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江风如歌的傍晚,
你梦一般地走进我的心间,
也许是理智的怯弱,
也许是初遇的生陌,
我无法表白爱的承诺。
在那夏日炎热的午后,
你又匆匆地离开了我,
也许是无缘的陌路,
也许是理应的归宿,
我无法表达失落的愁苦。
突然,他感觉身旁站着一个人,抬头一看,让他简直不敢相信,“啊,玉茹,你还没走?”
何玉茹心里一阵感动,直想流泪。她朝他凄然一笑,把手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递在他的面前,说,“我是来给你还戒指。”
陈临湘一怔,忙说,“这是姥姥的一片心意,是她对你感激与疼爱的表示。”
何玉茹摇着头,说,“你姥姥实际上是想把它送给要给她做外孙媳妇的人。”说着,把戒指还给了陈临湘。其实,她早就想把戒指还给他,只是有点不舍。她觉得戴着它,就有种真诚与美好的感觉。所以,她才决定在最后分手时再把戒指还给他。
陈临湘看了看表,时间早已过了六点钟,就说,“去梁湖恐怕已经没有车了?”
何玉茹怅然地出了口气,说,“我不想去那边了。”
“你不去那边了?”陈临湘惊异地望着她,“为啥?”
“我觉得自己并非真地爱他。”她的口气显得十分地平和。
“那你干嘛要从千里之外来到这里?”陈临湘不解地问。
“我也是出于无奈。”何玉茹把目光投向一边,叹了口气,说,“我们厂子垮了,学校也办不下去了。再说,他已经苦苦地追了我五年了。父母和家人也都要我跟着他,去过无忧无虑的富贵生活。”
陈临湘点了点头,又问,“可你现在打算去哪?”
“乘船回家。”她不无悲观地说。
“你要回去,如何向父母交待?”陈临湘说,“再说你们学校也已经不存在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她自嘲无奈地说。
陈临湘望着她怅然若失的神情,沉思许久,问道,“如果我们那需要音乐教师,你愿意去吗?我的一位好友的母亲就是一家私立学校的校长。”
“那当然好了。”何玉茹抬起头来,用惊喜的目光直直地望着他。
“那么,你就得跟我走了。”陈临湘笑着说。
何玉茹没回答,只是红着脸,抿着嘴灿灿地笑着。
“你要同意,就跟我握个手。”陈临湘说着,把右手朝她伸了过去。
她的笑意无比动人,当她的手被他紧紧地握住时,她感到有股强烈的热流在涌入心间。这种感觉奇妙而美好,好象只在梦中有过。许久,她才把手缓缓地抽了出来。这时,她现手心上有一枚金光闪亮的戒指。她心中一阵感动,泪水禁不住地涌了出来。
“给我戴上好吗?”她含泪朝他笑着。
他久久地望着她,郑重地把戒指戴在了她的中指上,然后拉着她的手,说,“车就要到了,我们去买票。”
她沉迷一笑,与他牵着手朝大厅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