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小子卑鄙起来可是当仁不让,他早就看中了小野身上滴答滴答的血水,最后顺着额头和脖颈成股的留下,现在看来,他充其量就是等着看小野身体里有多少血浆,可以肆意的往下淌。
“你在质疑我开枪的速度吗?”可能是小野也意识到了自身的处境,终于,因为脸色越来越白惨,四肢越来越麻木,眼睛还稍微有点抽*缩后,高亢着说道。
“于老弟,其实这事和你们没有半点关系,识相的话赶紧将手雷收回去,以后我们还是好伙伴,到时候也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再说了,你一个打猎的玩这么大,不怕引火上身啊。”坂田站在远处,侧着身子帮腔道。
“于老弟,你这是何其苦呢,哎……”老余头悠悠的转醒,脑袋刚刚露出地面,便被眼前*戏剧性的一幕吓呆了。
大嘴依然紧绷着脸,不言一声,更让人高度的紧张着不散。
其实这时,任谁都能看的出来,小野的厉色完全是装出来的,看似语气中坚。却不难听出他的自信在慢慢的奔溃,实则,他也很惧怕大嘴手的那枚雷,对于一位常年奔走在枪火中的雇佣兵来说,起码不陌生。
饿制RGD-5进攻性手雷,具备破碎功能,致命面积42.8平方米,有效死亡半径15-20米,危害半径30米,这一组极具杀伤力的数字,估计任何人都不敢小视的。
“沃尔特P1,9毫米口径,铰链式闭锁,弹容量8发,全重772克,全长218毫米,缺口式瞄准,很不错的枪,可惜了,现在连搅屎棍都不如。”
大嘴终于松口说道,完事还挑了挑眉头,目不斜视,冷对着小野低垂的枪口。
“据说知道越多的人,死的也越快。”小野调整了一下枪口的高度,说道。
接着便是向前连跨两步。
“小野老弟,别……哎呀……”
还没等阮波涛的从小野的疯狂举动中回过神来,只见大嘴竟也当仁不让的迈出几步,如此一来,两人基本就是面对面的站定了,互相仇视着对方。
我操,都他妈的辣椒吃多了,这么上火。看着两人疯狂的举动,我也是暗自咋舌,但又不敢挪动一下,任由被阡陌的高耸的屁股磨蹭的如百爪挠心。
终于,阡陌在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身体不敢再动了,身上的肌肉瞬间绷直起来,喘息也异于常人。
“信不信我现在就爆了你的狗头?”小野怒道。
“信,但是你没这个够胆,本人善意提醒,你还是滚回岛国,多吃点壮阳的药再出来混吧。”
“用不着。”众目睽睽之下,小野再次跨出一步,竟是将枪口直接抵在了大嘴的眉心正中央,然后,狠狠的咬了咬后槽牙。
“用不着看了,这颗手雷是大爷在昆明的下水沟捡的,保证真货,假一赔十,你要不要试试分量?”大嘴说着,还着的将绿色的手雷递了过去。
两个蠢蛋就在我脑袋上方做交易,我是看的真真切切,大嘴在伸出胳膊的同时,只有拇指和中指捏着手雷,呈两点式固定在手中,在他隔壁停下来的时候,那个近似圆形的东西,还在大嘴手指间略微转了小半圈。
小野像被大嘴戳中了软肋,突生一种颓废之感,长吁一道,似要调整自己的情绪。
“于老弟,真使不得呀,你就可怜一下我这个老头吧,辛辛苦苦奔波了大半辈子,就图个后半生衣食无忧的养老,让你这一折腾,我的老毛病怕是又要犯了。”
不知真假,反正阮波涛在打出一张感情牌后,竟然真的呼吸明显重了起来,即便我趴在地下,也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其实老头也够不容易的,拼死拼活弄了万贯家财,估计今天以后,也该痛定思痛了。
得亏坂田眼尖手快,在阮波涛即将缓不过气的时候,急忙将他扶下,然后开始在阮波涛身上摩挲起来,应该在找药。
依然生情玩味令的在场所有人,暗暗心惊,尤其是经常和枪打交道的坂田和小野。
“你不像是打猎的。”虽说小野的枪口依然对着大嘴的眉心,但手却是不明显的抖了一下,可想而知,自己手中赖以依赖的武器,竟被摸的一清二楚,显然,他已料定眼前的大嘴一直在装。
“起码现在是。”大嘴依旧绷着脸皮,好像金山银山都买不来他的千金一笑。
“中国有句老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
“我们中国的老话多了,不识抬举也很老。”大嘴当即打断小野的说辞,令得小野尴尬异常。
接着,只见坂田将阮波涛扶正,冲小野喊了几声,脸色很是冷冽。
又是岛国语,我也懒得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