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北堂文璟替赫连箐掩好了被角,穿戴整齐,打开房门,准备亲自去给赫连箐准备早膳。
门被打开,迎面而来的便是自己贴身护卫听风,听风脸色凝重,见到北堂文璟后,立刻回复道:“主子爷,不好了,凤麟国宫中生变,睿亲王得知您此刻在此,派人前来接应,人现在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
“宫中生变?!”北堂文璟站在房门外,目光锐利,思量一番道:“知道了,让他们先在外等候……”
宫中生变,恐怕此事与这几日的紫熏公主比武招亲脱不了干系。
这事儿怕只有见到了舅舅才能了解清楚,眼下,他瞅了瞅刚被他关闭的房门,现在这个时辰,赫连箐睡得正熟,如果此时叫醒她,肯定是……
北堂文璟叹了口气,轻手轻脚的重新回到房中,将床上的赫连箐用锦被一裹,没有叫醒她,而是直接卷着被子抱着送上了马车。
“车慢一些,别颠簸了王妃!”
“是,主子爷!”
……
睿亲王府!
北堂文璟一行人到了之后被好生安置了下来,凤睿渊此刻正在书房与众亲信密谋要事。
北堂文璟抱着赫连箐直接进了厢房,房间的角落圆几上,燃着淡淡的熏香,清新怡人,袅袅香气自炉中升腾,慢慢飘散,熏人欲醉。
刚将赫连箐安置在床榻之上,北堂文璟刚松手,床上的赫连箐便睁开了惺忪的水眸。
眼睛眨了眨,眼中看不到陌生的环境,直接瞅见了覆盖在她眼前北堂文璟那张英俊帅气的脸庞。
“什么时辰了?!”
她最近嗜睡的厉害,如果不是因为肚子饿,她倒是想要这样在床上睡上一整日。
北堂文璟目光宠溺的看着她,手抚摸在她光洁的脸颊上,轻柔的笑着说道:“是不是饿了?我们已经在睿亲王府中,你如果是想要吃什么好吃的,都可以说!”
“不是在农舍?!”
“箐箐,你已经睡了很久了!知道你醒来会饿,所以早就温好了你喜欢喝的海鲜粥,先起来洗漱喝一碗,填填肚子,我让睿亲王府中的厨子给你做几样你平日里爱吃的,好不好?!”
“哦,好……原来是到了舅舅的府中!”赫连箐喃喃的嘀咕了一声,脑袋歪在北堂文璟的胸口,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她这是还没有睡醒,北堂文璟就这样抱着她,在床上又腻歪了一会儿,怕她饿得很了伤到身体,北堂文璟劝说着,这才将人给劝醒了。
北堂文璟亲自为她洗漱了一番,赫连箐懒洋洋的坐在他的腿上,桌子上盛放着一碗海鲜粥,还有几样府中新做的点心。
赫连箐闻着那盘水晶饺子特别有食欲,连吃了五六个,又被北堂文璟一勺勺的喂着喝了一碗海鲜粥,心满意足的趴在他怀里:“真好吃,吃饱了!”
“真的吃饱了?”
北堂文璟说道。
“恩恩……”
赫连箐尽管嘴里还馋的紧,那双美丽的眸子一直往桌子上瞄,但是肚子确实是吃不进了,所以只能哀怨的瞪视着那些点心。
“等会若是饿了,随时给你准备吃的,这里是舅舅府中,不是外面,比较方便一些。”
“哦,对,你不提醒我,我倒是忘记了,这里是亲王府要什么没有啊,对了,舅舅人呢?!”
赫连箐俏丽的声音动听迷人,笑着仰着头看着北堂文璟说道。
北堂文璟眉头一挑:“在书房密谋,说是宫中生变,怕我们在路上耽搁出事,所以连夜派了亲兵护送我们来这里,他也太小瞧了我,哼!”
“舅舅这是关心你,你这孩子少傲娇,心里明明很感动的!”
赫连箐用手指戳了戳北堂文璟的胸口,北堂文璟皱了皱眉,心里虽然既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是却并没有开口反驳箐箐的话。
“宫中生变,那你外公是不是会有危险?!本来是想要来借势,却没想到……”
赫连箐眸子微微一闪,尽是复杂的神色。
北堂文璟捧起她的脸,细细的用指腹碾磨片刻:“别担心,凤麟国乱了对我们不是更有益处?!”
赫连箐微微皱了皱眉头,眯着眼看向北堂文璟:“你是说,此刻凤麟国乱,是因为我们的关系?”
“你觉得这事情会那么巧?我们没有来之前,凤麟国好好的,为何我们人刚出了天圣朝,前往凤麟国,凤麟国便立刻出事?!”
“是天圣有人与凤麟国相互勾结,所以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已经知道你之前是伪装,现在也猜出了你来此的目的,所以他们先下手为强,先行控制了凤麟国,准备来个两面夹击,依你看,天圣的内应会是谁?是墨王还是琛王?!”
赫连箐问道。
北堂文璟眉峰一挑,笑道:“我猜都不是!”
“都不是?那会……”
“北堂墨夜与北堂琛年纪尚轻,根据我这几年的线报,他们即便有心与凤麟国勾结,也并无人脉下手,所以……”
北堂文璟眸色一眯,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赫连箐一怔,立刻会意道:“你的意思是说,能有本事搅乱凤麟国的那人,是圣皇?!”
“哼,当年我母妃之死我一直怀疑并不简单,果然凤麟国有人与他勾结,那……”
“知道这次引发宫乱之人是谁吗?!”
赫连箐目光一凛,正色道。
还未待北堂文璟开口,房门处便传来一声性感低沉的男音:“小箐箐,小北北,舅舅来看你们了!”
“额……”赫连箐与北堂文璟同时抬头望去,便看到衣袂飘飘面容妖孽的凤睿渊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凤睿渊毫无不客气的坐在二人对面,目光落在了赫连箐身上:“我们家小北北真是长大了都会照顾人了呢!”
赫连箐低头看了一眼她与北堂文璟之间此时暧昧的姿势,有些不自然的挪动了几下身子,准备从北堂文璟身上下来。
没想到腰部却被北堂文璟搂的更紧,北堂文璟温润如阳笑着说道:“睿亲王好大的威风!”
“呵呵,小箐箐你可千万别乱动,不然小北北生舅舅的气,可就麻烦了!”
北堂文璟狠狠的瞪视了他一眼:“闭嘴!”
“好,闭嘴!这么多好吃的,本王正好饿得紧,你们吃过了吧,剩下的本王不客气了!”
“舅舅,这个时辰你还没吃?!”
赫连箐望着他,有些诧异的问道。
“还不是因为凤睿灵那臭丫头!”
“咦?凤睿灵,那是谁?”
赫连箐看向凤睿渊,又眨着眼睛看了看身旁抿着唇角,眉眼阴冷的北堂文璟。
“就是凤鸣轩的母亲,本王的胞妹,也是北北的……”
“我可不认识那人,她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北堂文璟没有等凤睿渊说完,便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凤睿渊眉头一挑,不在意的笑笑:“也是,你只要认识舅舅就可以了,这里的人除了父皇,你的外公和我,你不必认识过多的人!”
赫连箐扫了一眼北堂文璟的表情,目光一黯。
按照刚才凤睿渊的话,那凤睿灵该是北北的姑姑,也就是北北母妃的妹妹才对。
北北是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可是却一直没有和她提及,刚才北北说母妃的死因,如果说圣皇与凤麟国的人勾结,如今在宫内兴风作浪的便是凤睿灵,那么圣皇和凤睿灵应该是有所牵连的。
难道说——
应该不会吧?!
圣皇与凤睿灵难道是那种关系?
那凤鸣轩……
“现在宫中的情势如何?!”北堂文璟问道。
凤睿渊啄了一口茶水,将茶盏放在手中把玩道:“凤睿灵为自己的女儿紫熏搞了一个比武招亲,其实是为了成功将支持她的个地方的武士以正当的理由召回京城,如今那些人已经进了京,此时宫内完全被凤睿灵控制,父皇他……”
“擒贼先擒王,现在时局乱成这样,如果我记得不错,凤鸣轩可是一直粘着舅舅的,难道他现在也听从他母亲的话,也成了乱臣贼子了?”
“箐箐!”凤睿渊目光沉了沉,警告的看着她。
凤鸣轩是他的亲外甥,是他一手看护着长大的,虽然这次犯事的是凤鸣轩的母亲,但是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他都是瞒着他的。
况且,凤睿灵似乎也从未将党争这些事贯彻给他知晓,凤睿灵暗自培养的只有她的女儿紫熏,对于凤鸣轩,从小便被冷待,倒是很粘他这个舅舅。
“他该不会是还不知道他母亲犯下的事吧?舅舅可真是疼他,这个时候外面都翻了天了,舅舅还能将人护在府中,两耳不闻窗外事,明轩有你这个舅舅,倒是他的福气了!”
“他与这件事情无关,这件事情……”
“舅舅既然认为无关,那便无关,只是我不希望他的存在会伤及到北北,这一点还希望舅舅能保证!不然……若是有一天他的存在伤到了北北,我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赫连箐目光落在凤睿渊手里的茶盏上,笑着眯起了眼眸。
凤睿渊一怔,撇了撇妖孽的唇角,笑道:“知道了,舅舅保证,他只是舅舅的好外甥,舅舅一辈子都会看护着他,他的存在不会伤害你家北北!”
“那我便什么都不问了!舅舅想必还有要事,我们就不留舅舅了!”
凤睿渊看了看属于自己府邸的屋子,无奈的摇头,站起来:“好,你们先住在这里,等解决了凤睿灵,自然会让你们见凤皇。”
“舅舅不需要我们帮忙吗?!”
“哦?小箐箐想帮忙?”凤睿渊转头看向她,眼睛里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
“舅舅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借助我们的势力?宫中此刻怕是被围得固若金汤,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我可不认为舅舅刚刚是来找我和北北喝茶聊天的。”
“呵呵,箐箐,你真是聪明,要说征战沙场,那舅舅自然不在话下,可如今凤睿灵控制了皇宫,父皇也被她拿捏在手中,天圣朝此时又传出出兵来犯的消息,简直是内忧外患,你们来可帮了舅舅大忙了!”
赫连箐撇了撇北堂文璟,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北堂文璟淡淡的开口说道:“如果我们帮忙解决了宫中的麻烦,舅舅可否也答应我一件事?!”
“行,别说是一件了,千八百件都行,你知道你外公一直以来都希望你来继承凤麟国的国君之位,到时候……”
“我不要凤麟国,我要的是天圣朝,那本来就该是我的,是我母妃的!是他欠我们母子的,我一定要亲手夺回来!”
北堂文璟眉眼一冷,嗓音低沉,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场。
凤睿渊立刻点头道:“没问题,只要解决了此刻的麻烦,你让舅舅派多少人马助你都成,也是该让他为妹妹偿命了!”
“好,一言为定!”
……
此时的宫内!
皇上所在的昭阳宫,门从外面被推开,一道英姿飒爽的身影缓缓走进来。
“父皇?!”
躺在龙榻上的凤皇听到这个声音后,紧拧着眉峰,不想看到此人,但是这人却在下一刻出现在他身旁:“父皇,你醒了?御膳房刚做好的参汤,灵儿特意给您端来,您喝一些吧。”
凤皇眯着冷冽的眸子,看向眼前的凤睿灵:“灵儿,难得你还有这样的心思,是怕朕死了拿不到玉玺,没办法号令文武百官,所以想要对朕软硬兼施?!”
“父皇,你可真是冤枉灵儿了,灵儿可是什么都没做呢,灵儿一心一意来伺候父皇,听说父皇病重,这才一直在宫中守护,父皇却听信小人谗言,以为女儿对您意图不轨,试图弑君弑父?父皇,您这样想,可真是伤了灵儿的心……”
凤睿灵脸上闪过一丝落寞的哀愁,叹了口气道:“父皇,您还是喝一些吧,不然身体撑不住!”
“你出去吧,朕没病,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的很,朕现在不想看到你,出去——”
凤皇蹙了蹙眉头,眼睛闭合起来,不再看凤睿灵。
凤睿灵冷眼斜视着躺在龙榻上的凤皇,淡淡的道:“父皇该不是还在等五皇姐遗留在天圣朝的那个外孙吧?!”
凤皇听到她的话,本闭合的双眸瞬间睁开了,怒视着她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你别以为当年你做的那些事情朕就不知道,你五皇姐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心里一清二楚!朕一直认为你年纪轻不懂事,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却没有丝毫悔改之心,如今与那个畜生狼狈为奸,现在更是想要为了那个畜生,做出弑父弑君这种大逆不道的举动,你——咳咳咳……”
“原来父皇一直以来都一清二楚,呵呵,当年送五皇姐去天圣的难道不是父皇你自己吗?五皇姐命丧天圣朝,这件事情难道和父皇没有一点关系吗?既然你知道当年五皇姐的死因蹊跷,与灵儿有关,那为何当时没有替五皇姐主持公道,呵呵……父皇你就承认了吧,你是心虚,你不敢,你害怕,因为五皇姐是被你逼去天圣朝的,你也是害死她的那个罪魁祸首!”
“你——咳咳……”
凤皇猛然抬头瞪视着凤睿灵。
凤睿灵声音冷若寒冰:“父皇,怎么了,戳到你心窝上了?你也会疼?当初你明知道明明知道灵儿喜欢他,可是你却将五皇姐送去了天圣,为什么啊,我也是你的女儿,我难道就不该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她根本不爱他啊,你送五皇姐去了还不是一个死!”
“你给朕闭嘴!”
凤皇怒火攻心,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凤睿灵见状,不紧不慢的取出锦帕:“父皇,你别激动,你病重,还是不要操心国事,好好的颐养天年吧!”
“你——你——”
“你们好好侍候着!”
“是,公主殿下!”
……
凤睿灵讥讽的扬起了唇角,冷笑着转身就走。
凤皇声音冰若寒蝉:“凤睿灵,你这逆子!你……咳咳咳……”
“哼,父皇还是好好修养吧!”
凤睿灵离开了昭阳殿,凤皇胸中的怒火越烧越浓,目光愤怒的快要喷出火来:“全部给朕滚出去!”
“皇上,公主殿下吩咐,要寸步不离皇上身边,奴才们不敢违抗!”
“你们,朕是皇上,朕让你们滚!你们敢抗旨不从,全部拖出去斩了!”
“皇上别动气,气坏了身子公主殿下要怪罪奴才们,公主殿下也是一片孝心啊!”
为首的宦官劝说道,招呼了底下的宫人们全部退至廊下,随后讥讽的对龙榻上的凤皇说道:“皇上,奴才们可是听了皇上的话全部退出去,若夜里皇上有个什么需要照应的地方,奴才们隔着远,听不到,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望皇上恕罪了!”
“你,你一个宦官竟然敢……咳咳咳……”
凤皇气急,手颤抖的指着那名宫人,宦官撇了撇唇角,一扭头,不理会凤皇的愤怒,直接出了昭阳殿。
门哐当一声从外面重重的关闭,凤皇气得胸口不停的起伏,摊在龙榻上的身体近乎呈现僵硬状态。
凤睿灵离开昭阳殿,便吩咐人各个宫殿搜寻玉玺与兵符的下落。
她知道凤皇的脾性,若是硬逼他就范那是难于登天,只要找到玉玺与兵符,逼迫他不得不就范。
同一时间,本固若金汤的宫殿上方,三个身影如同幽灵鬼魅般穿梭在黑夜中。
三人速度快如闪电,守城侍卫与宫中侍从竟是全部都没有发现。
昭阳殿内,凤皇面色黑沉如墨,得知凤睿灵大肆在宫内搜索,虽然对外并没有阐明搜索何物,但是他已然是心知肚明,那个女人,肯定是在找寻玉玺与兵符。
没有玉玺与兵符,她与天圣那个畜生想要掌控凤麟国,就是痴人说梦。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不过,被自己的女儿这样背叛,凤皇一下子衰老了几岁,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此时,他脑海里一直回想着那个被他亲手断送幸福的女儿,还有那个在天圣朝受尽欺凌的外孙,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亲眼看到他一眼,是他对不起他啊!
吱嘎——
凤皇闭着眼睛,泪水从眼睑处淌了下来,听到有脚步声,以为是凤睿灵再次来羞辱他,立刻擦拭了眼角的泪痕,怒喝一声:“凤睿灵,你还敢出现在朕面前,滚出去,朕不想看到你!”
“父皇,是儿臣!”
凤睿渊首先一步上前,看到龙榻上瘫卧的凤皇,脸色瞬间黑沉下来:“凤睿灵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能如此对父皇?!”
“渊儿,渊儿,你从天圣回来了?那……”
“父皇放宽心,之后的事情交由儿臣来做,对了,您看儿臣将谁带来了!”
“这是……”
凤皇深深的呼吸,目光凝滞,盯着站在自己一米开外的北堂文璟。
“你是五儿的孩子吗?”
北堂文璟修长的身形笔直坚挺的站在那里,听到凤皇有些激动的说着不太完整的话,神色没有丝毫异样。
手里牵着赫连箐,赫连箐有些尴尬的推了他一把,北堂文璟以为赫连箐哪里不舒服,立刻紧张兮兮的扭头看向她,声音极尽温柔的问道:“箐箐,你哪里不舒服?”
赫连箐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手在他后腰上大力的拧了一把,示意他说话。
北堂文璟干咳一声,冷漠的神色终于松动,对凤皇说道:“见过凤皇!”
“你……好孩子,朕是你外公,你跟朕无需这么客套,你是叫北北吧……”
北堂文璟闻言,眉头一挑,看向旁边一副幸灾乐祸的凤睿渊,凤睿渊立刻点头道:“是啊,父皇,这孩子就是五皇姐的孩子,叫文璟!”
“哦,听你舅舅一直说起你,你舅舅平日里都是叫你北北,朕倒是将你真正的名字给忘记了,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
“外公,你别这样说,其实小北北也是非常想念您的呢!”
赫连箐见北堂文璟不说话,知道他这是别扭了,所以她代替北堂文璟说道。
“这个就是箐箐吧!”
“是我,外公!”
赫连箐这声外公叫的顺溜,倒是缓解了之前场面的尴尬,凤皇看得出来,这个外孙对他的王妃极为宠爱,虽然他还不能像赫连箐这样叫他外公,但是只要有赫连箐在,相信他们之间的隔阂不久也会消除。
“你们如何进来?凤睿灵掌握了宫中禁军,这宫内非常危险,你们快些离开!”
凤皇催促道:“渊儿,这是玉玺与兵符,你带着文璟与箐箐,赶紧离宫,不用管朕!”
凤皇在龙榻内侧的墙壁处抬手轻轻一敲,那里便凹陷下去一块,出现了一个暗格。
暗格内取出来的正是凤睿灵苦苦寻找的兵符与玉玺。
“这……父皇请放心,凤睿灵成不了事,这一次我们进宫一则是来探望父皇安好,二则就是为了从内部瓦解凤睿灵的守卫,父皇今夜便随着儿臣一同离开皇宫,凤睿灵想要皇宫,那便给她一座空城好了!”
听完凤睿渊的话,凤皇一时间陷入沉思:“渊儿,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如今朕的身体……你们两个带着箐箐又要带着一个残废的朕,目标太大,很难脱身……”
“外公,你放心好了,我可没有让他们带着,我自己轻功好着呢,北北,去背上咱外公,咱出宫去!”
赫连箐将自家男人毫不怜惜的往前一推,北堂文璟脚步一顿,抬眸看向赫连箐。
赫连箐朝着他努努嘴,北堂文璟完全抵抗不住自家王妃的攻势,只能乖乖就范。
背起还在发愣的凤皇:“走吧!时间太久,以免凤睿灵生疑,外面那些人撑不了多久!”
“好,走!”
北堂文璟紧紧的靠在赫连箐身边,赫连箐看到他为难的神色,笑着说道:“不用担心我,我全身上下都是毒,想要抓我毒也毒死他们了,再说,这不是还有邪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