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您这个计划真是天衣无缝啊，现在那姓陈的做梦都想不到，现在瑞欣科技已经成了我们的囊中之物了。”李明谄媚地笑着，两撇小胡子一上一下起伏着。

“你别得意的太早，这事情做的是不是真有像你说的那样干净？你确定没留下什么尾巴？”张俊风放下手中的杯子，提醒到，然后示意张明到游泳池旁边的遮阳伞下的桌子前坐下。

“张总，我跟你说，绝对做的是万无一失，现在陈建国都进了精神病院了，那小两口的尸体，估计早就在渡云水库喂了鱼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还是有几点不明白。”李明说完，望着就要沉下去的夕阳，略带疑惑的说道。

“你说，你有什么疑惑，现在大家都不是外人，你替我鞍前马后这么多年，也没什么好对你隐瞒的。”张俊风果然是只老狐狸，他表面上说的好像掏心掏肺，实际上是想知道他手底下这条疯狗到底知道多少，他害怕这条疯狗哪天逼急了连自己都咬。

“张总，那我就直言不讳地问了啊？我给陈建国当了那么多年私人医生，他怎么会记不起来我是谁了？还有为什么在现场，我基本上跟他说什么，他都相信，而且感觉就如同真的发生在他身上一样？”李明一边问，一边拿起酒瓶往张俊风杯子里倒。

“哈哈哈哈，你听说过记忆再造吗？实话告诉你吧，陈建国每天吃的药根本就不是安定片，而是美国黑市上研制出的一种禁药。这种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让一个人失去以前的记忆，甚至到完全空白的程度，然后再通过潜意识提示或灌输，给他营造一个新的记忆出来。当药效产生之后，这个人就好像一张白纸，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把一个编好的故事写到这张纸上，你懂了吗？只有纸上的这个故事才是他的记忆。”张俊风摘下墨镜，露出那双让人看了就不寒而栗的眼睛，对李明笑着，笑得李明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他突然感到，身边的这个人好可怕，自己那天深更半夜载着两具尸体拉到渡云水库的时候，心里也没有这么恐慌。

李明也是聪明人，他明白自己现在了解的越多，可能就对自己越不利，毕竟张俊风这老狐狸只是把自己当成他的一个工具，为了他的目的，甚至可以把自己当成一条狗，但是李明还是受不了心里无数个问号的折磨，他决定还是继续问下去。

李明假装献媚，笑笑，“张总，您真是太厉害了，难怪那天陈建国看见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我托关系去派出所看了当时陈建国寻找女儿的笔录材料，说前一天凌晨，他女儿回到了家中，还有家里多出来了几样东西，甚至是十几年前已经烧了的相册，又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