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真又再鞠躬道:“太感谢您了,我立即请人来抄,一定赶在十日之内把经书还给您,绝不让您为难。这次阁下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阁下才好。”
“不必客气,说实话,其实我也有些事情想请你帮忙。”
“阁下请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帮阁下完成。”
“是这样,隆福寺藏经阁里的经典有成百上千本,你想一一抄完的话,没有几年时间是不行的。而且我师父也不可能同意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把经典带出来。释真你留在这儿也没用,所以,你想回去尽管回去,我这位管家准备去日本做些买卖,以后我负责进藏经阁帮你抄书,抄好多少,就让他把手抄本给你带过去。当然了,我这管家到了日本之后,也请释真你能照顾一二,你看这样好不好?”
“好,太好了!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阁下才好,阁下放心,你的人到了日本,我一定会亲自前往迎接,尽我所能照顾。谢谢阁下,太感谢您了!”
对于释真来说,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吗?感动得他差点流下眼泪来。秦戈趁热打铁,把老管家秦庸介绍给他,生意上的事,秦戈目前没有多大兴趣,以后就由老管家和释真沟通了。
耽搁了半天时间,与释真告辞之后,秦戈匆匆赶往青龙社,结果半道上被几个汉子拦住了去路,其中两个黑色劲装汉子迎上来冷笑道:“秦六郎,江湖风雨多,出门须小心呐,你这急匆匆的往哪儿去呀?”
“是你们?你们想干嘛?”
那黑色劲装汉子向旁边的酒楼弩弩嘴说道:“我家衙内要请你吃酒,你该不会敬酒不吃吃罚酒吧?”
秦戈转头望了望旁边的酒楼,心里不禁掂量起来,如果等下生冲突,卖菜的大婶会不会冲过来帮我呢?
“前头带路!”走是走不了了,何况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秦戈宁愿与王克直接打交道。
几个黑衣大汉生怕他开溜似的,前后左右围着秦戈,把他带上了酒楼。在酒楼的二层,除了王克之外,再无其他客人,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似乎正在观赏街景。
秦戈暗暗皱了一下眉头,走过去说道:“王衙内,咱们在蹴鞠场上不管谁输谁赢,那都是各凭本事,不失光明磊落。王衙内让人半道上拦住我,请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克回过头来打量了他一眼,然后怪声怪调地说道:“什么意思?秦六郎,这回我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而你却是出尽了风头,我听说现在连街上卖菜大婶都愿意让你占便宜了,真是让人羡慕啊!哈哈哈哈……”
秦戈不禁苦笑道:“王衙内连这个也听说了?咳咳!不过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瞒王衙内,早上一出门,我还遇上一个屠夫,一见我就给我道歉,说那天拿臭鞋砸我是他的不对,硬是把一个大猪头往我脖子上挂,以表歉意。幸好我没把猪头带来,要不然那卖菜的大婶再往猪鼻子里给我插两根葱,那我可就真成猪鼻子插葱——装象了!王衙内要是真羡慕我,要不我也给您来个猪头外加两根葱试试?”
“哈哈哈……”王克一口酒喷了出来,笑得直拍桌子,十来个黑衣汉子也不例外,笑得东歪西倒,眼泪直流。
王克指了指桌子对面的位子,“坐吧,本衙内一个人吃酒正觉无趣,哈哈哈哈……你坐下来先陪本衙内喝两杯再说,哈哈哈……”
一听说要喝酒,秦戈顿时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酒我可不敢再喝了,王衙内的美意我心领了。”
“怎么着?给脸不要脸是吗?”王克笑容一收,冷声问道,别人想跟他吃酒还没那个机会呢,现在他让秦戈坐下来喝两杯,秦戈竟然拒绝,这不是打他的脸嘛。
“王衙内言重了,不是不给你面子,我这头还疼着呢,而且实不相瞒,我这人酒品不行,昨天潘员外请客,我多吃了两杯酒就醉了,当场大骂我们洪教头,还威胁要弄死他,接着骂那潘家小娘子是臭女人,骂完了还掀桌子,弄得大家一身汤水,据说潘员外回去洗澡的时候,还从裤裆里掏了一只炒田鸡来。”
“哈哈哈……”王克与一班手下再次被逗得暴笑不止,声震梁宇。
“别提了,喝酒误事,我可算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王衙内你说这酒我还敢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