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为这是你内心的争论么？”悟空盘腿坐在地上，微笑着，但眼神有些严肃。

“啊~你很烦诶，小鬼。”少年焦躁的挠着头发，不满的朝小孩吼着。

悟空耐心的看着森水，等待着，森水偏偏着头，便扭着。

“你有朋友吗？”过了一阵子，森水低下头用余光瞟了一下悟空，小声问道。

“没有。”悟空很严肃，答得很干脆。

森水有些惊讶的看着悟空，“巴尔干大人呢？你们蛮亲近的呀。”

“你听到了的，他叫我师傅。”悟空微微扬了一下头，眼里闪了一丝警惕的光，但并未生气。

森水似乎有些有些理解了：孙悟空脑海里根本没有朋友的概念。这个小孩很不一般，他忽然有些渴望更加深入的了解他。“你的家人呢？”他的声音很小，小心的观察着悟空的反应。

“两年前，爷爷去世了。还有个弟弟，在包子山上。”悟空似乎放松了些，眼睛也变温柔了，回答的很坦诚。

“你的父母呢?”森水宽心了些，原来孙悟空还有亲人，但又感到一些不安。

悟空已经预料到这个问题，几乎是不动声色的答道：“我刚出生就不在了。”森水的反应让他有些吃惊。

森水忽的垂下头，很是悲伤，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十分想念父母，他的朋友们，还有木叶村。虽然悟空有意隐瞒，但眼睛那瞬间闪过的落寞与冷淡还是被森水捕捉到了。其实孙悟空少年老成并不是他的错啊。虽然比他小五岁，可他的阅历可比自己多得多。他抱住双膝，不再说话。

沉默片刻，悟空开口了，“想父母了？”眼神不再那么空洞，但语气依旧平淡。

“嗯。”森水轻轻地点点头，稍微缩了缩身子。一个闷闷地声音传了出来，“对不起，让你想起了不开心的事。”

悟空颇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其实没什么，我一出生就被抱走了，连母亲的脸都没看到，倒是见了父亲一面，但他很快就被烧成灰烬了。反正是灭族，大家都死了。我和宁夜还能活着，就已经很幸运了。”见森水惊讶的看着他，就又补充了一句，“我能记到出生当天的事哦。”轻松地语调并没有掩饰住他无奈、悲凉的神情。悟空向后一倒，用双手撑住身子，仰起头，似乎松了口气，表情也轻松了些，“你说想和我当朋友，好啊，我倒是无所谓。我对你挺感兴趣的。朋友什么的我不太懂。但感觉和你在一起，说说话会舒服很多。”悟空慢慢站了起来，看不出明显的情绪变化，默默地背着森水走开了。他举起了右手，“今天心里有些乱，明天再和你修行吧。”

森水不知何时松开了双臂，此时身体一软，呆愣的望着悟空的背影。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正在哭啼的婴孩，和一个正在化为灰烬的男子，那人极似放大版的悟空。一种渴望正在无限的放大，好想保护这个脆弱的生命。想什么呢，明明自己这么弱，12岁了连中忍考试都通不过，那家伙很强啊。但是......但是......强大的愿望化作一团血红色泡沫，不断壮大膨胀，似乎要将他吞噬一般。森水兴奋地微微发抖，瞪大了眼睛，眼前蓝色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

刚走几步，悟空惊愕的回过头。为什么森水体内会出现死气的气息？悟空阴沉的脸变明朗些，嘴角些许上扬。这家伙果然很有趣啊。能遇见你真好啊，漩涡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