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连几天,妹妹都催着姐姐快快回家。可姐姐却说,眼下你和孩子正处在危难关头,我一走,你们咋办?妹妹知道她和孩子离不开姐姐,可是,她说姐夫要跟你离婚呢。姐姐有些伤神,却说,父母体弱年迈,自顾不暇,我要是不管你们,还有谁会来管你们?你姐夫那人我知道,爱死钻牛角,让他闹去,等他闹够了,就不再闹了。
现在的情况是既要往下生活,又要给人家还钱。姐姐就整天地往外跑着找活,心情一天比一天糟糕。冬日的天气也好像越来越阴,让人看不清晴朗的迹象。没多久,父母托人来捎话,说姐夫闹离婚闹得很凶,要姐姐快快回去。
那天,姐姐把来人打走后,招呼没打就出去了。看着姐姐那闪着泪光的坚毅和悲酸,妹妹没敢多问,只是目送着姐姐那悲苍与憔悴的身影渐渐远去,深情默默地祝福着祈祷着。但是,心里却是在极度地担忧着。因为她知道如果姐姐这次再空手而归,真不知该会怎样!
天黑得很快,外面很冷,好像有冷冷的细雨在夜空中飘着。妹妹把孩子哄睡后,就一直不住地朝着外面望着,把锅里的饭热了又热,焦虑地等着姐姐。姐姐很晚很晚才回来,显出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进到屋,就把一张一百元的大额钞票往桌上一丢,然后一句话也没说就去睡觉了。
妹妹吃惊地看着钞票,又看了看姐姐,就问姐姐这钱是咋挣的。姐姐没有回答,转了下身子,把脸朝向了一边。妹妹以为姐姐是睡着了,也就没有再多问。
第二天一早,妹妹就早早地做好了饭,叫姐姐起来吃饭,然后好去上班。姐姐说她今天不舒服,不想去了,就一直到中午才懒懒地起床。
为了慰劳姐姐,妹妹买了些肉,包了饺子。吃饭时妹妹又问起姐姐,昨天找的是啥活?姐姐低着头,半天才说是给人家当保姆。再下面的话就让姐姐给岔开了。姐姐的话和神色虽说有些不太正常,但妹妹也没有太在意。但是,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而且钱又来得这么容易这么快,都是五十和一百元的大钱。这就不禁让妹妹感到有些不对头了。尽管她对劳务的事不甚懂,但也知道打工的人一般是到月底才能领到工钱。而且,当保姆的工钱也不可能有那么高。于是,她就想弄清楚姐姐到底是在干什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