闷,呼吸不畅,否则呆会说话不够连贯,有劳小英雄清耳顺闻。”
胡玉心想把此穴给解了,这厮也难逃遁,反正还有天井、京门两穴被封,笑着说道:“好,成全尔等要求。这酒菜暂放一边,先不赏赐,不过你可别心里在骂我吝啬就行。如果言不尽实,再赐与你佳肴美醪享用,敬请放心,你的专餐绝不让别人去享用。”
焦荣柏心里恨极,表面强佯笑脸道:“小英雄说笑了,在下岂敢隐瞒骗你。十六年前,我在江西陀烟山带领一帮弟兄混口饭吃,山东八挂刀掌门人孙须同和青城派的邱得仇路过山寨,听说山寨是我所领的弟兄在落草,便去拜寨与我结交。当时在饮酒时,孙须同便先论起武功来,他说少林寺有七十二绝技,大理国有一阳指禅谱,天山派有折梅手和六阳掌法秘本,东海绿岛有卜算剑法。如果这些武学谁能得其中的万一,便可终生受用不穷。若练成无论以上哪种功夫便能独步天下,雄霸江湖。他说这番话,我们几人当时听后均羡慕之极,谁不想得到一招半式,将来可名震武林?这是练武之人的通病。可孙须同又说少林、大理、天山等派虽有秘笈,以我们这些浅俗的功夫要想得到纯属空想,想窃他们的武学秘笈那是飞蛾投火,只有东海绿岛岛主严鸣山家的卜算剑法却可到手。他说严鸣山的武功不算太高,其处有一部上本,下本在吐蕃国一个名叫达扪图的老喇嘛手里。这本剑谱是严鸣山的父亲严驷敏和达扪图在攻打山海关时从一个金国大将营里得来。二人得到剑谱后,便开始相互研习。”
焦荣柏咳了两声又续道:“孙须同说:刘琦帐下有位武功极高的将军名叫胡为风,此人文武兼修,曾独创的柔云掌和运测剑法也是了得,这两项武学均编纂成笈藏于青县老家。听说北方战乱其家南迁苏州,我曾秘探过他家,潜入胡家武馆曾被胡为风之子胡子芳现,我俩也曾交过手,刚开始他用些普通招数,战有几合便不敌我,后来被迫用上了预测剑法。那剑法果然厉害,两三招我便感难以招架,我便与他游斗,以观其将剑法使完,这路剑法共六十四招,招招精诡难度,我等胡子芳使完剑招,身上已受了十几处伤。此人虽学有预测剑法的六七成,但真正的火候连一成也没练到,浑似一个幼童在挥霍万两黄金一般。我逃回家便把稍记一些的柔云剑招融于刀法里,只是记得太少,当时无暇观悟详细。”
胡玉听他说起自己祖父和父亲时,不由大为惊异,当下也不透露声色,听焦柏荣往下再说。
“后来,岳飞被杀,金兵大侵中原。刘琦兵败,胡为风在大战中阵亡,达扪图和严驷敏等人也各自解甲归家。两人剑法均未练完,达扪图武功较严驷敏高强,把上册练得差不多,就匆忙钻习下本。严驷敏则开始习练上本。达扪图后来回到吐蕃当了喇嘛,严驷敏则在东海一岛独创一派,没过几年便得病死了,所以这两本剑谱不在一人手里。其子严鸣山虽学些剑法,但连半成也没有,不过严驷敏当时有两个部将随他去绿岛,曾学了一二成,也不成器候,所以我们几位如果想独步武林的话,唯可去绿岛窃取剑法。’他说完后,我们几人才愿意随往,孙须同恐人手不够,又邀了风氏二兄弟和山西黑旗帮的程若标等人去诛杀严家。但后来也没得到卜算剑谱。剑谱当时被严鸣山密封好藏在其子严龙身上,那时严龙被他乳母抱着跳海自杀,我们也没想到剑谱会在一个婴儿怀里。严龙今已成人,欲去练剑报仇,这事我是不知的,我始终以为严龙幼时已被淹死,可风如刀前月去吐蕃,偶听严龙没死的消息后,才传给我们几人知道的,这一切并非在下主谋。”
胡玉问道:“在岳西究竟是谁杀了一个叫肖雨震的人,你需实说。”
焦荣柏想:“反正到了这步田地,只要今夜别灌粪便给我就好,要说就全说吧。”便即道:“前几日,我们途经岳西,因有一酒店伙计戏谑我家小女,被小女和劣徒所伤,公子既说已死了,我确实不知,当时我走在最前面,后面生的事还是一个徒弟向我说的,在下实不知那店伙计叫肖雨震,跟小英雄和公孙前辈是朋友,怨在下对晚辈疏于教诲,以后自会严以管训。我知道的已经说了,如有半句慌言,让在下受五雷轰顶之灾,随小英雄处置,万望勿要羞辱为感,给在下一点薄面,要杀就痛快地杀我,让我死得痛快利索些,焦某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