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阿煦和好了。他说我错怪你了,要我找机会跟你道歉。”
嗯?苏洛洛想周晟煦才是实力坚强的驯兽狮,把Abby驯服地像是完全没事发生一样。
不过,苏洛洛知道Abby不是傻子,要不然再闹下去,周晟煦肯定会离她而去。
这一盒奶酪蛋糕只不过是借口,向她道歉怎么会是要她下来接受道歉呢?她不过是想暗示她别想动周晟煦的主意,所以故意让她看到周晟煦待在她房间里,预防甚于治疗就是了。嘴角因为头疼而扬不起苦笑,苏洛洛的确佩服Abby捍卫爱情的勇气。
“你们没事就好。我不舒服,想回去睡觉。”她实在是不行了,痛到没办法思考。管你们要怎么样啊?别再波及她了吧。
头疼让她觉得什么事都看不顺眼,就让她安静一下会怎么样?苏洛洛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送给Abby,转身要走。
谁知Abby又接话:“嘿!阿煦不知道你在门外。你不跟阿煦打招呼吗?”Abby是怎样啊?别挑战她的忍耐限度。她走去按了电梯压住怒气说:“不用麻烦了,晚安。”电梯门阖上的那一秒,Abby的笑容急转直下,消失地无影无踪。
苏洛洛靠着电梯里的镜子觉得很无力。生病已经够惨了,还得被挑衅耍着玩。也不知哪来的一阵委屈感,就充斥在她整个胸口挥不去。
身体的痛楚并没有好转,但她躺在床上超过两个小时却怎么也睡不着。
想起Abby夸张的笑容轻挑的言词;想起周晟煦坐在Abby房间里看电视,却像是灵魂出窍似的没有生气,看不见他常给她的笑脸。
她的情绪很低落,像是掉进海里抓不到可以依靠的浮木或海龟之类的东西或生物。那一天周晟煦是真心要回去的吗?可是他可以不听我的话啊?有点闷,周晟煦真是太可怜了;Abby真坏。
咦?她是怎么了?她几乎无法弄清楚刚才的怒气是头疼得不耐烦,还是不喜欢看到Abby将周晟煦视为她自己的所有物一样,向她示威?
苏洛洛很想哭,落寞就矗立在她眼前。
“叮咚——”
这时,她的门铃响了。
苏洛洛按着头疼穿上外套一付憔悴的模样,缓缓起身去开门,苏洛洛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他。
“皮蛋瘦肉粥。”周晟煦递给她一份包装盒。
脆弱的时候会想要被呵护;混乱的时候想要得到解脱。人常常会下意识利用各种方式来逃避现状。
“怎么了?第一次看我?眼睛大到要掉出来。不给进去喔?”周晟煦在苏洛洛还没回神前,趁她不注意就从左侧边走进房间。
等等,Abby?是啊!Abby怎么会让他上来呢?
忽然惊觉到有一名让她有生命危险的人物待在她的房间,脱下他的厚外套放在椅子上挂着,然后若无其事地坐在她的地板上。
“我可不想再无缘无故被扁,到时候你未婚妻美丽的脸蛋被我打花了,我可不管。你可别找我算帐……”苏洛洛拿起他搁在桌子上的餐盒,皮蛋瘦肉粥的香味让她抵挡不住诱惑。
“呵呵,很像你会做的事。”周晟煦吃吃地笑出来,一点都不在意她的话还一付“请便”的样子。
拿他没办法只好坐下来喝她的粥,算了。她发着烧头也昏没有什么清楚的理智可以抓住,搞不好Abby找上门兴师问罪,她还会归咎于脑子不清醒而痛揍她一顿也不一定。搞什么嘛!什么自律性都不见了。
周晟煦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嘴角还略有笑意的味道。
“发烧了?”他的手忽然伸过来轻触她干裂的嘴唇,她赶紧喝粥来抵掉尴尬会带来的沉默。
“知道还不快走,小心传染给你。”苏洛洛假装若无其事地说着,然后起身走到窗前吹风。
今天有点冷,天空的月光倒是很美。
“发烧就好好休息。”周晟煦冷不防地就站在她的身边,替她盖上外套轻声说着。
有点惊讶地回身看着他的微笑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眼前男孩是什么开始出现在她生活里的?
没有经过她的允许而踏入她的生活里。
“……你跟Abby……再为什么,我的意思是……”苏洛洛拉紧外套说着。在还没把想问的句子组装好就先脱口而出的口吃特别让人容易怀疑,但她真没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