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太上皇等五人时鱼肠才接着道:“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此毒的解药正是已与其交合之人比如自己的妻主、且练有阴邪之功之人的血液,若想解此毒,解毒之人会有点儿小损失,因为自己的血液要喂食与他。”
“那我的血液就正好是解药对不对?那还等什么?现在就解毒!”说着挽起袖子,两步就跨到床边。
“等等!他需要的,可不是一滴两滴血就可以解决的,你可要再好好想想?”
“不用再想,我的男人中了毒,又正好我能解,我不上,他还指望谁?”
太上皇等三人却紧张了,
“擎天!”
“皇上!”
三人同时出声。
势擎天摆了摆手,“无妨,献血可以刺激血液再造功能,不必担忧!”古人把血看得跟命差不多。
不料,鱼畅却激动地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你说什么?你说血液再造?原来你也知道?你也认同我的这个理论?”这是她的一个大现,可没有人相信。
势擎天一把拍开她的手,“什么乱七八糟,快说具体怎么个喂食法儿?”现在哪有空儿跟你唧唧歪歪别的!
鱼畅稳了稳神,平复下激动,得先把她的男人治好了再谈,不然她一句也听不进去,急了还得一巴掌拍飞她!瞟了一眼床上的男子,问道:“即使解毒损你一半功力、折你三年大寿你也在所不惜?”她刚才已暗中使了手法使他从完全昏迷处在了半昏睡半苏醒之间,外面的谈话他可以听得到。
“在所不惜!”势擎天毫不犹豫,斩钉截铁。
书澈闻言向后踉跄了一步。太上皇两人却猛地一同站起来,势赜厉声道:“母皇不许!”爱可以,宠可以,可为了一个男子折寿三年兼损半身功力,却绝不可以!
“母皇,真的无碍,功力可以再修,折寿不折寿的是老得快死时的事,谁也不知道!”
“不行!绝对不行!”
母女两人正互相对眼,鱼肠轻飘飘来了一句,“若不抓紧时间,半个时辰后他就彻底一命呜乎了!你就是把全身的血都放给他,也无济于事!”
势擎天一听,急了,“母皇!”声音中带着哀求,“若是父君生这样的事,而你能救他,你会见死不救吗?你还会顾及其它吗?”
势赜语塞,恼怒道:“你是我的女儿,反正我不允许!”
“母皇!那,女儿对不起了!来人!”
“你做什么?”势赜三人都惊得瞪大眼睛。
殿前禁卫军听旨闯入,抱剑拱手道:“皇上请吩咐!”
“把太上皇和我父君请入和寿宫,不得出宫半步!”
“是!”
“你!你!你这个不孝女!你竟然为了这个男子要囚禁母皇!你!”势赜气得胸口剧烈起伏,骂都骂不出来了。
禁卫军欲伸手,却又感到为难,只得道:“太上皇您移驾吧,别让小的为难!”
“我偏不走!偏不走!我看你们还敢对老皇帝动手?”只要拖过半个时辰,不请她她也走,这个不孝女!她刚才不能真实回答她,若此事生在彤云身上,让她用这样的代价去解毒,她定会三思!但此事不是生在她身上,她没有必要为了这个假设去伤彤云的心。
势擎天看了看为难的禁卫军们,脸一冷,“还要朕教你们怎么伺候老人家?把太上皇两人扶回宫!”
“是!”她们这才惊醒,这位才是皇宫真正的主子啊!随即一起上去架起两人的胳膊“体贴”地扶两人出去。
势赜大骂:“你这个不孝女!你这个不孝女!”没了功力,她以后在外得多危险!
势擎天不回身看两人,待声音远去,才坐上床头,“如何喂食?”
鱼肠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让她伸腕,刀尖一划,“快,直接喂食!”
势擎天忙一手将战晨的嘴巴捏开,把刀口翻转朝下对准他的口唇。被毒素侵得干渴不已的战晨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一系列的对话后,又感觉好似有一股甘泉直入唇喉,忙不迭地吸吮吞咽。
“皇上!”似乎被遗忘的书澈泪流满面,原来,原来皇上她,对皇贵君也如此情根深种了么?为他损功折寿也在所不惜?原来要了一个人的身子后朝夕相处之下就会改变一个人当初的心意吗?
战晨咕嘟咕嘟喝了半天才感觉似乎喝饱了,吞咽得越来越慢,直至停下。书澈看着那个聚精会神为床上男子喂血的女人,终究再也看不下去,踉跄着欲转身离开,谁知一声熟悉而虚弱的呼唤传入耳中:“澈儿!”
惊得书澈脚步一顿后猛然回头,只见她正向他伸着一只手臂,似要召他过去,但因为失血过多已然无力一般,摇摇晃晃地要往下坠,但被她撑着坚持着。书澈心里一痛,奔上前两步又停下,神医在这儿,她应该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