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妹妹,你可不要再任性,不要再糊涂了,你就快向王爷认错求饶吧!王爷他心胸宽广,是会饶了我们的啊!”苏晴再次出言附和,那掏心窝一般的话听来让苏悦儿内心充斥着恶心与怒火。
“求饶的人,该是你!”苏悦儿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死命的扯着嗓子一吼:“是你逼我替……”
“妹妹!”
“月儿!”
苏晴与郝氏一起出言喝止,而此时残王的声音也陡然响起:“闭嘴!本王的王府岂容你们放肆喧哗!”
一声喝,郝氏与苏晴的声音立时不见,苏悦儿只能听到殿中人紧张地喘息之声。
“本王,并不想知道,你们到底谁逼的谁,本王只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苏家的人!你,来告诉本王!”
“王爷!”苏晴的声音抖着颤音:“妹妹她,她是我们苏家的人,只是,她,她并非嫡出,乃是,庶出的。”
“庶出的,那也是苏将军的种,为何没有血脉?”
“这,这……”
“王爷,老身有话要说。”郝氏眼见苏晴答不了残王的话,急忙出言解围,许是残王点了头什么的,苏悦儿立时就听到了郝氏的声音:“王爷,月儿之母乃是荣澜国一战之后的战俘囚奴,应是其蛮族之血太过低劣,所以才没能继承我苏家稀世武魂。”
“什么?荣澜国的战俘?”残王之音有些惊讶,那郝氏立时在旁应和,连陈氏是怎么因为有孕才被苏堤纳妾抬房都讲了出来。
“……所以月儿没有继承家中血脉,我们当时也很惊讶,但到底她是苏家的孩子,我们也不能弃之不顾,自然还是仔细将养,结果,王爷圣旨一到,这丫头听您赞晴儿国色无双,便不满的闹腾起来,自持倾国倾城,非要替嫁,这才……”
“行了,这里的内情苏家老夫人你已不必多言,本王对此毫无兴趣,本王目前感兴趣的是,身为大小姐的苏晴,是否有幸继承了苏家的血脉?该不会,苏家那稀世武魂,她也没继承吧?”
“怎么会呢?晴儿可是嫡出的,她不但继承了七宝武魂,且血脉之纯乃苏家历代中最高的!王爷,实不相瞒,我们苏家,其实是非常期望在未来她能够负担起苏家对烈武国的镇国之意的,也因此,在月儿寻死觅活的时候,老身这才一个糊涂应了她。”
郝氏说着冠冕堂皇的假言,却把对苏晴的呵护表露得清清楚楚。
她多次提到“稀世”,“镇国”这样的字眼,也是提醒着残王,期望着他能想到苏家武魂在每次兽潮中存在的重要意义,而对于这次的事能从轻落,甚至放了苏晴回去。
“你,放武魂给本王看看。”许是上了一次当,残王对苏晴有些不相信,竟要苏晴放出武魂来,颇有些验明正身的味道。
“是。”
苏晴应答之后不过几秒,苏悦儿就看到了屋内瓷器陶罐上映出来的璀璨光泽。
她咬着牙,费力而又艰难地抬起了自己的脑袋,慢慢转动了脑袋冲向了前方,就看到了敞厅内一派严肃之色的残王,立在下手的郝氏和跪在地上的苏晴,以及苏晴的掌心那一株半尺高的小七宝树。
赤橙黄,一色一层,共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