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一见来了许多皂役兵卒,吓得浑身筛糠,抖成一团。那捕头向身后几人道:“把两个小子也拿了。”
皮不愚又笑向那少年道:“快些受缚罢。”
另个少年甚是惊怕,忙道:“不关我俩的事。”
一个兵士呲牙笑道:“算你说得对,行不?”言罢,照拿不误。
皮不愚笑道:“诸位且慢,小弟还没吃好,另有两道菜还没上全,容我俩吃饱喝足后再擒可成?”
胡玉也笑道:“二位公爷不妨也来喝一杯。”
两捕大怒,伸手向二人脸上掴去。皮不愚和胡玉微一低身,只听啪啪两声连响,那两捕互挨对方一巴掌,骂道:“你他妈的怎打起老子来了?”另个也骂道:“你他娘的不也打我了?都是这两个小子捣的鬼!”说着,向二人狠踢一脚。只听两人痛得大叫,皆揉腿不已。
皮不愚哈哈笑道:“两位这时干什么?有啥事说就是了,怎这般哭叫做甚?”说罢,砰砰两腿,将双捕踢飞店外。
余者见状,尽皆惊骇。
皮不愚向那店主道:“那两道菜照上,我哥俩愣会还来吃。”说过,率先走出店外,胡玉和那连个少年也随之出店。
两名捕头被皮不愚踢得当场昏死了过去,众人忙将二人扶在马上,守护远些。
一名兵头命道:“将这四人押回,由老爷落!”话毕,呼啦一下,围上数十人来。
皮不愚向胡玉道:“快些接菜。”说着,两臂微一用力,已把锁链挣断,运力一甩,登有三兵一声不吭地倒下。此时胡玉也挣断枷锁,却不像皮不愚那般狠命杀人,抢入那两名少年近前,一腿将四个衙役扫倒,随之用力一拉,把这二人的链锁也给拉断。然后向皮不愚叫道:“哥哥勿要多伤人命,惩制一番足矣。”
众人见皮不愚如此勇猛,骇得唯在半丈之外张牙舞爪地瞎转,更无人再敢靠近。
正在这时,忽听远处传来一大阵脚步声,时不隔久,已至近前。皮不愚见所来的亦是一队官兵,约二百余众,其中一名年约四十多岁的兵校骑在马上,奔近喝道:“干甚么?速速给我停手!”
只见一名捕头走到那兵校马前说道:“兵爷来得正巧。我等是余杭县衙的公差,这这些均是余杭的守兵,有四个恶贼打死打伤我们许多弟兄,这特来擒拿的。”
这兵校闻过问道:“那四人何在?”捕头向皮不愚和胡玉等人一指,道:“就是这四个恶贼。”
那兵校坐在马上顺指一瞧,不由大惊,抬手啪啪两巴掌,打得这名捕头满眼金星。那兵校忙地走近皮不愚和胡玉近前,抱拳施礼道:“二位将军勿怒,末将来迟。”说完,向率来的兵士又命道:“将这伙人一并拿下,半个也别放走!”众兵闻令,持械上前,将这伙人的兵器全部撤下,均用刀枪抵住。
皮不愚讶然问道:“老兄是哪个营的?”
那兵校道:“我是御林营的,在不远听说这儿有打架抓人,便过来看看,不料是二位将军在此。”
余杭县的衙役兵士突见变故,直是呆异骇然。这兵校走到那名捕头近前,骂道:“他妈的你莫非瞎了狗眼?你可知这两位系谁?”
那捕头打战道:“微……微职不……不知,真的不知他俩是……是谁。”
这兵校又骂道:“你他娘的既然不知,就敢到京城来抓人?尔等不过是小小的余杭县卒,胆敢到天子脚下动土。这两位可是万岁爷亲口御封的金甲大将军,每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别说杀伤了你们几个弟兄,就算把你家县太爷杀了,也等于白杀!这二位将军可都是正极巡抚职品,万一要伤了他俩的皮毛,却比伤巡抚的罪还要大,别说是你等小辈,连余杭县令和临安知府也脱不了干系。”说完,命榆林并道:“把他们带走!”
众皂隶牙兵尽皆悚惧,哪敢再有半丝反抗?个个吓得脸色黄,身麻骨软。
胡玉见状,稍有不忍,向那军校抱拳道:“请问大哥贵姓?你怎认识我俩的?”
那军校也忙还礼道:“有劳胡将军问询,我名叫施全。二位在校武场技压群雄,无阻夺魁,哪个不知,哪个不晓?二位小小年纪,竟身负这等身手,实令末将汗颜。”
胡玉闻言大愣,不由又仔细端详了这施全几眼,失声问道:“阁下莫非就是随岳飞元帅帐下效战十多年、刺杀奸相秦桧的施全将军?小将有所失敬,歉过歉过。”说着,躬身施礼。
施全忙地将他搀起,面带愧色道:“胡将军不必多礼,我哪当得起?那都是些陈年往事,何况又刺杀奸贼未成,无能报得岳元帅和岳、张两将军的仇恨,思之愧极,这些零星小为,何足挂齿?没的增人嗤笑。今后除奸树正,重整河山,还要指望你们。”
胡玉恭道:“施将军教诲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