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来势汹汹之人除了李姨娘还会是谁。 ≥
宁锦云抬起眸子看向门外,很快就见到了一个略显臃肿的身影。李姨娘气冲冲地一脚迈过门槛,脸上挂着再明显不过的愠意,直接冲进了屋内。
她的手腕上连着戴了好几个镯子,什么银镯玉镯玛瑙镯的,俗气的很,各种质地不一品相不同的镯子碰撞在一起,出了笨拙的响声,让人不得不多看两眼。
见状,宁锦云缓缓地站起了身,正欲开口。可是还没等她把话说出口,李姨娘就先声质问道,:“你没听到我方才的问话吗,怎么不回话?是哑巴了吗!我何时准许你擅作主张处置下人了?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李姨娘还是老样子,依旧如此咄咄逼人。
宁锦云勾起嘴角,面不改色心不跳,淡淡地回道,:“姨娘说的这是哪里话,什么叫做我擅作主张?红芍院是我的院子,怎样处理院内的大小事务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这本就用不着您的操心,更不需要您的允许。”
“你说什么?宁锦云,你再说一遍!”李姨娘的脸上顿时乌云密布,仿佛即将就要降下一场狂风暴雨般,阴沉沉的。她没想到,宁锦云竟敢再一次地顶撞她。
这可是多年来都极为罕见的。
宁锦云直视李姨娘的一双怒目,没有半分俱色,反而还加重了语气,:“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红芍院的事用不着您来指手画脚,一切都由我自己来掌管,而且祖母昨日也说了,让您没事少来管我的闲事,有功夫还是多管教管教三妹吧。”
“少拿你祖母来压我,你以为你祖母能永远护着你吗?我看你是自以为翅膀硬了,还学会和长辈顶嘴了,一会儿我非要罚你不可,要不然你以后还得了!”李姨娘高声斥道,眼睛因生气而瞪得红。
过去,李姨娘时常会拿着一把戒尺来抽打宁锦云的手心,只要宁锦云犯了错事或是触了她的霉头,她就免不了要用戒尺惩戒一番,宁锦云的手心动不动就被打的红肿不堪,连握拳都会觉得费力。
而对于宁锦华和宁锦娆,她却从不忍心这样打过,毕竟是亲生的,这种骨肉相连血浓于水的关系,使她自然会厚此薄彼。
想起不堪回的往事,宁锦云的心底就冒出了一股无名之火,这使她的情绪如三伏的热天一般,逐渐升温高涨。她的眸底露出了凛冽的寒光,声音也不自觉地冷了下来,:“罚我?这可真是个笑话,您也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想其实您是应该知道的,您在这红芍院内可是没有任何话语权的。这些年来,您不过是欺我年幼不懂事,才钻了空子在我这号施令罢了,可事实上,在宁家,我的地位从来就没有低过您,您又哪来的权力来体罚我?”
“你……。”李姨娘一时语塞无力反驳,脸颊被憋的涨红了起来。
她瞪着宁锦云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心底却忽的一颤,觉出了异样。宁锦云何时这般强硬过?这到底是生了什么。
她的气势陡然落了下来,神色略有迟疑。