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往后翻了几十页,十来岁的谢尔东便在某张照片中露出了脸,虽然这小子无论何时从某个角度看都有让人忍不住踹两脚的独特气质,但拍照片的人似乎很珍视这些谢尔东露脸的照片,照片的边角磨损非常严重,显然经常有人把照片拿出来翻看。
“这就是……”
“没错,这就是我爸给你拍的照片,每月一次从不间断!”谢天赐语气很快的对谢尔东说,似乎这些话令他心里很不舒服:“你不是说从没见过他长什么样吗?翻到最后一页!”
我们赶紧翻过去,这里同样夹着一张照片,是一群少年的规规矩矩站在一起照的合影,后排还站着一些年纪较大老师摸样的人,似乎是一张毕业照。
“我记得这个,”谢尔东说道:“这是我九九年参加中国青少年天才班甄选,并以第一名成绩入选大学资格审查时拍的照片,第二排中间那个就是我……”后面的话谢尔东这小子没说,不久之后他就因为性格太恶劣且当面骂人家来招生的著名专家是学术骗子而被取消招生资格……
“这章照片怎么会在这儿?”谢尔东问。
谢天赐咬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其实,你是见过他的,爸跟你拍过照,你拍毕业照那天他混进了老师队伍,站在你后面把手放在你肩膀上的那个就是!”
我赶紧把目光移过去,照片上谢尔东背后果然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人,他的头发有些稀疏,但笑得特别灿烂与知足……
“其实我挺嫉妒你的,”谢天赐酸气冲天的说:“在他心里你才是他最重要的儿子,他盯着照片上的你发愣的时间比跟我说话的时间都多。”
“哼,无聊,”谢尔东用很不自然的腔调大声说道,然后一把抢过相册,拉着自己的行李大步踏出门去。
“不会吧?这样他都一点儿没感动?”看着谢尔东落荒而逃的背影,蒋莎莎跟容儿一起问我。
我示意两个姑娘先别急,扒在门口悄悄探出身去观察,只见谢尔东离开我们的视线之后,立刻做贼似的往身后瞧,觉得没有人在看他,火速掀开相册最后一页,把照片抽出来藏胸口口袋里,然后又像没事儿人一样直奔等在不远处的汽车而去。
“嘿!这孙子动作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