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崇文帝问道:“朕的探花郎可已安置妥当?”
崇文帝登基后只进行过一次殿试,由他钦点的探花郎只有一位,就是墨子寒。
高天漠垂首道:“臣已将他安置好,他已住进万岁赐的宅子。”
崇文帝面色大悦,微笑道:“那样便好,明日起他若是没有什么事,就到大理寺上任吧。”
没事?能没事吗?超负荷用工外加强人所难的事,崇文帝似是很感兴趣。
一一一
夜色已深,阿紫送走那位一碗酒喝了整个晚上的客人,上了门板,关店打烊。灶上煮了面,累了一天,终于可以坐下来吃碗热面条了。
这里是靠近京城的一家小酒馆,酒馆虽小,方圆百里却是大大的有名。
老板娘名叫赛文君,据说昔年曾是江南有名的才女,家道中落后,她便在此开了这家小酒馆,卖的是家传酿制的文君酒。
稍有头脑的都知道,这位赛文君用的不过是当年卓文君当炉卖酒的典故,至于她的身世,没有人真的相信。
但文君酒馆却由此客似云来,小小酒馆每日爆满。原因有二,酒是真的好酒;人也是真的美人。
看到门口贴着的大红纸,阿紫便来应聘了。赛文君只看她一眼,就决定录用了。
包吃包住,每月一两银子。
赛老板招伙计只有两个要求:第一是要生得俊;第二就是要年轻。
所以但凡能在文君酒馆打工的伙计,全都是又嫩又俊的小鲜肉。
女扮男装的阿紫就是一枚小鲜肉,赛文君一眼相中。
但凡来酒馆的以男人居多,可文君酒馆男女都有,不分男女,来这里的除了喝酒,就是看人。
就像今天吧,阿紫就被人狠狠地吃了豆腐。
吃她豆腐的是位好看的大婶,她用涂了凤仙花汁的胖手捏着阿紫的小手好一会儿,直到两人的手都是汗淋淋的,她才把手松开,却又在阿紫的小脸蛋上狠狠拧了一把。
总之,阿紫脸上和手上,直到现在还能闻到那位大婶香花水的味道,她哭丧着脸坐在角落里吃面。
被人揩油已经很可怕,被女人揩油更可怕。
又是一阵香风袭来,阿紫紧张得绷紧小屁屁,她觉得她有后遗症了,恐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