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轨急得上去找洪金生理论:“洪教头,这不公平,我们老大脚上有伤……”
“你们老大?”洪金生打断钟轨,冷斥道,“你说谁是你们的老大?我告诉你,我!才是你们的老大。”
“是是是,洪教头您才是我们的老大,既然您是老大,就应该公平一点……”
“我不公平?”洪金生再次打断他道,“你说我做得不公平?”
“不是……”
“不是什么?训练中受伤是很平常的事,受伤者本来没有上场比赛的机会,以免影响比赛成绩,现在我让秦六郎参加上场名额的角逐,那已经是对他格外照顾了,你还说我不公平?”
“这……”
“这什么,滚!”
在洪金生的喝斥声中,唐野和曹良双双到达了终点,为了拿下第一个项目,为最终的胜出奠定一个良好的基础,唐野和曹良可谓是拼尽了全力,冲过终点时二人累得气喘如牛,脚踉踉跄跄,几乎要摔倒。
按规定,完成第一个项目的人要立即投入第二和第三个项目的比拼,而这恰恰是秦戈在第一个项目保留实力的原因。
曹良赢得了第一个项目的头名,虽然累得半死,但能在一开场就压唐野和秦戈一头,曹良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
然而接下来问题就来了,唐野和曹良在进入控球这个项目的比拼时,由于太过疲惫,手脚不怎么听使唤,控球时破绽百出,转乾坤、燕归巢、风摆荷、佛顶珠、鸳鸯拐、旱地拾鱼、金佛推磨、双肩背月、拐子流星,平时能够精准完成的控球动作,此时做起来都显得十分吃力,唐野在在做双肩背月这个控球动作时球掉了。
曹良更差,风摆荷、佛顶珠两个控球动作接连搞砸,球落地两回,这要是蹴鞠比赛,那就等于是给对手送两筹了。
接下来就是第三项射门,每人十球,得筹多者胜,因为此时秦戈还没有完成第一个项目,曹良和唐野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对方身上,高高的风*流眼下,两人针锋对麦芒对瞪着对方,虽然各自都累得脚打摆,却不甘示弱,你一球、我一球地射着,看着热闹,但二人实则连平时一半的水平也没法挥出来,到最后,二人都只勉强射中了三筹。
等唐野和曹良把三个项目的比试都完成了,大家才意识到还有一个人,呃!秦六郎那家伙怎么停下了?
没错,此时秦戈还没完成第一个小项,甚至停在离终点不到三丈的地方,正以四十五度角仰望的天空,意态如空中的白云般悠闲。
洪金生不禁大为光火,立即喝斥道:“秦六郎,你在干嘛!”
“洪教头,我在休息啊。”
“别人三个项目都完成了,你还在这不动弹,真是岂有此理,我看你也不用比了,我宣布……”
洪金生正要宣布比赛结果,秦戈却大声打断他道:“慢着!洪教头,我可记得你说的是在完成第一个项目之后不能停,要立即接着比第二、第三个项目,可没说在第一个项目的过程中不能停下来休息啊!”
呃,还真是这样,洪金生一时无言以对,这第一个项目绑沙袋缠场跑十圈,比的是谁先到达终点谁赢,所以在他看来,根本没必要规定在跑的过程中不能停,谁停谁输不是。
既然没有规定,秦戈在到达终点前停下来休息便不算违规。
在大家的注视下,秦戈这时迈开脚步,轻松地走向终点,曹良终于反应过来,忍不住大叫道:“洪教头,这不算,他使诈,他在第一个项目故意不出力,这是使诈,不算,不算!”
秦戈呸的一声答道:“嘿嘿,曹良,听过田忌赛马的故事吗?这可是高明的谋略,怎么能说是使诈呢?蹴鞠比赛就如同两军对垒,岂能一味蛮干?要想取得最后的胜利,就要懂得策略,甚至要先付出一定的牺牲,才能把对手诱入粪坑淹死,曹良,你现就是被诱入粪坑的笨蛋,感觉味道怎么样?香不香?哈哈哈!”
“你……你别得意太早,最后谁赢还不知道呢。”曹良心里那叫一个难受,眼睁睁地看着秦戈轻松地迈过终点,开始第二个控球的环节,他找不到理由来攻击秦戈,只能寄望于秦戈的脚伤没好,水平无法完全挥出来了。
但让他绝望的是,比试前还一步一瘸的秦戈,此时丝毫未受影响,控球时干净利落,比他们刚才累得半死的状态好得多了。
秦戈迅速完成了控球环节,以他零失误的表现,这一环节稳坐第一,接下来是最后一个射门的环节,曹良眼巴巴地帮算着,一筹,两筹,三筹……天啊!已经与他和唐野持平了,而此时秦戈还剩下四球未射,只要再射中一筹,这个环节的成绩便稳坐第一。
如果真是这样,则秦戈在三个项目的比试中,有两个项目拿了第一,那他就赢了。
佛祖保佑,保佑那秦六郎突然抽风,再也别射得一筹,曹良心里不停地默念着,佛祖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接下来秦戈连射两球,都没有射中风*流眼。
这下连秦戈也有些紧张了,靠!就差一筹了,可别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