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璐看着她不动筷子,盘子里的饭菜几乎就没动过,“怎么不吃了?”
余依依摇摇头,努力将习瑾墨那张俊脸甩出脑外,骂自己傻!人家习瑾墨到现在都不打电话给你,你又何必想着人家!
深谙一口变不了胖子,一时半会儿地也不会忘了习瑾墨,所以她打算慢慢来,就像戒.毒一样,每天少想他几分钟,一天天下去,她就会不再想他了!
就像这饭菜,即使再难吃也要下咽!戒掉习瑾墨带给她的习惯,将来他们迟早要离婚的,就当这是提前预习了。
何璐原本以为她会吃不完的,结果余依依全吃了下去。
吃完饭就回了寝室。
余依依除了觉得寝室朝南冬天阳光能照进来不错,还对一点比较满意。
就是每间寝室都配有一间独立的浴室。最起码她们不用挤到大浴室里去,余依依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脱衣服,即便大家都是女性。
否则她宁愿选择呆在寝室里打水洗澡,也不愿意在那么多人的地方。
凌霄先去洗澡,她洗澡的速度很快,才进去十分钟就出来了,湿漉漉的头发上随意地搭着一条干毛巾,问,“我洗好了,你们下一个谁?”
“我去。”余依依将早就收拾好的换洗衣服提在手里往浴室走。
余依依怕室友等的着急,淋了浴,换好衣服就出来了。她敢保证今天绝对是她洗的最匆忙的一次。
她往自己的小桌上一坐,开始吹头发。
那边的凌霄刚结束一局游戏,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椅子转向她,“对了,你的手机刚刚响了,我替你接了。”
吹风机的功率很大,声音嗡嗡嗡地在她的耳边响着,纵使凌霄的声音再大,到了她耳里就变得跟蚊子差不多。
她换了吹风机。改用毛巾擦,“你刚刚说什么了?”
“有个男人打电话给你,我替你接了!”新的一局游戏又开始了,凌霄立马坐正进入状态。
余依依拿起桌上的手机,翻开通讯记录,视线触及到那个名字的时候,眸光深处发亮,连问,“他跟你说什么了?”
“说什么?”凌霄握着鼠标直点,眼睛目不斜视地盯着荧屏。专注的厮杀。对于余依依的问话显然随意。“我刚说了个喂字。对方就挂了。”
“就这样?”余依依瘪了嘴,就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语气中有多失望。
“还能怎么样!”又是一通鼠标狂点,“真是个奇怪的人。”
发怔着看着那通讯录上的来电号码,连头发都忘了吹。攥着手机的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心里想回拨个电话给习瑾墨,理智又告诉她不能打,太久没有操作的手机屏幕已经黑了,她还是没有做出决定,眼底满是犹豫之色。
余依依觉得自己又开始没出息了,今天吃饭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做决定要像戒掉毒瘾一样戒掉了,可是这会儿满脑子都是他,仿佛毒瘾又上升了一个阶段,她是不是无可救药了!
寝室伴随着凌霄的一声惨叫灭了灯。她气恼地合上电脑,“游戏才打到一半就断网,真是郁闷!”
室友们都准备上床睡觉,看到余依依还呆坐在椅子上,菜菜说了句。“依依,你怎么还不上床啊!”
闻言,余依依看了眼她的手机,既没有信息也没有电话,始终保持着黑屏的状态中,她默默地攀上床,耳边听着电风扇打转的声音,心里极其烦躁,习瑾墨打电话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寝室里刚开始菜菜她们还有聊天,时间一长声音就没了,渐渐地沉入梦乡,唯一余依依一人睁着眼睛看着头顶上的蚊帐。
之前睡了一觉,精神好了也就没那么困了,再加上一个电话的缘故,余依依此时更加难以入眠了。
拿起枕头边的手机,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她非但没有睡意,反而精神饱满。闭了眼睛强迫着大脑让自己进入睡眠状态中,可是一闭上眼,这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习瑾墨打来的电话。
连她自己说出离婚这个词时都忍不住地在心里惊吓一番。
说到底她是爱着习瑾墨的,可是这份爱太沉重了,压的她喘不过气了,一向自信的自己变得这么患得患失。
这份爱让她太过自卑,也太过委屈。
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人,她装作无知,为的只是将这份关系持续下去。
委曲求全不失为一种好办法,但同样的她想要的爱情也已经变了质。
以前她会这么安慰自己,余依依,你好歹还是习瑾墨去民政局领了证的妻子,而那邓秀婷不过是他一时兴起。
像习瑾墨这样有钱长得又不错的男人,没有女人见了不会觊觎。
都说装傻的女人会幸福,结果呢,她这样又得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