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私下见过云诗诗的武灵,便自以为是地转过脸,看向云诗诗,“九小姐作何打奴婢?”
“啪!”
然而话音才落,就被另一条游蛇般的鞭子重重击中。
痛的她‘嗷呜’一声,一下子松开手里提着的杏圆。
接着便听到云诗诗怒极尖骂,“瞎了眼的狗东西!我的武灵是这种脏东西能比的么?我打死你!到死你个没用的畜生!”
那嬷嬷慌忙再看,这才看清,那朵莹莹收回的牡丹花,花瓣之处,正润润晕开一层层如血如诉的朱砂纹路。
妖格无双,天凰之命!
血牡丹!
是云挽歌!
但,不等她再去求饶时,云诗诗那落雨般的鞭子便已尽数落下。
直抽得那嬷嬷哀嚎震天,不一时便浑身血污。
云挽歌才慢悠悠地上前,解开杏圆身上的禁制,浅笑着看云诗诗,“九妹妹缘何来了我的院子?”
云诗诗一把扔了鞭子,怒瞪云挽歌,“自然是来拿我的赤炎草!”
今日这娇贵更盛嫡女的云家第九庶女,穿着一件素白绣绿牡丹锦纱,裙摆底下是无数凤蝶朝贺般簇拥景象。
似是在暗讽,谁才是真正的花中之王。
难怪张口便骂她那血牡丹是——脏东西了。
云挽歌看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笑了笑,点头,“如此便也罢了。只是妹妹为何又要打杀我的贴身婢女?”
云诗诗见这个废物居然还敢质问自己,更加不悦,才又要骂人,忽又想起之前老夫人叮嘱过的话。
强行咽下到了嘴边的骂声,才怒气未消地说道,“她敢拦我拿赤炎草!我自然能打杀得!”
云挽歌之前确实叮嘱过白灵不要阻拦云诗诗,却没让杏圆不要阻止。
如她所料,这位从来索取强行惯了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痴,果然在她这院子里了疯。
可今时不同往日。
她敢在这堂堂云家嫡此女、血牡丹武灵、半仙之后的地方撒野,就该付出惨痛的代价。
云挽歌听了她的话语后,了然地点点头,微微一笑,然后突然对一直装背景的白灵冷声道,“云诗诗以下犯上,触犯家规,给我拿下!”
云诗诗一惊。
带来的数十个随从,见白灵忽如恶虎扑来,大惊之下,连忙祭出武灵欲要保护云诗诗。
可‘轰’一声。
如昨日一般,众人被白灵随手一挥,齐齐飞出院子。
云诗诗一下被扣住脖子。
死亡的窒息骤然传来。
她惊恐地瞪大眼,一下子尖声吼道,“云挽歌!你这个贱人!你敢碰我,奶奶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云挽歌却毫无理会,只是又扭头对旁边面不改色的林翰说道,“去请父亲过来。”
林翰转身便去。
此时天已全黑了。
云挽歌看了看那疏漏的星光,闭了闭目,在院内石桌边坐下。
杏圆朝那边吓得瑟瑟抖的云诗诗瞪了一眼,走到云挽歌身边。
不过半盏茶时间。
云霄和及宋澜月,就匆匆赶了过来。
一进院子,就见云诗诗脸色惨白地被那位国师派来的手下掐着脖子抖地立在一边。
云挽歌靠着石桌边一盏气死风灯,正在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