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想着,敲响了507的大门。门打开,里面探出一个中年男子的头,他问我什么事,我客气的问了他猥琐大叔去哪了。这人上下看了我一眼,厚厚的眼睛下闪出一丝警戒的神色,接着他告诉我他住进来的时候,508就是空着的,他问我是不是506的人。
我点了点头后,中年男子的面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他摇摇头说了声晦气后,就一言不发的关上了门。我站在门前,看着紧闭的大门,心上实在是一头雾水。
筒子楼里的住户,怎么行为的有些怪怪的。我摇摇头掏出钥匙,打开了506的房门,进入房门的瞬间,我又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腐臭味,这股味道跟一个多月前相比,似乎浓了一些,我仔细嗅的时候,能比较好的嗅到那股味道。
但是我一进门后,那股味道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把包丢在床上,四顾看了看,屋子里面的摆设还是跟一个多月前一样,没有什么改动,而且没有沾染上一点尘埃,看来清扫屋子的人是用了一些心。
我坐在床沿边,看着王柏那平整的床,心上十分复杂。过了一会儿,我把口袋里的发票取了出来,再看一遍,心上犹豫不决。
凭空多出来的两个月的免费房租,我其实是很想拿下来的。但是我还是害怕包租婆给我带来持续不断的麻烦事,我实在不想再经历那种如同噩梦一样的事儿了。虽然在之前我很向往这种刺激的惊悚经历,但人就是这样,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心存敬畏,进而敬而远之!
我权衡了一下利弊,仔细思考了起来。我卡里面还有父母支援的一些钱,要是换个出租屋,能撑过去一个月,等到公司那边发工资了,我就能潇洒快活了。
这么想着,我也是决定好这两天趁着白天不上班,可以出去找找附近的出租屋了。我自己再把屋子打扫一下,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我在床上眯了半天,再醒过了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我揉了揉眼爬起来,肚子已经呱呱叫了起来。我洗了把脸,就把钱包和手机踹兜里,蹬蹬下楼去了。经过值班室的时候,我看了里面一眼,发现刘大爷不在屋里,里面空无一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摇摇头,出了筒子楼,来到大道上。这个时候一般都是饭点,行人也是相对少了一些,我走在大路一侧,两手插在兜里,耳里戴着耳塞,步伐轻松的走着。这时候天色只是稍微暗了下来,路灯并没有亮起来,走在路上有些阴沉沉的感觉。
经过一株大树下的时候,我余光瞥到树下好像站着一个瘦小的黑影。我也没留意,匆匆走了过去,但是我走了几米后,好像听到有人在后面叫我,我耳机音量调得适中,叫我第一声的时候我没有留意,直到第三声的时候,我才是反应过来,回身看了我一眼。
“徐刀!”
我看到大树下,缓缓走出一个瘦小身影,我定睛看去,那不是胡大妈吗?我连忙把耳机摘了,走过去问她怎么了,身体怎么样了。
胡大妈面色苍白,看来身子很是虚弱。她摆摆手,一脸神秘的跟我说:“徐刀啊,这筒子楼里不能住人了,自从里面死人后,怪事不断……”这阴森森的天里,胡大妈忽然跟我说这样的话,我不由得感到后背凉飕飕的,面色也白了下来。
我咽了口唾沫,连忙问胡大妈为什么这样说。胡大妈也跟我说了筒子楼冷风的事情,而且还说了筒子楼住户的怪事。有些住户晚上是睡在床上的,白天却发现自己醒在地上。有的住户的东西晚上摆得整整齐齐的,白天醒来不是东西不见了,就是东西都被整得乱七八糟的。
很多人都说筒子楼里进了脏东西,这一个多月来住户换了一批又一批,没有一个住户能住到一个星期以上的。胡大妈说繁荣大楼的管事后面还请来个远近闻名的法师,给他们做了一场法事,东西吃了不少,但是怪事还在继续。
我看着胡大妈苍白的脸上阴惨惨的,心上不由得一阵发怵。我声音有些颤抖的说:“胡大妈,你可别吓我!这些事情可不能乱说,你怎么知道是进了脏东西,而不是有人在捣乱?”
胡大妈神色很是严肃,她告诉我筒子楼已经报警了,近段警方准备撞上摄像头,还让他们不要迷信,相信科学。但是她不信这些,她说那些警察,都没有一点道行,根本看不出什么道道,等警察帮忙,她早就被害死了!若不是她早些退休,恐怕现在还见不到我。
胡大妈说到这里,我也奇怪起来。胡大妈既然已经辞职了,为什么还躲在树下面,在这里徘徊不走?
胡大妈说话的时候,像是个高度敏感的病人,神经兮兮的左看右看,好像生怕被人看到一样。我正要问她时,她一对浑浊的眼睛忽然定住了,张得大大的,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