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江墨言正在到处翻找着。
“找什么呢,我帮你。”
“找到了。”
终于从办公桌的最下层找到东西的江墨言对我扬了扬手中的红本本,我好奇的凑了过去。上面熟悉的照片刺痛了我的眼睛,我慌忙移开视线,清了清嗓子,保证声音无异“这个不应该换成离婚证了吗?”
脑中闪过当年他不顾我身陷囹圄毅然决然起诉离婚的事情,心中看似已经结痂的伤疤又疼了疼。
“傻瓜,那是做给别人看的。”江墨言轻柔的摩挲着小小的照片。
“别人是谁?”
江墨言手上动作一顿,轻轻合上结婚证,随即嘴角轻勾,“总之,那张离婚协议书我没签,你还是我的老婆。”
“你你说什么!”千万种可能,我都没有想过会是这种结果,心被这消息击打的狠狠一悸,“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眼角酸涩,我低吼一声。
“让我想想,好像很多,又好像没了。”他认真地点了下脑袋,打趣出声。
我轻吸下鼻子,“我问你,今天下午我出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不许骗我,你现在又找着结婚证干什么?”抽过已经沾染上他体温的小本本,曾以为他狠绝,那是从未体会到他那颗爱我的心,现在我整颗心都溢满着满满的感动。
“一猜就是慕北川在捣的鬼,不过被这今天的女人一闹,两个孩子是受了委屈,不过也是好事。”
闻言,我眉宇拧成川字,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刘大方也就是那个女人的丈夫,是鸢尾杂志社的编辑,他们收到一份资料,里面有我跟孔书彤曾经的结婚证,还有我跟她之前一起出入公共场合和你最近的照片,让他们撰写一篇豪门三角恋的稿子,这份资料正巧被今天那女人看到了,也就有了今天这一出。”
闻言,我冷汗直冒,这个慕北川真是毒死了,不管事实如何这样一见报,肯定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我跟丫丫,流言可畏,现在市民那么仇恨三儿,估计我以后别想出门了,就连塑阳都会被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事情一闹开,别说竞标了,股票也会有所起伏吧。
“所以我说是坏心干了好事啊,为了夜长梦多,他再出什么幺蛾子,我先把我们没有离婚的消息刊登出去,再把丫丫的户口给迁回来。”
“别。”想到我爸,我慌忙拉住他的胳膊,“你搞那么大的动静,我爸肯定知道,他现在就不让我看我妈,知道了还不得气死啊。”
江墨言抿了下唇,“你再让我想想,看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我点了下头,先回了房间,夜色正浓,我站在窗边,树欲静而风不止,慕北川就是一个毒瘤,有他在,我跟江墨言的生活就甭想安宁。
孔书彤的身影从脑中闪过,我忽然觉得她这个女人既可悲又是挺贱的,慕北川如此爱她,她却执着于已经不爱她的江墨言,这难道就是失去了才知道可贵吗?想到这里,我决定明天去见见自从病了我就从未再见过的女人。
睡觉时,我问江墨言有没有想好办法防止慕北川将资料寄给别家报社,他点了下头,见他疲惫,我也没有继续去问。
第二天早上看到报纸时,我不禁莞尔,江墨言竟然让那家报社将他与孔书彤的结婚证刊了上去,正文上写着,鸢尾报社前天接到一份不实资料,塑阳集团总裁江墨言早已与前妻孔书彤在九年前离婚,现在江总裁已经与四年前再婚,鸢尾报社在这里提醒大家以后寄资料时,一定好核实后再寄,不然,出现任何法律纠纷,鸢尾报社不承担任何责任reads;。
一则声明实则已经向全温城说明他与孔书彤已经是前妻的关系,不知道慕北川看到这份报纸会有怎样的反应呢!如意算盘被搅,肯定气的要死吧。
早饭时,江墨言接到一个电话,孔书彤情绪激动,正站在医院顶楼,有要跳楼的意向,我喝着牛奶的动作未停。
“今天这两个孩子就在家里不去上学了,你照顾好他们,我过去看看。”
“我也跟你去。”我放下牛奶杯,这会有这么巧合吗?
江墨言凝眉迟疑,我知道他应该是不想要这两个孩子看到那一幕。
“刚好小吴要出院,待会一会接回来。”#~?++
我有我的考量,大不了让奇峰在车上看着他们,不管他同不同意,我起身穿上衣服,顺便也帮两个孩子穿上外套,知道有热闹可看,陆奇早已经兴奋地不得了,丫丫也瞪大一双眼睛看着江墨言,江墨言有些头疼的按按眉心。
“那就一起去吧。”
车子一路疾驰,在市中心第三医院门前停下,顶楼已经站满了很多人,江墨言嘱咐我看好两个孩子,疾步进了大楼,我瞥了眼顶楼那个站在边缘处娇小的身影。
“奇峰,你带着他们去附近的游乐场玩会,我上去看看。”
“我也要去。”陆奇扯住我的衣服,好奇的看向外面。
“我告诉你里面可都是些精神不正常的人,俗称的疯子,可不是好玩的地儿。万一你跑丢了被关在了里面,我可不去找你哦。”胆子再大也是个孩子,陆奇看到看了眼紧关的铁门,还有时不时传出来怪异惊悚的叫声,脖子瑟缩下,点了点头。
我缓慢的踏着顶楼的阶梯,心情分外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