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卑鄙咧。”苏洛洛揉着手背,感叹交友不慎。
“无毒不丈夫。”冷凝努力伪装凶狠的模样。
难得在这种时刻她们才会站在同一战线。
“好吧。那又为什么要我去?”苏洛洛双眼冒出糊弄人的水光。
“因为你和他最熟嘛。”
“就算被抓住了还有你的亲亲男朋友可以救你。”
“我们可没有你那么幸运。”
“根据概率统计,你去的成功率比我们高出3。1415926%。”小雨推推眼镜。
靠,圆周率啊。圆的终点便是起点,这道理你们不懂吗?
众人眼中热血沸腾,热情洋溢,就像市长下乡慰问穷苦老百姓的那副神态,纷纷握住苏洛洛这个贫下中农的手道:“你辛苦了,大家伙的生死存亡就全系在你一人身上了。”
“免谈。”
苏洛洛硬着脖子整一副俺不是东北人不认识翠花也不吃酸菜的模样。
“这样吧,以后苏洛洛你的一日三餐外加早茶下午茶夜宵我们全包了,还有宿舍卫生大扫除之累的重活也都不要干。这一切都是看在你为人民如此鞠躬尽瘁的份上——”还是冷凝懂得对症下药。
“行!”是谁说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可怜她苏洛洛的老腰啊。
于是她便这么雄纠纠气昂昂地被推上了当代荆珂的宝座,在众人悲壮的注目礼下向目的地进发。
连续走过两盏坏掉的路灯后,气氛愈发凄凉。
“哈欠!”苏洛洛打个大大的喷嚏。匆匆被她们推出宿舍,竟连外套也忘穿。这回凄是不太凄,凉倒足得很了。
叮咚。
未响两声,门便应声开启。
苏洛洛悻悻收回手,想这不心理准备还没做足么,您老那么勤快干嘛。
抬头却愣了。
干净漂亮的男孩站在门内,两眼相对,大眼瞪小眼。
半秒后,苏洛洛笑眯眯,他呆若木鸡。
这时候情况诡异得很,苏洛洛明明站在门外,那打量的眼神却像是主人在瞧不速之客。
终于,他不知是心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窘红了脸。
苏洛洛咳一声,进屋。
亲切的表情亲切的问候她还是很熟的,驾轻就熟地绕过一大鱼缸在厅里的沙发面对面坐下后,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套近乎。
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任靖臣在她机关重重的话语下节节退败,溃不成军。
正当苏洛洛准备收网套出他在此的目的前因后果以及实际经历过程之时,正宗主人由卫生间走出。
任靖臣大松一口气,拿救世主的眼神膜拜那位一眼后忙不迭地告辞。
苏洛洛凉凉地在后头笑道慢走不送。还没回头就听后头那人凉凉的嗓音:“苏洛洛你又干了什么?”
为什么要用“又”?她到底干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呢。
宋天喻坐在沙发上,直截了当地问:“说吧,有什么事?”
“真伤心。难道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么?”
“苏洛洛,你笑得比平常灿烂。”他没头没脑地说。
“嗯?”
他继续:“通常这时候就不会有什么好事。”
“……”
所以说有个这么了解她的人真的很讨厌。
苏洛洛摸摸鼻子看天花板。
“考题的范围。”
安静。
“我要考题的范围。”苏洛洛也不罗嗦,直奔中心。
宋天喻伸手在茶几上烧水泡茶。考题的范围除了教导处,能接触道的只有学生会了。
“宋会长。”
“上课不是说过了吗?”
苏洛洛沉默。
回忆最后一节课上----
那位英俊潇洒被下座如狼似虎的一群女生用眼睛视奸一万遍的教授在完成本学期最后一句授课后,说:
“现在说说考试情况。”
刹时打盹的走神的玩手机的花痴的一干子学生立马竖起耳。
“考试范围:整本书的内容。”教授晃了晃手上比两块砖头叠放起还厚上那么几分的课本。
“我上课的所有笔记。”好学生看了看桌上摆放的三本密麻的笔记本。
“以及我上课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可能作为试题。”教授面无表情。
“大家全力以赴。”英俊潇洒的教授迈着英俊潇洒的步伐踱出教室。
“…………”
留下一群呆若木头的小鸡们。
回忆完毕。
苏洛洛看着玩转在他手上大,中,小型茶杯,以及噗噗冒热气的茶壶,很严肃地思考应该把哪个砸在他头上会比较疼。
但鉴于这是一个法治社会,最终她还是遗憾地放弃这一大好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